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宿舍后,吉米让叶子先回宿舍休息,自己去宾馆给父母退房。其实,叶子哪有时间休息?昨天她的实验正进行到关键阶段,要不是小王的好心帮忙,她还真的离不开。所以,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叶子虽然真的很累,但她还得马上回到实验室去。
吉米退房后回到公寓,有点愁眉不展,他在想着昨天下午和晚上他的父母和他说过的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父母其实都很欣赏叶子,但不得不把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就是:英国国内的经济走势一直变缓,吉米所在的公司可能会压缩在国际市场上的投资以求安定国内市场,所以吉米毕业回国后短时间内能否有机会再来中国还是个未知数。吉米知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将会失去叶子,因为叶子不可能和他一起去英国。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已经离不开她,没有叶子的日子,她不知道将会怎么去过。他不知道是否要把这件事告诉叶子商量,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答案。但还是给叶子发了条短信,叶子也想知道吉米父母对自己的看法,于是两人约定中午在食堂相见。
叶子中午来到食堂的时候,吉米已经买好了饭菜,一看见叶子便招呼她坐下来,叶子感到奇怪,便问:“你怎么没去搞社会调查啊?你不是说刚到就被你父母叫回来了吗?”
“是,还需要去,但也不急于这一天了,这是我最后一期的调查,多休息一天再去好好准备吧!”吉米吃着饭,试探性地问叶子:“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怎样生活?”
“当然是好好生活,等你回来啊!”叶子并没有明白吉米话中的意思。
“若是我长时间不在你身边呢?”吉米接着问。
“你是说你毕业回国这段日子吧?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和生活,等你回来看见一个健康快乐的我。”叶子有点撒娇,看起来有点小女人。
“那假如我回国的这段时间很长,或是不能回来了呢?”
吉米虽然说得很小心,但叶子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是不是你的父母对我很不满意?”
“不,我说的只是假如,不是真的。我爸妈很喜欢你,还说你是个好姑娘呢!”看叶子急了,吉米只好说好话来打圆场。
“既然不是你爸妈对我有意见,我就不允许你有那个假如,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叶子的情绪有点稍减,但还是有点激动。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吉米不忍心再伤害叶子,只好说出了连自己都不确信的话。
“那以后不准有那种假如了,好不好?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就觉得没有了意义。”叶子终于稍微平静了一点。
“好。”得到吉米肯定的回答后两人又吃起饭来。
由于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这顿午饭两人吃得有点压抑,吉米打算送叶子回寝室,但叶子的实验还在进行,她坚持自己回了实验室。临别,吉米告诉叶子,他明天还得去进行社会调查,所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叶子好好保重。叶子点点头,独自离开。
两天后,叶子的实验暂时告一段落,独自在宿舍整理数据,陈仪却突然跑来问她这两天没有没有空。
“忙还真倒不是很忙,不过空挡可真的没有。”叶子对陈仪的突如其来倒也习惯了,头也没抬就回答她。
“为什么不忙还没有空啊?”陈仪趴在叶子的旁边问。
“我这不是在整理实验数据吗?”叶子感到陈仪的话有点奇怪,于是抬起头来问她:“唉……你今天不去设计室怎么关心起我忙不忙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还是大姐爽快,杭州那家公司给我打电话了,要我明天去面试,杭州我不熟,又没个熟悉的人,你陪我去好不好?”陈仪直起身子,摇动着叶子套热乎。
“杭州我也不熟啊!因为我也从来没去过。”
“我还不知道你吗?一张地图就搞定,我可是天生的路盲,你放心我一个人去吗?”
“可我还在整理实验数据呢?其他人没有去的吗?”
“反正认识的人没有,不认识的就懒得找了,实验数据吗,你现在抓紧时间,再不行就带在路上吧!反正这次你一定得陪我去,我现在就去订票,定完喊你,你赶紧去向你们导师请假!”
