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江湖无奈
烛火在跳动，那袅动的火苗无私地奉献着光芒，虽然光明很少，只是散播在这小小的香闺，但是此刻在萧湘眼中却好比日月……
有些不可思议，萧湘此刻满脸震惊。眼眸中泪水流转，有些抽噎的道。
“大人，你是说，已帮我赎身？”
“是，以后你也不需要尊称大人了，你以后自由了！”燕飞云很是平静，不过脸色稍有苦涩，便一闪即逝。
“真的……这是真的么？”萧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泪已阑干。些许口齿不清地喃喃道。虽然她曾多次提出已是达成交易，三年期限已满，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她还是难以逃脱王风之手。其中一点就是，她的妹妹还在王风手里。
“大人……”
“嗯？如若不建议就喊我一声燕大哥吧。”燕飞云微笑的道，不过脸上也泛起了丝丝的红。
“那小女子萧湘就恭敬不若从命。”
“这是你的契约！”燕飞云和萧湘在一张别致的小桌前，相对而坐。此刻燕飞云突然在胸口掏出一张满是文字的白色丝布。
萧湘并未说话，只是默然无声的接了过去。一双光滑如玉的纤纤细手，有些颤抖。
“确定之后把它彻底撕毁，撕毁它就等若了结你昏暗的过去！”燕飞云说道这里，他眼神闪过一丝忧郁和羡慕，似是想起了心事。只是此时情绪激动万分的萧湘并未察觉。
“燕……燕大哥，那我的妹妹萧雨此时身在何方？”萧湘平复了下波动的心绪，轻声问起。
“啊？何事？”燕飞云此时陷入了回忆，并未听到方才萧湘所言何事？然而这使得萧湘心一惊，心道，难道燕飞云没有解决我妹妹的事情？
“怎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燕飞云豁然发现萧湘的脸色变得有些惨淡。
“燕大哥……我妹妹的事情没有办妥吗”
“哈哈……我以为何事呢？原来是此事”燕飞云哈哈一笑。
“我不是早就说过，你的事情我会一并解决，不落下丝毫问题，难道你不信我？”燕飞云有些豪气云干地道。
“真的……我都不知怎么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萧湘此生没齿难忘，今后愿意跟在大哥身后，不管是何吩咐，小女子若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萧湘赶忙俯身叩首谢道。然而燕飞云见状并未扶她，这令无比艳丽的萧湘有些失落。因为在她心里已经隐隐觉得，燕飞云对她有意思。不然为何千方百计、不辞劳苦的多次帮助她？此刻她这番话也有些以身相许的意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燕飞云却坦然接受她这一拜！
“起来吧，以后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燕飞云直起身，将萧湘轻轻地扶起。
“燕大哥，为何不让我在你身边伺候左右？”萧湘很是困惑，同时也是有些着急。
“哈哈……你看你何出此言？我现在依然是燕护法，傻丫头，你要为我效劳，这不是又卷进了江湖纷争么？”燕飞云有些潇洒的道。
“再说我的恩情，方才你的一拜，已经还清了，我也接受了。以后你也无须记挂什么，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开心的生活下去，那就不枉此生！”燕飞云话虽然说的潇洒万分，但是却隐隐有一股沧桑与无奈。
“这……”萧湘本想再说几句，却被燕飞云抢先岔开道。
“又不是永别，这幅伤心的姿态作甚？以后我依然是你的大哥，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妹妹？”
萧湘一听到她妹妹的消息，精神便随之一振。眼眸中满是期待之情。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你说我可以马上见到我的妹妹？她在哪？现在还好么？她的病有没有完全康复……”
燕飞云望着一脸希冀的容，心中亦是荡起一阵温馨如水的涟漪。佯装无奈道。
“你是要我先回答哪个呢？我可得细细考虑一番啊。”
“噗嗤——”，萧湘灿烂一笑，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娇艳，微红的脸蛋，简直赛比桃红，艳冠春花。此刻才意识到方才的失态，一连问了太多问题。有些让燕大哥应接不暇了。
