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赵勋如此谨慎,李灵知道不能再问了,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在这开门迎客,和赵勋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做那交浅言深之事倒也不合适。
这些侍卫倒也都是实诚人,举杯畅饮,一顿饭吃的是非常尽兴,李灵倒也不再心疼自己请吃的这顿大餐了。
宾主尽欢之后,那侍卫们就勾肩搭背互相扶持着离去了,李灵也脚步迷离的回到了自己的账房,崔莹莹正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账本。
见李灵喝的酩酊大醉,佯装怒道:“你倒是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
崔莹莹天生丽质,一颦一笑,就算是嗔怒亦为别有一番颜色,李灵的酒更是醒了几分,开口便调笑:“酒借怂人胆,我当然得喝酒借胆做那平日里不敢做之事了。”
李灵说着便扑身上前,以为崔莹莹应该会躲避,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却不料正是抱了个满怀。
刚刚觉得自己酒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醉了,身体的温度不断的在升高,本来因为醉酒而口干现在更加的口干,干chai烈火也就是如此了。
崔莹莹也是眼神迷离,直到李灵那双罪恶的手伸到关键部位的时候才猛然惊醒。
“不要!”
李灵本不欲罢手,奈何崔莹莹反抗激烈,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样李灵才算是发现现在这个地方确实不是应景之地,心道:这成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赵勋今天喝了很多,回到自己的住处推门而入,本来想倒头就睡,但却看屋子里面还有别人,朦胧的眼睛看不清楚,等到逐渐看清是谁的时候,连忙跪下,口中高呼:“殿下!”
“不用了,我只是来着找你聊聊,却发现你没在,我没处可去,在你这等了一会,你我关系如何,你还用得着如此吗?”那人扶起了赵勋口中说道。
扶起赵勋之后,那人也不客气,坐到赵勋的床上慵懒的靠在一边。
赵勋也没有了前面那惊慌之色,站到床边,对着他口中道殿下那人,说:“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多少人的眼睛正盯着咱们,小心为好。”
赵勋又出门看了一眼,然后紧紧的把门关上。回到屋中直接就坐在了一边。
两人在房间内密谈,至于谈论的结果不知道,只是那被称为殿下之人出门之后满脸带着笑容,好像还算比较满意。出门之后就有几人穿着比较普通的衣衫渐渐的围了过来,把那人围在中,观察了一下四周之后,确定安全便离开了。
至于赵勋,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醉眼朦胧的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等到那殿下带着人走了之后,在不远处的非常隐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看看赵勋的房间,又看看带着人远去的殿下,若有所思,不过一会也便告离去。
皇宫深处,一栋非常普通的房间内,刚才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正跪在地上,而堂上高坐的是一位头发眉毛皆是银白的无须老者,身穿只有内监管事太监才能穿的锦鲤袍服,脸色阴沉,看不出喜怒哀乐。
“好了你去吧,一定要给我看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及时报我。”声音尖细,让人听着有说不出的难受。
等到那人离去,又从正位背后的屏风内走出一个年轻人,好似和那在赵勋处见过的年轻人眉间似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是多了几分狠厉之色。
等到年轻人出来,那老太监马上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一边,轻声道了一声:“二殿下!”