“请假估计是不好请了,我没有理由啊!这样吧?我们偷溜。我向我们搭档打个招呼,让他帮忙在老师面前帮忙打个掩护。”吉米不在的这两天,叶子感觉非常孤单,加上那天午饭和吉米的谈话,叶子总感觉心里像有一块石头压在那里,吉米总会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的,现在她得学会适应,反正在学校呆着也是郁闷,再说这两天也不用做实验,估计老师也不会找,还不如趁机会出去放松一下,于是答应了陈仪。
为了省钱,叶子建议陈仪定了晚上的火车票,陈仪坚持不让叶子出钱,但叶子不能不为她精打细算。陈仪家境虽好,但每月都会限制她漫无目的的花费,所以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固定的,陈仪又不会理财,有时候还没有到月底生活费就用完了,所以有时叶子也为她算计算计。
她们乘坐晚上的火车到达杭州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虽然让陈仪在火车上趴着睡了一夜,但叶子担心陈仪没有休息好精力不集中影响接下来的面试,于是问陈仪怎么样?得到陈仪肯定的答复后,叶子找地方让陈仪休息,自己去买了一份地图,回来后按陈仪所说的地址先找到陈仪要面试的公司,在那家公司附近,叶子和陈仪选了家干净的店面去吃早餐,本来吃小摊可以省点钱,但今天是陈仪面试的关键日子,怕小摊不干净让陈仪吃坏肚子,所以才选了这家店面。店里早上的人不是很多,吃过早饭,叶子看时间还早,就陪陈仪在这家店里再休息一会,反正店里的人不是很多,作为都空闲着,人家也不会赶她们走。
陈仪看时间差不多,说是要去面试,她是想早一点去熟悉一下环境好平静一下紧张的心情。于是叶子和她约好,在她去面试的这段时间,叶子在附近转转,等她面试结束,发短信给叶子(为了节省漫游费,除非万不得已,她们在外地一般不打电话),她们再在这家餐馆集合。陈仪答应着就出去了,叶子也收拾东西,准备在附近逛逛。
叶子走出餐馆,马路宽阔,车辆并不是很多,不像叶子想象的杭州大街上是车水马龙,会堵车堵得水泄不通。仔细一想也对,她们所在的位置是经济开发区,马路比较宽,车辆肯定也没有市区多。不过大街上很干净,两边的绿化带也很宽,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植物生长得欣欣向荣,各种花儿争相斗艳。因为不清楚陈仪面试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叶子并不敢走太远,所以只在附近溜达。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叶子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小山坡,上面开满了一片片红艳艳的花,叶子欣喜德走过去,原来是一片土坡,坡上红艳艳的花是大片大片的杜鹃花。她高高兴兴地爬上那山坡,才发现山坡的那边是别有洞天,这好像是一处公园,叶子估计也是不收费的,因为没有围墙,也没人看守,从山坡的任何一处都可以进入公园。她找个石阶下去,公园是依着一条小河而建,远处小桥流水,假山,亭台楼阁,一样不少,和坤州的公园比起来,这里远离市区,没有嘈杂的人生,流水潺潺,独自走在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还别有一番韵味呢!
叶子沿着河边的小径慢慢走着,通过一座拱形的小石桥,来到河的对面,这边和河的那边又不同,这边没有沿河的小径,只是用一些石头高高低低的堆在一起,行人可以走过,树木被修剪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重在石头边,河岸上。石头,树木,花草排列和种植看似杂乱无章,仔细看去,还真是园林工人别具匠心呢!因为你不管从哪里走,都会走出去,或是一块石头,或是一条土径,总让你有地方落脚,既能全方位欣赏美景,又不会让你迷路。
走过那片石林,叶子来到一片亭榭,一个个的凉亭,由长廊连接起来,长廊的顶上爬满了紫藤等蔓生的植物,人走在下面,仿佛置身于一片绿色之中,令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走出凉亭,叶子感觉又热有渴,虽然这还是春天,但杭州接近中午的太阳已有点毒辣,又加上坐夜班车的叶子穿衣服稍微有点多,所以热是肯定的了。她朝四周看看,发现远处不远处有卖水的,她跑过去买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上两口,找个凉亭坐下来休息。一坐下来,叶子感觉到真正的累了,于是干脆找个稍微向阳的地方,依靠在亭柱上小眯一会,温暖的阳光照在叶子身上,她不知不觉一会竟然睡着了。
熟睡的叶子仿佛看见了吉米,他从远处走来,将叶子拉入怀中,叶子靠在他身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突然叶子被兜中的电话铃声惊醒,眼前的吉米不见了,叶子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这里睡着了,刚才那一切竟然只是一个甜美的梦,不过是梦叶好。休息过后的叶子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叶子拿出电话看见是陈仪打来的,她把电话挂掉,刚想回短信,看见陈仪之前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怕陈仪着急就重新给陈仪打了过去。
“喂!大姐,你在哪儿?怎么不回我短信?”电话一接通陈仪就对着电话喊。
“哦!我没听见。你面试结束了吗?”叶子将电话稍稍离开耳朵。
“早就结束了,我已经来到了今天早上那家餐馆,你在哪儿啊?“陈仪有点着急。
“我就在不远处,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就回去。“叶子安慰她。
“那好,我等你,你快点啊!”
