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了半个时辰,舞伶懒懒散散的被羽夜叫起。迷蒙着眼爬起床,从以前就养成的午睡习惯至今未曾变过。
“翎爷没回来,他在哪儿呢?”洗着脸,睡意去了几分,舞伶忽地想到司马翎。
“翎爷从早就去了书房,未曾出来。”羽夜笑的灿烂,不知为何她就觉得伶姐姐和翎爷的感情比以前好了,就自个为舞伶的高兴。
“那他吃饭了吗?”
“吃了!”
舞伶略微思衬了下,正午时分的气温很高,司马翎如此忙碌应该弄点凉品送去给他,于是转身对羽夜说:“我去弄点凉品送去翎爷那儿,下午就不能跟你玩了,你就自己先玩吧!”
“嗯!”羽夜乖巧的回答。
拿着银耳羹,舞伶轻轻的推门而进,想给他惊喜。进门望向书桌,只见司马翎伏在书桌上,两边的书折像小山一样堆积着。舞伶轻手轻脚的走近书桌,见司马翎还在睡觉,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放下碗提起毛笔指向他,一点点一点点的挨近他的脸庞。舞伶泛着痴笑,他睡觉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嘛!笔尖挨得越近,舞伶心底的兴奋越加难以言喻。正待下笔一划,谁知司马翎忽地睁开眼,迅速拽住舞伶她正要做坏事的手,反将其拉进怀里,一脸贼笑的对着舞伶。
舞伶看到他眼中的狭促,明白自己被捉弄了,不悦的嘟起嘴:“你早就醒了!”
“刚刚醒来而已,没想到我可爱的舞伶竟想捉弄夫君我。”邪魅的脸庞拉近舞伶,“要受惩罚的哦!”
“什么地方发生瘟疫了吗?”舞伶转过头发问,看着他面前放着的宣纸,上面写着两个凌乱的大字‘瘟疫’,看来他是为此烦恼过。
“是啊,最近有好几省份都在爆发瘟疫,蔓延的十分迅速,用了许多方法都不太好。”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语重心长的语气,舞伶微微讶异,看来他对此事非常上心。是瘟疫吗,在现代的时候也会不时爆发瘟疫,她也曾研究过,对于瘟疫的控制方法倒有几分了解,开口道:“瘟疫者是以发热为主要通状的传染病,而控治瘟疫的方法具体不是太清楚,但以下几点都是可取的:1,调动医者积极性,使之尽力找出治疗的方法,我认为治疗瘟疫的后期症状推荐安宫牛黄丸·至宝丹以及紫雪丹;2,帝王承担责任,官方免费抗疫。由皇上发出诏书诚坦执政失误,承担责任,以安抚众官吏和平民百姓,并下令各级政府共同抗疫,这样对于体现皇上仁德爱民和朝廷的重视特别重要,稳定人心;3,设立隔离病坊,阻止疾病传播。由政府出面管理,使用隔离的方法,切断瘟疫的传染源,阻止疾病的传播。4,建立防疫管理,设立边境检疫。·······”
司马翎越听越兴奋,表情一惊二喜。若按照舞伶的方法对控制瘟疫肯定大有帮助,欣喜的搂紧舞伶,舒心的说:“我真是挖到个宝啦!”
舞伶看到他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
咚,正欣喜间,门被打开,一个身影飘也般的来到书桌前。舞伶定睛一看,是那夜站在司马翎身边的彩凤阁的阁主诸葛谦。
手搭在书桌前,煞有兴趣的看着舞伶。只手勾来,勾着舞伶的下颚左看右看:“你就是李舞伶,我在外面办事的这几天都听说了,你竟然能把翎气的七窍生烟,真是厉害啊!我见到的他老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你是怎么做到?”
舞伶被来人弄得一愣一愣的,都忘了反应。
司马翎则不悦的拍掉诸葛谦不规矩的手,沉着声音:“你太多管闲事了,想死吗?”
诸葛谦不甘的收回手,却不把司马翎的威胁当真:“不就是看一下,有必要吃醋吗!”
舞伶见两人的举动,明了他们的感情定非一般,否则是没人敢这么跟司马翎讲话。
“哼!”司马翎从鼻孔出的气,庸懒的问:“叫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吧。”
“只是最近兴起的织月杀手组织的老鼠,会有什么问题,自然是都解决了。”诸葛谦不可置否,他都已出动,还会有问题的话还了得。
“解决,怎么解决的?”舞伶瞪着双眼,装满疑问。
“自然是斩草除根!”诸葛谦声音本是很好听的,但此刻却让舞伶听着冰冷。
“灭门吗?”舞伶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两人都未回答,但从他们的表情中舞伶已然得到答案。真的是灭门,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更可怕的是,织月是个杀手组织而这彩凤阁才用这么几天便能将其灭门,可见实力非同凡响,难道他们也是杀手组织。
“那么,彩凤阁也是杀手组织!”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诸葛谦出声却被司马翎摆手制止。
“你猜的很对,彩凤阁是杀手组织,而且还是江湖第一。”诸葛谦在旁着急,但司马翎都未予理睬,继续讲着。
“你这样做是杀一儆百!”舞伶心沉沉的,想到若是那天她没从中捣乱放走那人,也许他们就不至于遭到灭门的惨祸,是自己害死那么多生命,舞伶深深的自责。
司马翎见她不断拧紧的眉头与眼神中的悲伤,心中不忍:“这不怪你,只怪他们明知实力不够却还要以卵击石。再说,就算你没放走那人,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紧抱着司马翎,埋头闻着他的香味让自己安心。她的理智知道,这无法怪他。他这样做,是为了震慑那些窥视墨月玉的人,否则接二连三的会有人来抢夺墨月玉,防也防不完。但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何以做到如此地步呢!”
“他们既然敢于做出窥视天下举动,就该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此果断而狠决的声音。
“天下,为了这样的念想还要有多少人牺牲。那你呢,为什么执着于墨月玉?”舞伶抬起蜗居在他怀中的头,认真的看着他。她想知道,他的答案以及他对自己的信任度。
“我不是说过吗,这天下本该是谁的,墨月玉就该是属于谁的。”
舞伶忽然觉得司马翎的声音好遥远,这样霸气而冷绝的他仿佛来自异世纪,和她不处于同一世界。
“那翎爷认为这天下该是谁的?”
“伶儿你说呢!”司马翎不答反问,神色间的答案以十分明显。
“自然是当今皇上的!”在他的神色间,舞伶深刻的体会到皇权至上的思想。看他对皇权如此维护的态度,舞伶开始猜想他的身份。他的言行举止及财势,可见他非一般人物。若他是高官,会有如此放任的官员的朝廷?自然是不会,不被辞掉才怪。若他是皇族中的人,那么就可以理解他对皇权的维护。但他是王爷还是那个至尊的人,如果是王爷会有这样心无杂念的王爷吗,对至尊之位毫不动心。难不成,是皇上!但这不可能啊,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怎么可能有朝廷让皇上这样一天在外面鬼混,天下不闹翻才怪!对,绝对就是王爷,心无杂念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正确,伶儿。若是这个墨月玉让别人得到不管它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都会引起国家的动荡,对于百姓是不幸啊!”司马翎的的语气再次拉长,一向邪魅不羁的他,其实对于这天下社稷都是很在乎的。
这一刻,舞伶感觉到在他心底的作为一个男人胸怀天下。看来,她这个夫君是个不错的男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