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跳!”雷大牛不顾大腿上的箭伤,双手对着大河的方向猛地一推陆西方,然后抬刀去抵挡那道惊天剑气。
在陆西方落水前,听到“扑哧”一声,背部被剑气划过,还有雷大牛的闷哼声,就再也没有了讯息,河中的大水很急,陆西方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大水冲的不知去向。
“走吧,虽然那一剑没有伤到要害,不过他已经精疲力尽,再跳入这急流大江之内,必死无疑”祁连友看着消失的陆西方,淡淡地说道,就算一个完好的二流武者跳进去都是九死一生。
沧澜江是凤阳郡最大的一条河流,整条河流贯穿整个凤阳郡,分支更是纵横交错,遍布凤阳郡大小城镇,葫芦村便是其中之一,在葫芦村后方的那条河流岸边,此刻的陆西方被冲击到这里,眼睛眨了眨,抬了抬手,想用剑支撑起身体,没有成功,便无力地昏倒在地。
“妈妈,你看,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从山岭树林的外围,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传出。
少女一身粗布衣服,背上扛着一大捆干柴,天真的脸蛋上面挂着一层灰土,更显得可爱,少女身边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身上同样背着一大捆干柴,应该是刚从山岭上砍来的,中年妇女顺着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道模糊的身影躺在河岸边。
“走,过去看看,那人好像是昏倒啦”中年妇女耸了耸背上的干柴说道。
来到河边,才看出是一个少年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身上还有不少伤口,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长的还算清秀,中年妇女放下背上的干柴去查看昏倒在地的陆西方。
“依珊你在这看着,我回去把咱家的长坂车推来”中年妇女看了看陆西方只是昏倒,并没有死去,吩咐了一声少女,背上干柴快速地离去,没有过多久,就见其推着一个两轮的长坂车回来,两人把陆西方拉到车上后,推着慢慢回去。
少女依珊的家庭很简陋,一个小院,一个破旧的小茅屋,里面更是简单,看其生活十分艰难,就连床都是用砖磊起来,然后放上一块大木板,可谓是简单到极点。
“雷大哥!”昏迷的陆西方忽然间坐了起来,嘴里叫雷大哥,头上浸出一层虚汗。
转头四处瞧了瞧,一个破旧的茅屋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搞不清是什么地方,好一会心才静下来,呼吸也恢复平静。
“应该是被人救啦”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重新躺在床上。
“吱呀!”木门被打开啦,一位可爱的少女背着干柴进来。
“你醒啦!”少女看到陆西方醒来,微微一笑,放下干柴给陆西方倒了被热水。
“被起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我叫方依珊,叫我依珊就行”方依珊看到陆西方想起来,连忙放下水杯按住他,一脸地担心,陆西方身上的伤没有得到治疗,只是清洗了一下伤口而已。
“不碍事”陆西方微微摇头,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了下自己的伤口,都是一些外伤,也不是很在意,修养一段时间,等伤口结疤就没有事啦,唯一的问题就是体内空虚,没有力气,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喝了下去。
“我叫陆西方,谢谢你救了我”陆西方忽然想到,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道谢,连忙说道。
“不用谢,你的衣服都破啦,我给你拿我父亲以前的衣服,你换下来,把你身上的给你补补”方依珊说着在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陆西方后就关门出去啦。
换下衣服后,打开门才看到外面的情景,茅屋就在山岭下面,不远处同样是一座座破旧的茅屋,整个村庄看起来都十分贫穷,相比于大屯镇还不如。
不远处,方依珊与一位中年妇女并肩而来,说说笑笑,聊的十分开心,一会的时间就来到了茅屋前,方依珊介绍后才知道是她母亲薛琴,陆西方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啦”依珊的母亲薛琴嘱咐了一句,就进屋做饭去啦,转身回屋后又回到床上躺着去啦,靠着墙壁,手臂放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有东西,掀开一看竟然是一把精钢长剑,如此破旧的茅屋竟然有这么好的一把金刚长剑,实在是出乎意料。
“哐嘡”一声,门突然被撞开,正是方依珊,此时陆西方正拿着手中的长剑出神。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陆西方看到方依珊进来,脸色有点发白,以为自己拿她的长剑而生气,赶紧道歉。
“没。。没事!陆。。陆大哥,希望你别把长剑的事情告诉别人,我父亲不让我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会武技”方依珊神情有点紧张,局促不安地看着陆西方。
“好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谢!”方依珊得到陆西方的保证后,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勉强地笑了笑,从第二天开始,方依珊也不再避讳陆西方,在他面前也会演练武技,方依珊不但会武技,还非常地好,让陆西方疑惑不已,在这穷地方,偏僻的小村中,方依珊怎么学到的武技。
看方依珊的年龄跟陆西方差不多,而方依珊的武技让陆西方有点惭愧,很显然,方依珊的武技都是她自己研究的,而她的实力绝对不比陆西方差,至少是个二流武者。
过了一个星期,陆西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跟方依珊熟悉了不少,有时在一块修炼,方依珊练剑,陆西方演练金刚拳,有时还对打一会,两人相互学习。
之后的几天,陆西方才知道,原来那把金刚长剑都是他父亲遗留下来的,武技也是如此,五年前,他父亲得急病,没钱医治去世,家境也就越来越差,能卖的东西都卖啦,家里除了那把长剑之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有二流武者的实力,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一个二流武者,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养活两个人绝对不是问题,竟然到了把东西卖的没有卖的地步。
“我父亲不让我在外人面前暴露我的武技,只用来防身”方依珊黯然说道。
陆西方不清楚为何不让方依珊暴露武技,肯定是有原因,应该是出于保护他们母女两个的目的,却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自从陆西方好了以后,方依珊就跟陆西方两人一块去山上砍柴,有时还能打两只兔子,闲暇时去河里抓几条鱼,陆西方不介意自己多出点力气,一个二流武者在河里抓几条鱼还不是手到擒来,方依珊家的营养也跟了上来。
原来脸色发黄的薛琴脸色也红润起来,以前方依珊也这样做过,他母亲不让,只因为他父亲临终前不让暴露实力,若是让别人发现,就违背了他父亲的议员,这是方依珊也不想发生的事情。
生活虽然苦,但过的很幸福,在这里半个月的时间,陆西方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就跟他父亲在身边一样,很温馨。
“怎么啦?”陆西方发现方依珊家里乱轰轰的,很多人都围在那里,方依珊母女却是泪流满面,两人坐在床上不停地哭泣,陆西方赶紧走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
“依珊,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围在这里”陆西方边安慰边询问。
“又要交年钱啦,我们家已经好几年没有交了,都是村里人给帮忙凑出来的,今年大家都不是很富裕,也不愿意替我们交了”方依珊断断续续地说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恐怕他们娘俩的生活都不会好过。
“年钱?什么年钱,我怎么不知道?”陆西方疑惑地说道。
“年钱就是交给附近土匪的钱,每年只要交一定的钱,他们就不会伤害我们,也不会抢劫我们的东西,有多少户就得交多少钱,若是交不上,就会杀人抢劫”围着的人插嘴说道。
“我们也没有钱啦,迫不得已才这样,他们交不上钱,就必须得搬走,否则我们村肯定被抢劫,倒时候钱被抢是小事,出了人命就坏了”村里的村长站出来说道,他也很无奈,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只能这么做。
“陆大哥,我们不想搬走”方依珊眼泪汪汪地看着陆西方。
“你不搬走,我们怎么办?”。
“你不搬走,会连累我们的”
“是啊,是啊,不行,不行,你们必须地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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