叶子挂断电话就想通过长廊往回赶,但仔细一瞧,她已经通过长廊回到河的这一边了,于是再往前走,翻过那片小山坡按原路返回到早上那家小餐馆。还没有走到那儿就看见陈仪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看见叶子便问:“你到底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走远了呢?”
“我怎么能走远呢!就在前面有个公园,我在公园的凉亭里不小心睡着了。对了,你面试怎么样?”叶子转移了话题。
“你还真行,敢在公园里睡?我面试应该没有问题,下午出结果。”
“哦,那我们先吃午饭,我下午陪你去看结果。”
“好,不过咱不能老吃这一家吧?咱换别的吧?好不容易来趟杭州。”
“那我们找杭州的特色小吃摊,反正都面试完了,又不怕吃坏肚子。”
“就知道你会这么干,走吧!”陈仪和叶子黏糊在一起好几年了,当然了解叶子的做法,对于小吃摊,陈仪开始和叶子的观点并不相同,但被叶子带的时间久了,真的发现某些小吃摊真的很好吃,并且也不是所有的小吃摊都不干净,只要去吃的时候睁大眼睛就好了。
可是,这次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顺利,她们找了两条小街,都没有找到有小吃摊的地方,又加上天气炎热,陈仪便不想动了,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餐馆,草草把午饭解决了。
吃过午饭,叶子和陈仪在餐馆稍微休息一会,便和他一起去面试的公司看结果。他们去的正是时候,到那的时候,面试的结果刚刚出来。和陈仪预料的一样,她被顺利的录取,接下来便是和公司签订就业协议了,叶子让陈仪慎重考虑后才和这家单位签订了就业协议。
陈仪落实了工作,她自己高兴,叶子也为她感到轻松。陈仪请了两天假,所以建议叶子去游西湖,叶子发短信询问了她的实验搭档,得知老师并未安排新的实验任务,反正都已经出来了,所以干脆再偷溜一天,答应和陈仪一起去游西湖。
她们先去火车站购买了第二天晚上回去的火车票,在确定下一步去处的时候,两个人却产生了矛盾,因为等她们买好火车票,就已经接近傍晚了,叶子想回开发区找旅馆住下,明天起早赶去西湖,因为开发区住宿肯定便宜。但陈仪却想到西湖边上就近住下,既可以欣赏到西湖美景,又不用起早,因为她想早晨多睡一会。叶子拧不过她,当然也考虑到陈仪确实已经很累就不再打算和她拧下去,于是两个人先赶去了西湖,结果两人在西湖边上转悠了大半天,湖边的旅馆不是住满了人就是价格太贵,让她们这些穷学生承担不起,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偏僻点的,觉得还过得去,价格也勉强能够接受,便住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了西湖美景,但也不用起早了。
选好房间后,两人商量好去附近商店买点零食随便填填肚子就早点休息,养好精神好明天逛西湖。可是事情总不会和打算的一样,就在买完零食后在商店的旁边看见了小吃摊,陈仪便嚷嚷着要去吃,那些刚买了的零食也就只好明天边玩便吃了。
虽然没有迟到什么有特斯的东西,但在清爽的夜风下,他们还是吃的很开心。看着远处的西湖,星光点点,加上天空中繁星一片,可谓湖天一色,美丽极了。虽然很想去感受一下这夜晚的美景,但是她们昨晚坐了一夜的火车,加上今天又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没有力气再去逛了,反正明天就近距离接触这美丽的湖光山色了,所以也没再勉强,吃饭就会宾馆休息养精蓄锐去了。
由于晚上睡得早,第二天叶子也醒得早,转身看看旁边的陈仪,她还睡得正香。叶子不忍心叫醒她,反正时间还早,就让她多睡会儿。由于这是出门在外,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又怕吵醒陈仪,叶子也没有马上起床。这好像是叶子印象中第一次有意识的懒床,从小到大,父母一直教育她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当然,叶子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早睡早起仿佛从叶子记事起就开始认真执行了,懒床更是母亲所不允许的。所以叶子早就形成了按时起床的习惯,即使后来上大学之后,大家都睡到很晚,叶子只是把起床时间延后,只要醒来也便马上就起来了。
叶子躺在床上,不由地胡思乱想,当然也会想到吉米,想到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和他在一起的甜美时刻,当然也想到闹别扭的日子,想到前两天吉米奇怪的问话,一叶子对吉米的了解,吉米是不会无缘无故问出那种问题的,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子根本就搞不清楚。可能是他父母真的对他说了些什么吧?但具体叶子怎么可能弄明白呢?