此时的萧湘才是真正的萧湘，不仅她的容貌恢复往昔的真容，而且她的性格也是真正的开朗了起来。燕飞云，看在眼里心里叹道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想到这里他的眼角不禁湿润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燕飞云发现自己情绪有些不稳定，为了不让萧湘看到自己的窘态。右手托起了额头，旋即收拾了一下情绪。
萧湘似乎察觉到些异样，便细语问道。
“燕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为你感到高兴而已！”顿了一顿吃燕飞云接着说起。
“你身上的毒药已经彻底给你解除了，以后无须在担心。这次你来这办事，也是事先我和王护法协商好的，不过即今日开始这个酒楼将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想做此番生意，你可以变卖它，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在过几天你的妹妹我也会派人护送过来。所以以后你可以每天与你的妹妹促膝夜谈，永远在一起！”
似乎幸福来得太快，萧湘没想到昔日有几面之缘的燕飞云，将她从黑暗引向了光明。
萧湘此时对燕飞云的感激之情，用言语已是万难表达。她心中默默地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报答此大恩大德，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妹妹却偿还这份恩情。只是这一切不过她一厢情愿罢了，她真的有机会去实现么？
“对了，你妹妹在被我接去之前，王风已将她怪病彻底根治，所以此番前来我并未没带上她，日后，还得劳烦你多加用心照顾你妹妹了，争取早日恢复！”
萧湘已是无语言表，只是注视着他的面庞，想将他永远铭刻在心底。眼眸中泪水闪烁，挺直的琼鼻忽然一酸，终于坚持不住。她突然站起了身，投进了燕飞云的怀抱大哭起来。
燕飞云一怔，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他忽然想无论如何，都要将她保护至生命的尽头，然而他不能，他有着男人的无奈，他此刻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有些人虽然只是初见，但是确是那么难以忘怀。有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要是没有后来的江湖冤仇无奈，那将是多么美好。
犹豫了半天的手，燕飞云终于颤抖地抱紧了她。他想起了一个女孩，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女孩——最巧的是她也是叫萧湘，然而春风依旧，红颜已逝！他后悔曾今为什么保护好她，当时他空有一生修为，却查不到祸害她的真凶。这让他欲疯欲狂。最后他接触这一现在所在的教派。他将自己献给了此派。以获得查到真凶。虽然到后来真凶被他残忍杀害，但是他心里并未感到丝毫愉快！。直到有一天遇到满脸冷漠的她——另一个名叫萧湘的女子。他本已死寂的心豁然萌生了点点生机。在得知她的境遇后，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她脱离苦海。然而他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这世界有时就是如此残酷，这江湖有时就是如此的无奈。你获取到什么，是在你庞大付出的前提下。
“哭吧……哭过之后便是那永恒的微笑……”燕飞云也是喃喃道，他心里挣扎万分，遗憾的是不能改变什么。萧湘柔软的娇躯被燕飞云护在结实的怀抱里，身体的接触，莫名的让燕飞云感觉一阵幸福与温馨。他此刻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她，美丽而又贤惠……他一直觉得怀中萧湘的到来是上天的安排，让他来减轻自己的罪状。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倍收紧了胳臂。似乎牢牢地将萧湘抱着，直到永远。心道如此这般一切也是值得了。
也许由于常年忧苦的积累，此刻的萧湘终于第一次安心的睡着了，在自己的恩人怀里痛快地哭了，在自己第一个有好感的男人怀里睡着了。这使她感到无语伦比的幸福与安全感……
燕飞云凝视着烛光，入了神。他怀抱里本是抽泣厉害的萧湘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有些失落地轻叹一声。
“人生无奈，烛灭后，黑暗依旧！我也该走了……”
一个多时辰后，燕飞云就悄悄地又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有些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最后头猛然掉头，带着一丝决绝地走了，不过走前留下了一封信。