年轻人轻轻的一摆手,然后自然的坐上了主位,嘴里冷哼一声,然后道:“我大哥那边没多大关系,只要是找人盯着就好,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现在最关键的是将军府那边,你最好还是谨慎一点。”
那太监回道:“将军府那边我们一直在派人盯着,不过将军府防备很严,内线暂时还安插不进去。”
二殿下低头思虑的一阵,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有说:“你看着办的,这些事情就都交给你了。如果出了以外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那太监听到这阴沉声音身体不由一抖,慌忙的跪下,道:“殿下明鉴,老奴办事一项忠心。”
“算了,我走了,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说完便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屋子里只剩下那老太监一人,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不语。
这皇帝之地自是富丽堂皇气势恢宏,但这繁华背后隐藏的东西却也阴暗之极,不管是朝堂上百官的斗争,还是后宫里嫔妃的斗争,虽不像市井之人,只是拳脚加深,或是刀剑相拼,但能加的凶险,一不小心可能百世都不得翻身。
大申开国二百余年,传至今日已经传了十四个皇帝,现在在位的申洪帝,不说是最圣明的一位帝王,但也绝对算不上最昏庸,年轻时候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曾几次御驾亲征扫除边患,可谓也是战功赫赫。
无奈皇帝晚年却迷恋起了长生之道,每日只是学那道人服用每天打坐练功,服用金丹,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之法,只是身体每况日下也不再管理朝政,每日能够见到皇帝的人也只剩下的太监。
皇帝日久不见人,身边大大小小的人都是那不男不女的太监,自然是对太监信任有加,大小事物都是交给太监处理,想那些太监都是粗鄙之人如何能当得重任,每天只是玩弄权术,迫害百官,自此是朝政混乱,百官人人自危,哪里还能安稳。
太监自然是猖狂无比,但是皇帝好歹还是没有把军权交给那些太监,朝廷的军队一直是把持在大将军何明远的手中,太监不是不想插手军队的事情,但无奈何明远把军队经营的风雨不进,这样一来,何明远成了太监集团的眼中钉肉中刺,两方人马斗得是愈演愈烈,可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只是相持不下。
朝中的制衡之道就是如此,东风压倒西风纵然是好,但是吃亏难免,这也是谁都不愿意的,这样的平衡之局显然更容易让两方人马接受。
这样的结局固然大家都能够接受,但是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完全的不利朝事,这储君的位置有引起了两方人马的争斗。
大皇子,刘云,乃是宫中贵妃何氏所出,那何氏正是何明远的同胞妹妹,照说这长幼之序占优,外面还有大将军何明远支持,这储君位置当然是志在必得,但是状况明显不是这样,原因就在于大皇子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二皇子刘封。
长幼有别是不假,但是这嫡子庶子之分就更是紧要了,那刘封乃正宫皇后张氏所生,就在刘云和大将军府贯通一气的同时,那刘封也不是势单力孤,反而是zhan有了很大的优势。
皇后张氏,出于名门,要说这天下当然是刘家的天下,但是提到豫州张氏,人们也不得不说一句,刘与张共天下,这话听起来大胆,但却是深入人心的一句话。
大申朝皇室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皇后的人选一定要出至于豫州张氏,具体的原因没人知道,但是这样古怪的规矩就这样的传了下来,也不是没有皇帝反抗过,张氏也表现出了相当的大度,但是却没有一人成功过,刘氏天下共有十四任皇帝但是却出了十五位皇后。就脸皇后西去以后流出来的位置也是张氏的。
大申之所以强大,铁器的应用绝对是最为关键的一项因素,比起铜器或者是青铜器来说,铁的优越性谁都很清楚,但是大申朝所有铁器的出产却大多是来至于豫州张氏,就是哪怕是平民家中的一把菜刀都是少不了打上张氏的印记。
门阀是趴在大申这个庞然大物身上吸血的蚂蝗,那张氏绝对是最大的一只,铁资源的重要性谁都知道,皇室就没有染指之心吗?绝对有!
皇家坐拥天下不假,但是轮到这样的事情上也有着说不出的无奈。
大申的开国皇帝刘象乃是前朝大将,但是当时的江山稳固,国力非凡,却不是造反谋夺天下的好时机,而那时候还是铜器的时代,铁器并没有获得人们的重视。
如不出意外,刘象造反也会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却没想到,那刘象不知道因为什么却得道了张氏的支持,在自己的军队内大规模的应用铁器,打得前朝的军队节节败退,直到最后获得了整个天下。
有收获就自然有付出,那刘象得道了张氏的顶力支持当然就得付出一些东西了,从那时候起,张氏便拥有了发展的机会,大规模的组建自己的私兵并加入刘象的军队,并大力的在刘象的领地推广铁器的应用,时至今日张氏才有了这样的声望和实力。
那二皇子背后拥有张氏支持,又站着嫡子的名义,自然而然的就不把自己的大哥放在眼里,只是对何明远还多少有一些顾忌,所以这皇储之争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