叶子根本就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她冥思苦想,不由“哎”地一声叹了口气,就她这一声叹气,吵醒了正在熟睡的陈仪,她睁开眼睛,一屁股坐起来问:“几点了?是不是我起晚耽误咱们游西湖了?”说着就开始穿衣服。
“不晚,天还早呢,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收拾都来得及。”叶子也跟着起床。
“哦,那你叹什么气啊?”
“没事,只是不小心了,嘿嘿,把你吵醒了。”叶子故意向陈仪作了个鬼脸。
“嗯?你就别骗我了,想吉米了吧?”
被陈仪说中,叶子便不再辩驳,只好点头表示承认。
“大姐,你也太怪了,你以前是那样自主的一个人,怎么一谈恋爱就没有了自我?没有吉米你还不能活了?爱情,非得两个人整天黏糊在一块儿吗?”陈仪边说这话边看着叶子摇头。
叶子却被陈仪的话一怔,自言自语道:“是啊,爱情真的是两个人天天黏在一起吗?”
“别傻了。”陈仪推了叶子一把:“不在一起相互思念的两个人的爱情或许更有味道呢!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吧,尽情地放松一下,反正回去吉米也不在学校。”
是啊,叶子和吉米谈恋爱以来就几乎没有分开过,因此他们的额爱情也便成了黏在一起的爱情,没有经历过那种对彼此的思念,或许吉米回国的这段时间并不是一件坏事,而是对他们爱情的一次考验,她不知道时间和空间的间隔给她的爱情带来的是什么,但对她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她必须欣然接受。所以,叶子突然像想开似的,陈仪说的没错,好不容易偷溜出来一趟,虽然没有吉米在,但她依然应该好好享受一下这春暖花开的西湖美好的湖光山色啊!如果她和吉米的爱情真正能经受住考验的话,那她便有机会和吉米再来重游西湖。
想到这的叶子麻利地起床,洗刷并和陈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们简单的行李,下楼退了房,找地方吃早饭游西湖去了。
早晨的西湖又和晚上不同,因为时间还早,太阳还没有出来,湖面上雾气腾腾,远处的山头,也掩藏在一片雾气之中。湖面,山影连在一起,恰似一片人间仙境。
因为时间还早,她们找一家湖边的小餐馆,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吃着热乎乎的小馄饨,叶子感觉到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吃完饭,雾渐渐散去了,太阳也露出了半边脸,把湖面照的红彤彤的,叶子她们拎起仅有的那点行李,准备开始她们的西湖之游。
本来的她们,准备绕沿西湖绕一圈,可考虑到她们的体力有限,所以决定寻条进一点的路线,玩几个有名的景点,就差不多了。可是她们并不了解西湖各个景点的布置和名气,地图上的标注也是只有简单的名字而已,她们只好边打听边走,就在她们四处询问并没有着落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好心的大爷。他说他正要沿着苏堤往前走,愿意给他们做一段免费的导游,看那大爷满头白发,陈仪和叶子开始并不相信他,怕累坏他。没想到那位大爷却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说:“你们放心吧,我家就住在这附近,我每天早晨都会沿苏堤走一趟,别看你们年轻,说不定还赶不上我呢!”
