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工作……人都说忙起来的时候容易把自己都给忘掉,于是苏净决定认认真真的去面试,而认真的人往往是是有回报的,很快她就在博业科技找到了工作。博业是做微电子产品起家的,许多全球知名品牌的微电子产品部件,都是博业科技的产品。
苏净第一天上班时,苏兰比她还上心,大清早起来,挑衣服备早饭,盯着小林给苏净化妆,最后把苏净送上了车,这才安下心来。钟严在一旁笑苏兰说:“你真是操心的命,怎么不见你为自己这着紧。放心吧,我跟老段打过招呼了。”
苏兰瞪大眼睛:“你安排的?万一让那丫头知道了,你以后在她面前就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了。”
钟严笑道:“把你的心安回去,面试、复试我都没有过问,小净复试通过了,我才跟老段说让他关照一下,也没说小净是我女儿。”
苏兰白了钟严一眼说道:“女儿……净净还没认你,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钟渭在一旁悄悄地出门去上学,把家里留给这对夫妻甜甜蜜蜜地吵闹。
苏净这时已经准点刷卡进了博业科技的办公区,她现在是博业科技海外拓展部曲副总的翻译,博业科技年初和法国人谈成了一笔长期合同,而这位副总英语、日语是强项,独独法语一窍不通,于是苏净就走马上任了。
“曲副总您好,我是您新来的法语翻译苏净。”苏净穿着一身再得体不过的职业装,顶着小林精工细画的妆容出现在副总办公室。
那位曲副总却压根没有看苏净的外表,直接扔给苏净一堆资料:“来得正好,赶紧翻译,我正等着用呢,翻译部弄出来的东西连狗屁都不是。”
苏净眯着眼睛笑了笑,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虽然专业术语很多,翻译有难度,也不过是多费点工夫而已。
几小时后,当中法两国语言对照的版本拿到曲副总手里时,曲副总看了几页,连连称好:“嗯,不错不错,别的我看不出来,至少这些专用名词都翻对了。我的法语水平,仅止于这几个特定的专业词汇了。”
曲副总说完话抬起头,这才看了看苏净:“小姑娘不错,好好干!”
苏净的工作除了翻译资料外,同声翻译也是工作内容之一。下午三点,陪同曲副总去和法国企业代表商谈,不仅是曲副总,连法国来的代表都对苏净的法语非常称赞。
法国企业代表热情地亲吻着苏净的手背,献上了他法国式的赞美:“苏小姐,您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懂得自己国家的语言艺术,因为法语从您嘴里说出来,美妙得像一首动听的歌。”
苏净呵呵直笑,曲副总也跟着笑,于是整个协商的氛围立刻变得轻松而愉悦起来,这个下午会谈是一派的宾主尽欢,这美好的气氛自然还要到酒桌上延续。正宗的法式餐厅里,苏净推说自己不会喝酒,法国人这时体现出了他们无比绅士的那一面,把红酒换成了香槟,并顺道赞美:“像苏小姐这样的可爱的女孩,只有香槟才配得上。”
苏净灿笑着说:“肖菲先生您真是位体贴而温柔的绅士。”
于是酒宴在良好的气氛之中继续进行,苏净不时地说着法国的风情,适度地赞美,合宜地倾听,成功地把双方把合作的关系又提高了一个层次。晚宴过后,曲副总朝苏净伸出了大拇指:“干得好,小苏不但翻译做得好,公关能力更是一流嘛。小苏到了我们拓展部以后,我看可以让公关经理下岗了。”
苏净笑笑,跟曲副总一起把法国代表送上了车,虽然只是喝了香槟,可头还是有些昏沉,曲副总伸长手扶了扶道:“小苏啊,事要做,身体也要顾,等你到了我这年纪的时候,就知道健康是多么重要。”
苏净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一扫,却正好扫到了某个她再也不想见到的人,脸色瞬间苍白,身子被定在原地想动弹下都觉得困难,而曲副总却满脸欢笑地迎了上去:“唉呀,这不是谢大处长吗,要早知道谢处长在这里,怎么也要一起喝两杯,当然现在也不迟,走走走……”
谢长青冲曲副总客套的笑笑,眼神不由得稍微看了看苏净,却发现苏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也说不出是安心还是闹心:“曲副总,我们奉命来这边办公,酒还是改天喝吧。”
曲副总早就知道谢长青会是这么个答案,谁不知道海关督察处新来的谢处长,是个油盐不进的:“办公啊,那就不打扰了。小苏啊,你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苏净摆摆手:“不用了曲副总,家里已经过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曲副总其实是知道苏净身份的,于是明白地点头,自己开车回去了。苏净站在原地等老许过来接她,但是很快发现了一个让她无法忍受的事实,那就是谢长青站在不远处。苏净打了个电话催老许,老许说马上就到了:“许叔叔快一点,我喝了点酒,你再不来我就要横尸街头了,明天要上报纸头条的。”
谢长青稍稍扫了眼,从苏净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气,谢长青很难不去想那个晚上,醉酒的苏净在他怀里婉转吟哦的模样。所幸苏净只喝了两杯香槟,不至于再像那天一样发酒疯,脚下的高跟鞋让苏净有些站不稳,上台阶时差点摔着了。却被冷脸冷眼的谢长青扶了一把,苏净迅速地抽身站得远远地,防备地看着谢长青。
谢长青冷冷地扫一眼又站回原处,苏净扭头不去看谢长青,幸好这时候老许来救场来了。回了家苏兰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儿,不满意地说:“你上的什么班,陪吃饭还陪喝酒的,你是翻译又不是公关,明天不许去了。”
苏净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苏兰说:“妈,工作不好找,再说只喝两杯香槟,别挑剔了。”
苏兰叹口气,帮苏净换了衣服,叫来钟严说:“你看看你看看,怎么能让净净去陪酒,当我们净净是什么人啊。”
钟严说:“别气别气,我已经跟老段说了,老段说以后绝对不会了。老段说要是还不放心,就把净净调到他那里去做行政秘书。”
“明天就调,净净喝醉了的样子你是没见过,万一出了事谁都负不起责任。”
苏净在房里迷迷糊糊地听见了苏兰的话,嘲讽地一笑道:妈,已经出事了,还真让您说中了,谁都负不起责任。
“妈,我好难过。”
苏净咕哝了一声,把苏兰心疼得不行,连忙坐到苏净身边抱着她:“净净,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妈妈在!”
“妈,我好难过……”苏净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无奈而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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