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内嗅到淡淡的红木的香味,舞伶惊奇的摸上木梁,这马车从外表看来极其朴素,但这木质分明是上好的红木。这种木料十分珍贵,可谓百年难寻在这世上没多少个人能有,它具有极好的隔音·防燥·防湿·稳定性·持久性·坚固性等特点。
这次出行都以低调为主,所以将外表弄得很朴素,但里面的陈设可不能同日而语。里面的空间很大,书桌·座椅·床铺等该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怎么都不会委屈自己,真是符合司马翎的个性。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徽州稽县,那里是受灾较少的地方,与其它地方相比那里的的灾情较轻,既可以研究又较为安全。
自古,旱灾·疟疾·瘟疫这些词总是有着牵引般的联系,就如这次瘟疫便是在旱灾之后蔓延开来的。
“伶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都不理我!”司马翎的声音如鬼魅般自耳边传来,竟然在他面前分神这么久,真是太不乖了!
“没什么,在研究木料呢!”舞伶不自在的避开他贴在脖颈的下颚,不知为什么,一被他靠近就会觉得颤栗。
司马翎却不肯依饶,他就喜欢她这种害羞的反应,于是不停的逗弄着她。轻舔她的脖颈使得舞伶不停的颤栗。
天呐,他不会是想在这种地方兽性大发吧!
舞伶惊觉不妙,这怎么说,也太那种那种了!混乱中的舞伶,忘了经过大脑思考就叫进梦竹,想以此让司马翎停止举动。
可她忘了,司马翎是怎样的人,他会是因此就停下的人,答案是不可能。
于是,当梦竹应声进来,正好看到这场面,自动理解成不便打扰,微微脸红呆愕的退出去。留下更加错愕脸红无比的舞伶,害羞至极。看来梦竹那小妞早已习惯这种情况啦,这司马翎真是恬不知耻,可恨,可恨呐!
舞伶可恨的咬着牙,使劲的震开,才勉强脱离司马翎的控制。
司马翎邪笑的靠向后面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心情大悦!果然,他可爱的舞伶是个宝,逗弄她真是件有趣的事!
舞伶无奈的瞪着他,切齿却又不能做什么。总是这样整她,总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白痴。
掀起帘子,吹着凉爽的风,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出来后就一直赶路,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就快要到达徽州稽县。但是,看着窗外的景象,舞伶心情沉重至极,压抑的快要窒息。泪水不自禁的流下来,为这人们的苦难,为自己此时无能为力的心情。
她好不容易来到这时空,为什么第一次出门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真不忍心看下去。在这大道两旁,有许多毫无生气的人机械似的走着,还有许多饿死的尸体乱陈,满地满地都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天灾迫人的场景,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真实,让人的心揪的疼。这是现实,不是电视演绎,如此残忍的夺去一条条生命。她忽然有种想要为这做什么的冲动,不想这样看着却无能为力。
这一次的出行,她一定要找到控治瘟疫的方法,至少,至少这样能够让人们少些折磨。
眼见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司马翎也掀开帘子,之后神情凝重的放下帘子,转过身圈紧舞伶颤抖的身体,想要稳住她波动的心情。像她这样善良的人,见到这样的景象心情一定十分痛苦:“别难过啦,我们应该做的是别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吗?”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让舞伶的心得到一丝安慰。虽然他总是爱逗弄自己,可必要之时他也最了解自己,此刻他温暖的怀抱给了自己力量。
“能,只要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许多更加重要的事!”抱着舞伶乖顺的身子,司马翎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诱导。是的,他一直在找的就是拥有超凡的智慧与气度,真正意义上能够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笑看天下的人。而他,终于找到了这个人,她就是李舞伶。
睁着迷朦的双眼,伸着懒腰,迷迷糊糊的移动身子。舞伶觉得今天特别犯困,是因为几日来不断奔波赶路的原因吧!昨天好不容易赶到稽县,找到客栈之后她就二话不说倒头睡下,直睡到此时已是日晒三竿。
斜歪着坐在椅子上打哈欠,总觉得太安静,似乎缺了什么!