……
良久，萧湘醒了过来，她无奈地发现燕飞云已经走了，黯然伤神间，她看见桌面上留下了一份书信，她顾不得穿鞋，就临至桌前拿起来就读。心像小鹿般扑通扑通跳着。她很期待信的内容，手忙脚乱地打开信件之前，她好像看到信里面他给她的承诺。想到这里，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
信上如此写道：
“萧湘：
看到此信时，大哥已经离开了，请勿怪不辞而别。我还有要事去办，不能多留。之前你已睡下，我也不忍心打搅你，故而留下书信给你交代一番。现在的你已是自由之身，若是王风来找你，你也无须害怕什么。相信他会履行承诺。那份契约书我已帮你焚毁。还有你得清楚，现在你的脸上已然恢复了原先面貌。以后打算如何，你自己拿捏。还有几天你的妹妹也会来临此地。到时如何安排自己，得靠你自己了，另外这次让你办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关注了，免得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唉……”萧湘蹙眉微微一叹。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不过却看了好些遍，可惜地是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言辞，不过她在短暂的失落后，她又幸福将此信收纳在怀中，轻舞起来。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真可谓娉婷袅娜，让人望之不禁神怡。她清楚地感受到字里行间的关怀。只是最后一句让她有些黯然，“大哥希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她真有些不明白了，他对自己没感觉么？
“如今只能等妹妹来之后再令行打算了……”
萧湘在短暂的失神后，便暗暗考虑起今后的打算。她再次轻叹一声，有些自嘲道。
“唉……倒是怎么了？应该高兴啊？”
“不过好像从一个苦海跳入了另一个苦海而已……”顿了一顿，她又苦笑道。
“该死地陆羽，浪费我一张人皮面具，不过好在还有几张。”想起陆羽她亦是有些难以制止地恼火起来。她边诅咒边找起了人皮面具。
萧湘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痛快，显而易见那是因为燕飞云的不辞而别，但是想到以后可以为自己而活，一股快乐便油然而生，想起自己妹妹也将会陪伴于她，她突然觉得好生幸福，但是越是如此，她觉得对燕飞云越是思念。
“还是依着老板娘身份过一段时间吧……”只见她右手一挥，面貌又变成了原先老板娘的模样。这面具仿制的人脸，还真是惟妙惟肖，以假乱真。一般人还真难看出一二。
萧湘虽然是那神秘组织的一员，但是到今天为止，她根本不清楚组织里的具体情况，她只是接到一部分任务，之后按命行事，仅此而已。就如这次前来，她只不过接到任务：一是想办法接近徐峰，打听他家里是否有一祖上传下来的物品，卷轴之类的，第二调查韩俊的身份。但是她发现徐峰并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二世主，和他套近乎还有些难度。想打听他家里的隐蔽之事更是难上加难。然而当她调查韩俊时亦是如此，并没什么不妥，他不过此城里有些名气的商人，做些米店，布店之类的，钱多而不贪，还经常做些善事。所以韩俊这人在寻常百姓里口碑很是好……
想到这里，萧湘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心道还是谨记大哥吩咐吧，这些事以后和我再无瓜葛……一念至此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只鸟儿，哪儿快乐就往那飞。不过心依旧隐隐地有一丝无奈的牵挂。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生于世，不可能世事如人所愿，其中充满着无奈的抉择。在你得到同时也许就是你失去的时刻……
(大家好一段小小的情感戏已经过去了，之前打的太猛调节一下哎，我所写的书，不想太局限于主角一人，或者另一个角度说，有几个主角。不是单一的主角。呵呵我今天写了这么多，给些票票吧支持下，我厚脸皮来要啦……需要支持哦如果没有票，大家给点收藏吧都点击点击也是一种支持。后面要展开剧情了……大家给点鼓励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