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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余波

天上魔气缭绕。

牛角已在开始变身,衣服被撑破,人丛直立之身卧倒在地,双腿变得粗长,手臂变成了牛蹄,躯干变长,尾巴突地伸出,脑袋聚然变大,活脱脱的牛头,牛角闪亮!活灵活现的太古小号魔牛!

牛身通体透明,看见牛的内部还有一个虚影,发出痛苦的表情,显然是牛角!魔牛在吼叫连连!

显然还不是实体,蜕变不彻底,不过也是实力暴涨!

说来时间长,其实就是刹那的事!小魔牛朝牛仁他们冲来,显然不是一个级别,避无可避!

一群小孩突然傻掉,神智迷失!

“牛仁,你是大哥,你要照顾好你的兄弟姐妹!”

大巫的话像咒语一样深深的刻在牛仁心里!大巫没有子女,但庄里的小孩也全是他的子女!

牛仁突然惊醒,来不急了!

腾空而起,拳打脚踢!

双拳两腿,兄弟四人被打飞在地!

牛仁来不及躲闪!

魔牛近身,双角亮出,抵住胸腔,直接顶飞!

鲜血飞出!

我是大哥,站稳站直,不能躲闪!我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牛仁昏迷,只知道自己没有辜负大巫的所托!

至于自己,尽人事,听天命!随让我是大哥。

当小魔牛又要去顶牛尾的时候,族长赶到了,牛尾总算幸免于难。

“畜生!”原来是族长赶到了,身后幻影串串,拳头挥出,正中牛头!

咔嚓,力量上的差距!魔牛被打飞三丈,扑倒在地!

族长没有再管魔牛的事,就往牛仁那里跑去。牛仁背顶飞一幕族长看的清清楚楚,极为震撼!肯定受伤不轻,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牛仁脸色还好,气色红润!胸前两个窟窿,鲜血慢慢流出,染红了衣襟。族长查看鼻息,还好,活着!族长顿时放下心来!

有大巫在,活着的就不会死!

族长有强烈的信心,几十年的兄弟,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大巫。

“天道在上,阴阳倒转,本性真如,反本还原,夺魂!”大巫也赶到了,只比族长慢一线。大巫来到魔牛面前,吐出一段咒语,双手划出玄妙的轨迹,对着牛角打出了一道秘术。只见牛魂消退,牛角渐渐的显现出来,赤身裸体,已无遮身之物!双眼呆滞,毫无精神,全身透着虚汗,像是大病一场!

牛尾几人已从呆滞中恢复过来,神情也正常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几人被牛仁打飞在地,而牛仁被顶飞,生死不知!想起刚才的情形,危险至极。

“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兄弟四人马上朝牛仁跑来,看到族长也在,牛仁神智不醒,鲜血直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牛尾扭头就走,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冲过去就飞起一脚,踢在牛角的身上,接着无影腿出,往死里踹!

“我叫你打我大哥!我叫你打我大哥!”牛尾是边踹边说,使劲的发泄着。

大巫看到牛角他们也围了过来,就赶紧把牛尾拉开,“够了!”

牛角本就红肿的脸上是更肿了。

这时天空传来暴喝:“谁敢打我儿子!”

天空之人瞬间而至,拳头袭来,目标正是大巫,拳风冷冽,四周元气在暴动。

大巫直起身来,看清了来人,高大魁梧,一脸横肉,从天而降,更是气势不凡。来人正是牛角的父亲,放大版的牛角,名叫牛在河。大巫却是不忙,口吐咒语:“赤赤阳阳,日出东方,三魂七魄,尽在五行!摄魂!”大巫双眼光芒大放,犹若实质,聚拢为两道闪电,一闪而默,突入来人大脑。

突然,来人像断线的风筝,直直地掉在地上。

牛在河挣扎着爬了起来,情形过来,惊讶到;“大巫,这么是你?”刚才忙着担心儿子去了,倒是忘了看清前面是何人。如果知道是大巫,自己绝对不敢出手,巫人的绝技神秘莫测,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牛角被踹了几脚,总算清醒了,没有了变身时的狠劲,倒是看到了牛在河:“父亲,你这么来了!”看见自己儿子什么都没有穿,牛在和心理已然明了,看来刚才魔气冲天图腾附体之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无疑,马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牛角穿上,虽然大了一点,却也能够遮体。

这时,又有一个老者从天而降,来人头发花白,五官端正,皮肤松弛,眉纹紧凑,耳垂肥大,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一个有福之人!此人正是黄牛氏的现任族长,牛正月。

牛正月开口笑道:“正闵,你也在呀?”直呼大巫的名讳。

只要有大巫在,基本上不死人!这也算附近的一个谚语吧,大巫医术之高超,不可想象。牛正月没有理由不高兴,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不死人,都好商量。

大巫点头算是招呼了,马上就跑来查看牛仁的伤情。

朝族长牛正勇问道:“怎么样?”

“还有气!怕是伤的不轻,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大巫运气双瞳:“阴阳双眼,神光万丈,看破虚妄,还我真如!现!”眼睛光芒闪射,来回照耀牛仁的胸腔,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上天保佑,没有伤到五脏!胫骨左右各骨折一根,凹陷却没有穿破内脏!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这小子命大!”大巫说出了病情,松了一口气,不会让自己大动干戈了!

大巫伸手在牛仁胸前点了几下,血液慢慢停止流出。然后再去路边找到一种叫大蓟的植物,这草支支直立,高逾尺许,开着紫红色的小花。扯来一把草药,揉搓后塞入他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

这时青牛庄的牛在田,牛在山等人都从远处赶了过来。

牛在田正在田里干活,看到这里魔气冲天,就赶了过来,只是他功夫不高,来的比较慢!

