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铎离开了,还是在上次那个车站,若溪的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
境,用南辕北辙来形容毫不夸张的。
还是上次那个出站口,若溪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看着章铎上车,
然后一点儿一点儿脱离她的视野。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直勾勾的,眼
眶中除了茫然失措,再也找不到上次那种晶莹剔桃,看着都会觉得心疼
的液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是很大的一片空白,可是那片红却在
记忆中挥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记,烙印就愈加深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男人呢?”在郑林将这句话加重语气强
调过后,若溪才回过神来。奇怪的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
舍,连刚才在脑海中排练过的开场白都忘的一干二净。现在,她不想被
她们看出破绽。
若溪敷衍道,“哦,回去了,路上时间比较多。”
郑林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若曦,总觉着眼前这个人怪怪的,但又说不
上哪里不对劲,最后只好将蹦到咽喉的问题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就说嘛,他若没走,你怎么舍得回来呢!”郑林打趣道。
“既然不想被人看穿,那么强颜欢笑就是必须的。”若溪想。
她努力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回敬道,“对呀对呀!”说完还不忘
将那个笑容在脸上多保留了几秒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她终于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捂着脑袋睡觉
了,于是在洗完碗筷之后,就扔出一句,“姐妹们,我先睡了,你们随
便啊!”
午睡,是这个宿舍从大一开始就培养出的优良习惯,所以没有人会
在意若溪这句睡觉背后的深意。大家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口中念念有
词,“睡吧,睡吧!”
这两天,章铎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若溪不知道这意味这什
么,她想过最坏的结果:他骗了她!这个念头过后,她还是会像阿Q一
样安慰自己,他出去山里了,那里信号不好,所以会无法接通。
若溪固执的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老天爷那么照顾自己,
从小到大,玩套圈她从不会空手而归,虽然学习不好,可是每次大考她
都不会有事。从一般的初中到省重点的高中,然后抱着有个学校要我的
心态,进了这个师范类的二本院校,四级裸考,竟也以高出及格线一分
的成绩过了。所以,她相信,老天不会连一个好男人都舍不得都给她。
毕竟,她要的不是什么高富帅,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她在反复拨打章铎的电话而无人响应的情况下,最后讲电话打回了
家里,只叫了一声妈,她就哽噎了。
“喂,妈······”
女儿突然的安静,让这位妈妈有些措手不及,她忙问,“怎么了,
溪溪,怎么不说话了?”
母亲的语气有些慌,但依旧含着笑意,若溪还不想妈妈知道,因
为,在母亲眼里,若溪一直都是个乖孩子,虽然淘,但也只是在家而
已!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若溪强忍着眼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
绪,对母亲撒娇。
“这孩子,不是刚去的学校么,想家了那周末就回来了。”听到女
儿没事儿,这位母亲的心也算是安了。
“算了,马上放假了,还要考试呢。”若溪说。
“你自己决定了,那就好好准备考试吧!”
“嗯,知道了。那挂了,妈!”若溪有些不耐烦了,她害怕如果自
己继续这样说下去,也许下一刻就会崩溃。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泪水
已经让宿舍人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疑惑不解了!
2012.12.6
找不到人说话时,就用笔写下来。
我以为,我会一直都是自己的,我的落红应该一定是在我的洞房之
夜,是属于那个被我称之为丈夫的人的!
只是从12月3号起就注定那是不可能的了。我把自己丢了,再也回
不去了。当雪白的床单上落上我鲜红的血,映射到我的眼帘,我就彻彻
底底的完了。
也许,真如某个心理测试说的那样:好奇心害死猫!
纵使我并不保守,可还是会有害怕,还是会接受不了!
和一个男人,一个与别的女人有过鱼水之欢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身体的距离只是一件秋衣的厚度,我明白也确切的知道他内心的躁动,
所以,我尽量乖乖的,不去触碰他兴奋的神经,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是
彼此依偎的两个人,结果却抵不过外界的诱惑。
不让他碰我,我觉得好对不起!林说过,一个男人只想不做会更伤
身体。我做不到把自己交给他,所以只好对不起!
看到那一片红,我的抱歉,没有了!他把我变成了他的女人,把他
变成了我的第一个男人,而我却并非他的第一个!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不
属于我,在我的前面有三个女人走过,那是他的过去,我却翻不过去!
好奇心促使我一次次想将那一页重新打开,然后是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有过去,曾经的暗恋也只是白纸一张,而他的过去却是五彩缤
纷,藏着我的好奇他的秘密!
又一次送他,站在车站,我坚强,不挽留,不哭泣!
他是真的粗枝大叶还是我根本就不那么重要?他自顾自地坐上的
士,留我一人在后面;我的手冷,他也只会说把手放进口袋里,却忍心
把自己冰凉的手塞进我的脖子;送他走,我站在车厢外,寻觅着里面的
他,他却淹没在人海,连挥手的背影都不愿留给我;过马路,他也只是
蜻蜓点水的照顾我······
想喝酒,想醉,想告诉某人我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