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吵架、不分手。壹、初识。
06年夏。
夏季,爱情故事泛滥的季节,一切看起来都可以是美好的。许久以后两个人才发现,原来一切早就已经注定,注定了好坏都要纠缠在一起。
北方某城市的一所重点高中校园里,总能看到这样一抹身影,身形纤瘦,有人猜她是不是不用吃饭的,虽然身高只有165CM,并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好的不象话。她的穿着可以用冷色调来形容,似乎她不太喜欢过多的颜色,也不喜欢衣服上有太多的累赘,越简单越好。而最常见的是那死一般的灰色,但是,那冷淡的色调,她却可以穿的很漂亮。几乎及腰的长发,头发的颜色看起来给人一种有点营养不良的感觉,不过,也有人说这个颜色是很多人去造型店那里都染不出的颜色,还有人很羡慕这天成的颜色。眼睛不大不小,嘴巴很漂亮,颜色刚刚好,只是一张脸看起来过于冷清的脸,永久性的不修边幅。不过只要稍微化个淡妆就可以很标致。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冷,总让人有种距离感。整体评价,并不是什么大美女类型的,也许是跟年纪还有所处的环境有关,看起来很干净的女孩。从她的表情看,不知道究竟什么才可以吸引她的眼球,又或者,很多人期待能从她脸上看到第二种表情。而更多的人,选择了敬而远之。
我叫落岚,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城市,民风淳朴,一个并不是很复杂的城市。冬天里有南方人最向往的白雪,甚至会吸引很多游客过来,夏天也并没有热的要命,物价也刚刚好,很适合大多数人生存。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只是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了学校里,并没有太多的观察风土人情,或者说,我只是过着自己的生活,那些东西,与我无关,他们说,我这样淡薄不好。
身边的人说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奇怪到不像正常人,在我身上发生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不笑呢,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天生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修饰一下自己,看起来会更漂亮。”我知道,这是很真诚的话,可是在我看来,没事的时候发笑,那一定是精神有问题了,笑,必要的时候露出来就好,比如礼貌的需要?其实我也会笑,只是多数是在没人的情况下,在某个角落或是我喜欢的地方,享受那一刻安静带来的美好。至于着妆打扮,我始终坚持认为,自己舒服就好,我的脸不是用来欣赏的。嗯,我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几乎没人能说服我。
不知道是头脑笨还是怎样,上了高二后,数学就再没及格过,甚至一道题都解不出来了,不过英语却一直出奇的好。分文理的时候,很自然的选择了文科,理科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外星人才能懂的东西。但是数学却是文理都要学的,所以,在上了高二后,我也就很自然的从奥赛班灰溜溜的搬桌子走人了。那样的班级,我想不太适合我吧,讨厌那死寂般的感觉,我是喜欢安静,但不代表喜欢那种让人不能呼吸的感觉,压力,压的太久了,自己调班毕竟还会不甘心,就等着考试后被踢了。
在学校里,我很少跟同学有来往,但不代表我没有朋友,我的朋友,有就是关系最好的那种,而且,就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商业区,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年龄大我几岁的,其中有一个菲菲姐,除了上课时间,我几乎都呆在她那,放假不回家她也会做好吃的给我,我觉得这样很开心了。
菲菲姐是开饰品店的,闲着的时候,一起聊聊天,我也会帮忙她卖东西,一直很喜欢一些小东西。或者说我会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她那了,我会很友好的对待每个来菲菲姐店里的顾客,其实大多都是我学校的同学。菲菲姐的店相对比较大,有段时间听她说想租给别人一半,后来也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来过两次,我想他应该就是来租店的人。
新店很快准备好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他打算卖些什么东西。开业的那天正好赶上我从奥赛班出来那天,虽然不喜欢班级里的气氛,但被淘汰掉的时候,还是挺不是滋味的。那天我没上课,心情不好,听说新班级很吵,我想逃避一下,整理一下心情。就这样,一直呆在菲菲姐店里。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大大小小的箱子,看着他们忙碌,感觉挺不错的,同样的也是我一贯的作风,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看着就好。也就没注意太多细节,我本来就是一个不注意观察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卖电子产品的,因为我还是有看到广告上常看到的一个品牌的学习机,代言人是我爸爸比较喜欢的相声演员,我也认得。后来想想,当时真的没有想到后来会和这个东西扯上关系。
有三个人比较显眼,其中有总公司派来的两个人,应该是过来培训的,再有就是帮忙新店的布置,看着屋里杂乱无章的样子,是该好好弄一下。还有一个应该是老板的朋友吧,也只有这三个人我没见过。
当大家都忙着出去做宣传的时候,店里安静了很多,除了营业员还有总公司的一个人,很年轻的样子(那时候怎么没发现他的身躯有那么伟岸?)习惯了不关注任何人,所以当时没怎么注意他,不过我承认他给人的感觉并不讨厌,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少有人让我扫过一眼后可以再回头,不知道最初的第一眼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好感。只是在头脑中闪了一下,很自然的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我向来对别人不感兴趣,尤其是陌生人,没几个人是我不讨厌的,我总能从别人身上挑出一大堆毛病,也就是这样,我尽量不跟其他人接触,影响我心情。直到他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大,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我才真正的注意到他,难怪他会发脾气,那个营业员真的好笨,我只是站在一旁暗暗嘲笑。当时那个年轻男子应该有看我吧,我不确定了。