嗯······
舞伶拖住下巴半迷糊半思考。
那个,老逗弄她的司马翎和她一起来就准时报到的梦竹,都没出现。他们去哪了呢?歪着头,他们两人都不在。呀,他们不会是跑去偷情了吧!舞伶无聊外加白痴的想着,用脚趾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事。
才洗漱完,清醒头脑之后就发觉肚子饿了。
“给主子请安!”青云站在门口恭敬的行礼。
“嗯!翎爷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他在。”正要出去觅食的舞伶,一开门就见到青云恭敬的站在旁边。想到司马翎,就询问起他的踪迹。臭司马翎,出去都不叫她真是太不够意思啦!
“今早翎爷见主子睡的熟就没打扰主子,他去举贤馆见凤侠先生,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青云如实回答,翎爷一向重视凤侠先生以及凤侠先生所办的举贤馆中的人才,应该是会和他们聊好久的。
“这样啊!”既然是去见凤侠先生,那她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不如先吃东西等着他回来。
人来人往的街上,舞伶到处转悠着看哪里的食物比较可口。
稽县是个名人倍出的地方,可谓人杰地灵,历代都是繁华之地。现下受到瘟疫的影响人流量变少,但也未受太大的损伤,街市依然热闹。
转悠好一会儿,舞伶总算找到看着就诱人的小摊。硬把青云也拉下坐着,点上几道诱人的小吃,津津有味的啃食。
如果不是前几日路过的道上看到那么多受难的人,只是看着这街道,根本想像不出现下的兴宇国遭到瘟疫和干旱袭击。
人们都处在同一世间,可是每个人的命运却不同。有的幸福,有的却很痛苦。幸福的人,总是理解不到痛苦,那种痛苦是人所无以承担的,所以幸福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珍惜呐。
“青云,你知道隔离区在哪吗?”东西快要吃完了,就这样等着司马翎太无聊,不如趁着此时去实地调查一番,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知道,小主你要做什么。”青云不解。
“我想趁着等翎爷的这段时间,去视察一下情况。”舞伶喝着汤,只要一想起那天所看到的场景,她就忍不住心痛,想要快些做点事不然良心不安啊!
“主子,这样做不妥,还是等翎爷他们回来再去为好。”
“不怕,只是随便去看看!”舞伶气质让青云不自觉被支配,她给人的感觉向来没有尖锐的压迫感,但她自然散发的气场却让人不得不敬她听她的,淡然却带有命令。
最后,青云拗不过舞伶,只能乖乖的带她去隔离区。一路走来,青云数了下舞伶的回头率,那可是高之至极,但凡男人无不侧目。
今天的舞伶,未加太多修饰,只是一身朴素,但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就算如此还是遮不住她绝色之颜,不经意间的动作都使人难以忘怀!在人海茫茫中,她,依然如此醒目。
漫过长长的街道,两人渐渐走向西郊偏僻之处,那就是为这次瘟疫专门设立的隔离区。穿过小街,前方出现一段空白区,漫漫黄土了无生烟。踏在黄土之上,前一刻的繁华和此时凋零萧瑟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斑驳突兀的土墙在黄土的彼端,那就是稽县城区与隔离区的分界地。透过土墙的门,舞伶再一次被这隔离区的萧瑟震惊,几个零零散散的木房分布在隔离区内,几近没有人影走动。杂乱无章,岌岌可危,了无生息,之类种种的词都无法形容这本不该如此凄凉的隔离区。可她,确确切切的看到这样的场景在木房的附近有一个大火坑,那是消毒灭菌之地。
为何,隔离区竟是如此凄凉。由国家发动的制度,要求有相应的从医人员和照料人员,而这里,就没有几个人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们的恐惧心理形成这种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