听他这么说,叶子和陈仪只好相信他,跟他沿着苏堤往前走。别说,这个大爷的体力,叶子和陈仪还真跟不上,有时候大爷走得快了,他们还得小跑上一段才能跟得上大爷的步伐,大爷有时候还不得不停下来等他们一会。
大爷带她们沿着苏堤一路前行,参观了“曲院听荷”,“秋瑾墓”,“花港观鱼”等景点,虽然大爷走得快,但每到一处景观,都会停下来给她们讲解,有时候比导游还详细呢。
沿苏堤一路下来,叶子和陈仪不仅从大爷那知道了苏堤上共有六处拱桥,而且也大体了解了那位大爷的一些背景。他告诉她们: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最小,和叶子他们差不多大,在外地读大学。儿子们也都在外地工作。以前,总是和老伴一起沿西湖散步,可是去年老伴去世了,于是每天沿苏堤溜达就剩他一个人了,有时候,也会给像你们这样的当当导游,便感到很快乐。
她们听老人讲起往事也感到心酸,陈一问她:“为什么不去和儿子们一起生活?”
“他们也曾经劝过我,但我和老伴在这湖边住了一辈子,我舍不得这片景,那栋和老伴住过的房子和我们在一起的记忆。”
叶子和陈仪被老大爷的那段话感动,叶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亘古不变的爱情,即使像眼前这位大爷和老伴那样天人永隔,不也被永远珍藏在心底么?
快到苏堤的尽头,叶子和陈仪已经累得快不行了,大爷让她们休息一会,她们从包中掏出一瓶水给大爷,大爷却说:“不用,我每天都走一遍苏堤,习惯了,不用喝水。你们自己留着吧。不过……”大爷话锋一转:“剩下的时间就你们自己玩吧,我就从这边回去了。你们可以从那边转过去,走到白堤的尽头,那里还有‘断桥残雪’和‘雷峰夕照’两个景点可以去看看。不过我看你们还得多休息一会,别累坏了,从这到那边路程可不短。”
“嗯,谢谢您了。”叶子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向大爷表示了感谢。
望着大爷健步远去的背影,她们明白了这么年轻的她们,体力竟然没有满头华发的大爷好,都是因为她们平时不怎么活动的结果,亏叶子还是去年学校运动会长跑冠军呢?
虽然体力不如大爷的事实令叶子和陈仪感到沮丧,但这种糟糕的心情很快因为春天的西湖美景而被愉悦的心情取代,她们找个湖边的长椅坐下来休息,掏出前一天从超市购买的零食,坐在那儿吃起来,全当午餐了,她们买的零食不少,一时半刻也吃不完,不过她们并不着急,反正逛得也差不多了,时间又还早,就坐在那儿慢慢吃着,偶然,叶子吃着的几粒面包渣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引来一群抢食的鱼,叶子觉得好玩,便把手中的面包掰一小块捻碎丢进湖里,来抢食的鱼更多了。陈仪觉着好玩,也学着叶子的样子,将捻碎的面包丢进湖里喂鱼,还和叶子比赛看谁引来的鱼多。不一会,两个大面包就被她们全部喂了鱼,她们再拿其它的零食喂,但鱼儿却对它们统统不感兴趣,于是又把零食往自己嘴里塞,不一会肚子就被塞饱了,于是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两人找了两条挨着的长椅,头对头的躺下,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舒服的躺一会儿。
本是想借着这湖边的长椅,趁中午温暖的阳光小眯一会,但由于昨天晚上并没有熬夜,又加上湖边人生嘈杂,虽然有温暖的阳光,但并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在长椅上躺了一两个小时,并没有一点睡意,于是两人伸伸懒腰爬起来,拎上吃剩的零食继续她们的旅行。
她们从环湖公路绕去白堤,由于休息了一个中午,又吃了东西填饱了肚子,她们的体力自然好了不少,不一会儿便到了白堤,看见了叶子一直想要看的断桥和雷峰塔,但都令她们感到有点失望,断桥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拱桥,因为是春天,没有雪,所以并不能看到“断桥残雪”的奇景,雷峰塔也没有想象中的宏伟,叶子想可能是被神话传说美化了的缘故吧?
看完雷峰塔和断桥,天还尚早,但他们俩实在是想不出要去的地方,于是就沿白堤慢慢溜达,又是去坐船,又是去喝茶,傍晚十分他们也觉得累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也就再也没有耽搁,直接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
从坤州火车站打车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夜了,不过因为天气已经转暖,买夜宵的小摊并没有撤,陈仪向叶子使了个眼色,叶子会意,便和陈仪直接去吃夜宵。毕竟剩下的那点零食并不够两人当晚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