牛在田没有看到牛仁,就找牛尾问道:“牛仁呢?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大叔,牛仁受伤了,大巫正在救治!”牛尾说着的时候眼里还有泪水。

牛在田大吃一惊,赶忙朝大巫那里跑去。

“大巫,牛仁这么样?”焦急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胫骨骨折,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听了大巫的话,牛在田总算放下心来,不再那么焦急。骨折在庄里不是什么大伤,能够复原,总比庄里那些被猛兽咬大腿胳膊要来的好!

看见牛仁没有事,大家顿时都放下心来了,该处理这事了。

大巫在这边救治,族长就去把牛尾他们叫过来,问清事实真相,黄牛氏一行三人也围过来旁听!

牛尾断断续续的说:“我说牛角配不上黎素素,牛角恼羞成怒,就和我们打了起来,我们打不过他,就去叫大哥前来帮忙,大哥和牛仁就打了起来,牛角不能赢。”

“什么,牛角打不赢牛仁!”牛在河第一个表示不信,横肉抖散,气势汹汹!其他几个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牛角有牛魂传承,打赢是应该的,打不赢才奇怪。

“真的,牛角没有打赢!”牛尾肯定到,神情没有闪烁。

族长把目光移到牛头身上,牛头是老实人,不会撒谎。牛头赶紧说道:“大哥步伐精湛,牛角身形笨拙,被大哥围着打。”

大家看向牛角,牛角只是低着头,红着脸,没有说,只是肥大的面部出卖了他。

牛尾有接着说;“牛角打不赢,就变成一个水晶魔牛出来,我们完全被吓傻了!要不是大哥把我们推开,我们都要被那魔牛顶飞!”

牛在田听完后眼睛瞬间充血,一下就变成了血瞳,手上青筋暴涨,双掌成拳,表情愤怒,咬牙切齿,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族长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对面的牛在河戒备着。

牛在田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泄了气势,神情颓废,很是伤心。

这时大巫的声音传来:“在田,你过来把牛仁抱回去休息!”大巫无意识为牛在田解了围。

牛在田,起身,好像一下子衰老了很多,腰也有些驼了。

“大巫,牛仁怎么还没有醒!”牛在田的声音没有了锐气,像一只受伤的狼!

大巫说:“牛仁受到惊吓,晕过去了,现在在熟睡。我没有直接把他弄醒,让他自然醒吧,有好处!”

牛在田弯下腰,双手平直的抱起牛仁,让牛仁的脊柱呈一条直线,以免胸腔受到挤压,加重病情。

“儿子,我们回家!”没有谁能理解牛在田的心境。

那个佝偻的身影渐渐走远!

族长看着牛在田佝偻的身影,也没有直说什么,只是吩咐道:“牛尾,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没牛尾他们什么事了,就往回跑,追上牛在田,一起回家了。

“正月,你说这事这么办吧?”族长把问题抛给了牛正月,黄牛氏的族长。

牛正月知道他的意思。有牛氏一脉,族规第一条,不能手足相残!图腾传承第一条,图腾传承者,不能对本族未被传承者使用图腾之术!族规倒还好说,只要没有致命,惩戒一下,受些皮肉之苦。图腾传承第一条就比较难办了,重者废除图腾牛魂,打回原形做个普通人;轻则不得在教与图腾之法,让其自己摸索。

“祖宗之法必须遵守!”牛正月说道,自己也没有办法,族规是必须维护的,不然有牛氏早就分裂了。牛在河顿时紧张,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牛角则是脸色惨白。

“但是牛角年纪尚小,又是初犯,我看从轻处罚吧!再则牛角天赋很高,不能就这样糟蹋了,毕竟将来也是我们牛族的强者呀!”牛正月还是求情到,毕竟是自己的孙子,骨肉,血脉传承之重!

牛在河顿时松了口气,既然族长这么说了,青牛氏族长也要给些情面,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这个道理,说不定将来还有什么事求助黄牛氏呢,何况他们两家还有血缘关系,同是一族。再说牛仁也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

这事会就此揭过,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就是青牛氏满天要价,黄牛氏落地还钱,双方什么谈拢罢了。

“那你总要给个具体说法呀?”族长牛正勇却是不慌,自己有理,握有主动权;自己有力,不怕他们赖账。

“那就补偿牛仁五担稻米,三套衣服吧!外欠你们青牛氏一个情分。”黄牛氏族长开出了自己的价码,不外乎就是吃的,穿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好用于补偿。

“十担稻米,五套衣服!”青牛氏族长提高了价码。

“好!这事就此揭过!”稻米虽然很重要,比起牛角的前途来说不值一提。现在是丰年,还是有不少剩余的,不会影响黄牛氏粮食安全。

“好,就这么定了。”族长牛在用同意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虽然稻米不少,衣服也有五套,但他更看重的是黄牛氏的一个情分。

双方族长击掌为盟,定下了这事。

“牛角,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持牛魂化形,小心被牛魂控制,要慎用!少年争锋又不是什么大事,有输有赢很正常,打输了就回去好好练!在河,回去好好用药水给牛角调理一下身体,不要留下后遗症!另外,等牛仁苏醒了,牛角过来给牛仁道个歉!”大巫认真的告诫道。族长暗叹大巫想的周到。

“还是大巫想的周到,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就把东西给你们送去,牛角也会过去!”牛正月爽快的同意了,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谈成条件,大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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