晏定折仔细听完,脸上早挂起了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
“游吟诗人传唱的诗歌。”郗闲道,她顿了顿,又加了几个字,“专为我唱的。”
晏定折没问为什么,支着耳朵听了片刻,也下了个结论,“的确如此。你刚你与我讲述的之后,那游吟诗人果真消失了。其中……真是有些猫腻。”
郗闲觉得心底沉甸甸的,没法等闲视之,“这是谶语。”
“谶语……”晏定折闻言也沉默了。
谶语,通常是一些不祥之兆,预料的,均是不祥之事。
若只是普通的预言,那还好说,但郗闲已经很肯定的说了,这是谶语。晏定折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没有打诳语。晏定折忽然又想起十年前她莫名而来又莫名而去的疼痛,心底,越发沉重。
他在空冥期的时候,认为到了天仙就能天下无敌。
他成为妖帝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成为强者之一。
他已经成为神人了,却发觉,这天地之间,他太渺小,渺小到生活之中有太多的变数,渺小到他连自己喜欢的人的一切都无可奈何,在天地之间,根本排不上号。
记得谁说过,当孩子认识到这天地不是为他而生的时候,他已经长大了。
郗闲和晏定折他们都是,在一天一天的长大,越来越……无奈。尽管,都是在笑着,但都为即将出现的各种危难而惶恐,或许……当他们感觉到不再孤独的时候,才能够不再惶恐、
“我想,去解一下这段谶语。”郗闲缓缓道,“但现在,我们回客栈吧。”
晏定折颔首,没有说话。
这二人的心情,都不再轻松。
“我们首先要知道,花、叶子、红色、寂寞、云霞,究竟是指表意,还是指人。”在客栈里,郗闲的房间,二人正在讨论,晏定折缓缓提出一点。
郗闲点头,示意他先分析。
晏定折继续道:“若是指表意,那我们可以由诗歌中看出那棵植物上最初有花,而后没有花,却结出了红色的果子,由青色到红色应该是指成熟的过程。而且这种植物有特定的位置,那个地方,太阳永远不会落下。”
郗闲举起反对牌,“反对。大多数植物都是这样,没有特异性。我认为那颗植物上没有花,却可以结出果子,而那棵无花植物旁边应该有另一种开花植物,且花的颜色与那个地方的云霞颜色一样。”
“你说得也有道理。”晏定折赞同道,“我们现将不确定量放到一边,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地理位置。那个地方的花不会谢,太阳不会落。”
果然郗闲没有再出言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