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有吗……”绉市明现在别提多尴尬,打从心底感觉刚刚那句话挺帅气的,但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好糗!
“唉。”女生叹了口气,一脸看白痴的上下打量了下绉市明,“看你全身水肿,应该很久没有喝过可饮用水了吧。”
“嗯。”他没有否认,这些天来他都是吃野果补充水分,不协调的饮食习惯让他疲惫,脱水。
“这个你也拿着吧。”女生从小行李箱又拿出来一瓶水,这次是递给了绉市明,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湖,“这湖水是干净的,如果以后没饮用水,可以来这边称点。”
“哦,谢谢。”绉市明本能性地道谢,但他并没有急忙喝,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眼神锐利的一瞪,脸上洋溢起了十分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十分钟前的丛林也无声无息的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那个叫慕云飞像是练家子,不好斗,当然咱们也不能在那里等死,我们也要出来找找些‘补给’。”
“真的会有补给吗?”
“当然,其实我在箱子里还知道了野外有补给的事,他们那时候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哪里知道我说谎了?”
这话这人正是离开了团队的龚子涛与察菲,木筏离开的方案失败,团队自然一哄而散,更何况龚子涛提前知道了箱子的秘密,等于提前了解了通关的秘诀,一直在沙滩上只能静静等死,现在必须出来寻找生机。
在出来之前,龚子涛在夜间还试图偷袭慕云飞与葛春仙,可却被慕云飞识破,手腕处被对方扭伤,全身也有些许的淤青,但最后还是狼狈的带着察菲离开了。
至于察菲这女人,并不能说坏,只能说跟错了人以及没有什么主见,从小家庭也算富裕,她爸爸是龚子涛父亲旗下分公司的一个科长,后来在一次公司游玩中意外走到了一起,起初察菲对龚子涛并不感冒,可后来她爸爸强行在龚子涛父亲耳边讲了些流言蜚语,之后就是硬生生“卖”给了龚子涛,而龚子涛个人各式各样女人也见得多,不过察菲这种素颜美女,同时还温柔体贴的姑娘倒是很受他的瞩目,直到订婚后的三天,才被绑架到这座岛上来。
“子涛,我有点走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察菲气喘吁吁,头顶冒着豆大的汗珠。
龚子涛环顾四周,望见了不远处一个杂草堆,“好吧,我们坐那里休息吧。”
察菲搀着龚子涛,小心翼翼的坐到跟前,“坐下吧。”
“你先坐着,我在看看周围,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时间错过了?”龚子涛疑惑之余突然听见了察菲的惨叫,然后猛然回头,“怎么了?菲菲。”
察菲面色晦暗,声音颤抖着说:“乱草堆下好像有个人。”
“有人?”龚子涛说完后身躯一震,“不会又是死人吧?”
“死人?”察菲听到这个词,抽搐似的飞速起身,光是脑子里想想就开始反胃了。
龚子涛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看看,随后缓缓扒开了乱草堆,露出一张肥硕的大脸。
“马成?!”两人异口同声惊呼。
“他没死,我还听得见他的呼吸。”龚子涛放下心来,望着面色潮红的马成,“哼,跟吃了****一样,发情的公猪,哟!原来是发烧了。”
“发烧?那他怎么会在这里?”察菲愣住了,“那,那绉市明呢?”
龚子涛想了想后,眼前一亮后冷哼道:“菲菲,你还不明白嘛,原来绉市明这家伙才是个真正的畜生,这马成那么相信他才跟他走,现在他生病了,就弃他于不顾,你想想我当初没说错他吧!”
察菲听后心里狠狠一抽,难道那几天的好心好意都是假的,原来男的都是那么的虚伪……
突然,龚子涛脑子中闪过一种极其强烈的想法,他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想,最后他转头瞪大眼珠看向察菲。
“我们……”
“?”
“我们……把他做了吧。”
“你说什么?”察菲疑惑的抬头。
“额,额嗯,你先听我解释,既然这胖子已经离死不远了,不如让我们结束他的生命,还可以让我们的分数加分。诶,你别害怕啊。”
龚子涛望着察菲的身子往后挪了两步,惊恐的望着自己。
“菲菲,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
“你在胡说什么呢!”察菲就连上一次遇难都没有大吼过,如今却惊声怪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诶,别瞎想啊,诶,诶,够了!”龚子涛看着察菲一把一把杂草往自己身上丢,情绪不由得暴躁起来,“我们现在都遇难了,既然逃不了就要服从他们的指示!我现在有手环就代表了我可以狩猎一切没手环的人!”