刘桐,我不记得这个名字是他亲自告诉我的,还是后来听别人说多了不小心记下的。印象中,挺干净的,嗯,还很顺眼。只记得他有拜托我带他去附近的书店,他说想去查一下我们这里学生用的是哪一版的教材,他说会请我吃饭,想过他的要求没什么不礼貌的,而我又是唯一一个闲着的人,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该拒绝。
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好象有什么驱动着我的意识,我真的不讨厌他,只是我却在排斥吃饭的问题,我认为没有必要。去书店并没有查出什么,后来他提醒说有一个地方能查到,我很快想到了网吧,当时的反应好象还很骄傲想到了那么好的办法。那个时候我是不是真的傻的有点可爱了呢?结果在自己的地盘上却不知道哪里有网吧,最后还是他先找到的,第一次觉得很惭愧,惭愧到不行。
其实在网吧的时候,我也没见他查什么东西,只注意到他看了一个恐怖电影,我们互相加了QQ。那个时候,我才刚刚会上网,打字的速度比蜗牛的行走还慢,连键盘都不认识,有的时候就因为打字速度的问题,我很讨厌有人跟我聊天,因为我跟不上对方问的问题,记得很久以后的后来他给了我电脑白痴的称号,我也没有反驳。
突然想起来之前跟人约好见面的,是两个初中时的同学,所以,心里难免有些急噪,不喜欢被别人等,另一方面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刘桐说,因为我看他电影看的很来劲。
直到他电话响起,是找我的,菲菲姐告诉我,我同学来了。他听说有人找我,也就一起回去了。
网吧到店里的距离并不远,两个人好象故意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聊天,我很少说话,只是附和着他,已经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他跟我讲起了他的童年,不快乐的童年,从6岁的生活开始,听的我心里隐隐的疼,我一直在想,他的性格到底被磨练成什么样了呢?偷偷的猜想,单亲,常被妈妈打,他心理会不会多少有些不正常?又猜,总挨打的孩子,他小时候到底得多淘气啊?不过看他说起回忆时的从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现在应该很快乐。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莫名间,拉近了一些距离。远远的看见两个同学在门口等我,匆忙的跟刘桐打了声招呼了跑过去同学他们那里了。当时有种想法,如果同学没来该多好,就不用急着回去,甚至看两个同学的时候觉得她俩有那么一点讨厌。很不爽就是了,或许是有那么点遗憾吧。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想继续跟他聊天。我好象很喜欢和他聊天,因为我觉得他懂得很多东西,想学到些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去接触那些比我年长的人,很讨厌周围的同龄人,感觉都像孩子一样,很不喜欢。
同学走后,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回忆了一下整个过程,我有种新的认识,似乎完全是一个流水的过程,犹如已经安排好的那样有条理。男人惯用的套路?是有意的接近?感觉自己好傻,太嫩了,公司的职员会不了解他们的产品?会不知道用什么教材?之后我就尽量避开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与生的条件反射?
一个人站在门口,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个人,我没有做出什么反映,依旧是之前的姿势。
“个人建议你多穿颜色艳丽点的衣服。”我很默然的看着他,并没有要讲话的意思。“最好涂上淡颜色的唇彩,还有,你的嘴巴很漂亮。”他说的很诚恳,可是我却没什么情绪,因为我知道我并不会听他的建议。我甚至没有回应他的讲话。不过,在他说我嘴巴漂亮的时候,我还是有那么一丝局促的,一时没能接受他的直接,当然,这些也可以很容易被我忽视。
“你这样看起来显的有点苍白,太冷清了,有点病态的感觉,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挺好看的。”很好听的声音,嗯,我有点想睡。他在搞什么?这会是什么戏码吗?
“谢谢,可能是我习惯了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所以还是一贯的冷漠语气,但是,听起来要柔软很多。
他怎么知道我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涂唇彩,我知道自己的嘴巴长的很好看,很多人说这是最完美的唇型,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怎么让它看起来更美。看他讲话的样子,我看到了一个成熟男人的自信,可是看他的年龄,应该还谈不上成熟,但是他的确比正常年龄要成熟很多,我。。。有那么点欣赏?
毕竟是出差,他们在第三天的时候回去了。走之前他对我说下次来一定会请我吃饭,这次太忙,下次一定补上,我仍旧没放在心上,那不重要。但还是嘴上答应了。对于这样一个人,也许以后根本就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公司应该还会派人过来,可还会是他吗?对当时的我来说,这根本是不重要的。没什么能跟我扯上关系,或让我关心。而且,即使他来了,我又一定会在吗?如果恰巧他来的那天我没去找菲菲姐聊天呢?
是什么告诉我,他是一个聪明的、危险的人物。距离、这是我告诉自己应该保持的。彼此能联系的只是互换的QQ。
就像遇到一个过路人,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甚至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路过,但我喜欢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