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穆宁抱着立欢在百平米的房间里一动不动,眼睛不时在立欢的脸上和面前的白色礼服之间移动,这套白色晚礼服是他为立欢量身定制的,特意在昨天从罗马空运过来的,本来是为了中秋晚会最准备的,可还没来得及为爱人穿上,却已经变成了最后的告别。欢,我的小欢,为什么这么快地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你给了我希望却又彻底地让我绝望,为什么你对我要这么残忍。眼前的男人已经再也不复三天前那样容光焕发,乱遭的头发,一身酒气,脸上布满了胡茬,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儒雅只剩下颓废,原本就不健壮的身板此时看上去更加的瘦弱了。这套百米的公寓是他和晨还有子络合力为我们三个买的房子,本来是想过了排球赛给我们三个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立欢死了,那个古典高傲的少女仿佛上一秒还在排球场挥洒汗水的女孩下一秒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一动不动了,那个阳光,儒雅的温暖少年前一刻还对爱情的到来充满期望与兴奋,下一刻却已经沉沦到如此地步。颓废宁醉心于如此颓废,沉沦宁放荡于如此沉沦,他们都是任性的少年,如风般闯荡,花般凋落,徒留秋之哀伤,伴着枫叶的悲怨渲染憔悴的秋色。
钥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让那个已经木纳的男子快速的抱起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爱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仿若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她就会永远的消失一般。看着眼前患得患失的穆宁,我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三天了,滴水未进,每次我们来,他都怕我们把立欢从他的怀中抢走,拼命的抱着,谁也不让碰。何其深情的男人,眼泪再次决堤,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必须要把它带走了,医院和法院一直在催促,杨家即使权势再大,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穆宁,对不起,今天我们一定要把她带走了。穿着医护服的人试图上前去搬运尸体,可是却被穆宁毫不客气地一拳给打倒在地,手在此紧紧的抱着立欢,整个人浑身发抖者,不知在那里默默的说着什么。看着昔日的好友,如今这副模样,子络飞快的上前,挥手就是一拳,把穆宁打晕了过去,毕竟是国防生出身,力量与角度找的都是有专业基础的,和一般人的蛮打是不一样的。伸手抱起立欢的尸体,杨络用眼神让我拿上那套礼服和他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