“那也包括我咯……”察菲失魂落魄的低声喃喃。
“菲菲,你振作点,逃出了这鬼地方,咱回去就结婚,大好日子在等着你呢!”
察菲听完面色一振,惨白个脸缓缓抬头,询问道:“咱一定要这么做吗?”
龚子涛心中暗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察菲已经心中赞同了,随后他点了点头,察菲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走开。
任由龚子涛一人动手。
“胖子,你这么憨厚老实,只可惜还是要落个友人背叛,暴尸荒野的地步。”龚子涛从腰边掏出小刀,满脸兴奋。
与此同时,绉市明正在用极快的速度赶回来,生死一线天的极限感觉让他神经紧绷,劳累已经被遗忘了,脚下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弱。
“葛怡芸,名字倒是秀气,怎么总是板着脸呢。”他心里嘀咕。
顺着原路返回,来到丛林边缘按照着小刀做的记号,速度陡然减速。
是这颗吗?不,怎么会没有记号,是这颗?啊啊啊啊啊啊……
丛林虫子声此起彼伏,极度影响了绉市明的心态,同时他内心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返回之际,不远处看见站着一个女性,身影极其熟悉。
“察菲?”
“绉市明?!”察菲看见绉市明时,疑惑远远大于惊讶,“你,你怎么在这?”
绉市明吁了口气,“成叔发烧了,我给他出去找药了,刚回来。”
“你去找药?!那……你找到药了吗?”
“找到了,咋了?”
“啊!绉,绉市明,快去快去救成叔,龚子涛要杀他!”察菲慌乱之余还保持了一份清醒。
绉市明没有再言语,撒腿就跑,不一会只瞅见龚子涛高扬着小刀,狠狠地刺了下去,背后看上去特别像是心脏。
“龚子涛,我艹你妈!”
绉市明大喊了一声,只见龚子涛也惊诧的回头,看见绉市明之后,双眼瞪得老大。
一击重重的直踢踢在龚子涛脑袋上,随后又扬起一脚,踢在龚子涛的腰部,很明显能够听见骨裂的声音。
身上本来就有伤的龚子涛自然是很熊得像只西瓜虫一样抱头蜷缩。
“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远处察菲连忙赶来哭丧着脸叫饶。
“快看看你的成叔吧!”
绉市明惊觉,扭头去照顾马成的情况,看到他的状态时,绉市明惊讶,原来马成早就已经醒转。
平躺在地上的马成,衣衫褴褛,右手狠狠地抓在那把要害了自己性命的小刀刀刃上,耗尽最后一分力气,小刀都没有扎入肉里一分一毫。
“成叔……”绉市明连忙扶起马成。
“市明,我……”马成双眼通红,情绪很激动,“其实我什么都听到了。”
“成叔,你的手不要紧吧。”
“没事,听你成叔的,帮我把刀从手里拔出来,成叔现在可以点力气也没有了。”
绉市明咬着牙连忙照做,每每拔出一寸心里就猛地揪一下,说实话自己看着都疼,拔出来后,绉市明拿着血淋淋的刀,缓缓又把成叔放倒在地。
“成叔,你好好休息,我来解决那边的事。”
当他站起时面容便换做了另一个人,不得不说的一点,绉市明也起了杀心。
“不要,求你不要杀他,放过我们吧。”此时龚子涛已经痛晕了过去,身边跪坐着伤心的察菲。
“你还为了这畜生……”绉市明没有说下去,心里也是蛮疼的,“你会后悔的。”
他的内心就有种被人发了好人卡,随后本能说出一句你会后悔的感觉,咋就有这么好的女生会爱上这种渣男呢?
“你们滚吧。”
“谢谢谢谢。”察菲何曾这么狼狈过,狼狈地还有拖着一个男人离开,自己心里叹气,绉市明也为之叹息。
……
“这药剂针,是不是就像挂盐水一样?”绉市明像个好奇宝宝,寻找着血管,但还好马成是个粗人,手膀上青筋十分明显,小心翼翼的注射过后,静静的等待。
半日时间,烧飞速的退了。
……
“呼呼。”马成再次醒转,视线模糊,微眯着眼,看见了眼前的绉市明微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