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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的幻灭

老地方是一家中餐馆,走进去有一种很儒雅很温馨的感觉。

墙壁上的中国山水花鸟画,木制的餐桌和椅子,服务员身上素雅的制服,还有舒缓的轻音乐,一切是那么的和谐。想飞一进来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想飞,在这里。”寻声望去,陈恭站在墙角那里挥手,桌子旁边还坐着有几个人。

“陈恭你没变基本老样子,就是黑了一点。”还是酷酷的短发酷酷的耳钉,灰色低领衬衫,黑色牛仔裤,站在人群中还是那么的~不显眼,可是我总是能够从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你。

“是吗,可是你变喽,瘦了也高了,为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郝想飞”。“嗨大家好”“你好”……大家寒暄了一番,想飞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看来陈恭混的还不错,不愧是呼朋引伴的高手狮子座。

陈恭为想飞拉开椅子,“来这里坐,我给你介绍一下,你旁边的是左志,这位是张小龙,这是王雅婷,这是王朋,还有白静。”一个男生如果愿意让一个女生进入他的生活圈子,说明男生已经很确定两人的关系了。想飞想那自己一定要表现好点,狮子可是很爱面子滴,争取早日把他拿下。

“你在隔壁念书对吧?左志问想飞。嗯,想飞嘴里应着眼睛却偷偷在环视大家,看上去刚好三对人哩,按座位顺序白静和王朋,张小龙和王雅婷,左志和我?不对,应该是我和陈恭,呵呵。

“我也是浙江人,我们是老乡喔。”左志继续说到。想飞笑笑,是吗那你是浙江哪里的。“我是杭州人,不过我小时候在宁波住过一段时间。”

“嘿嘿,小志,只知道和美女聊天,怎么都不问问美女喜欢吃什么菜啊?”白静仰起头说左志。

“是啊,我们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就所以就先随便点了几样,你再点几个你喜欢吃的吧。”王雅婷也笑着看着想飞说道。

“是啊,你随便点啊。”左志递过菜单。想飞接过菜单,瞟了瞟陈恭他没反应,心里有点不高兴他不是最应该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的吗。

想飞随便点了几样。左志一直问东问西的还有张小龙也不时冒一句,想飞想和陈恭说说的机会都没有,陈恭也是的居然转向另一边几个人酣聊起来。

算了,矜持点,听司机大哥的话吧。

要不要来瓶白的?张小龙看着几个男生问道。

不要!想飞和王雅婷同时叫道。

“那来几瓶啤酒吧,老板,先帮我们开几瓶啤酒吧。”陈恭

“不好意思,啤酒没有了,请你们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去买。”服务员微笑着说,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菜来了。

“王雅婷,来,尝一哈我的豆腐吧,好吃的很。”张小龙淫笑着夹起“麻婆豆腐”就要往往雅婷碗里放。王朋迅速把自己的碗递过去接过豆腐,“你娃娃想死嗦,敢调戏你嫂子。”

“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客气,再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兄弟还是衣服嘛。”张小龙说到。

王雅婷瞥了一眼张小龙大声吼道:“告诉你,就算女人是衣服,姐也是你穿不起的牌子,张小龙。”

“开个玩笑嘛活跃一下气氛,”张小龙笑着说,“哎呀我晓得,只有我们朋哥才穿得起雅婷姐这个国际名牌。”

“晓得就好。”王朋拥过雅婷也笑着。大家也笑着。只有……

唉原来他们俩才是真的一对喔,还以为……想飞错愕。

“老婆,来张嘴吃块肉皮美容哈,阿~。”王朋喂王雅婷。

“好好吃喔,“王雅婷含糊不清地说到,也夹起一片肉—肥肉,“老公,奖励你的!”王朋苦笑着张开嘴。

“哎哎哎,你们两个少在这边秀恩爱,只有你们会嗦,我也会”陈恭夹起一块鸡肉,郝想飞激动地停下夹菜的筷子,哪知陈恭却转向右边,“静静,你太瘦了补下身体。”

白静张开嘴,“啊~~“”含过鸡肉笑着倒在了陈恭的身上。

大家起哄了。

想飞蒙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拼命对自己说。

“左志,怎么搞的,给想飞夹菜啊!别忘了今晚的任务哈。”白静尖着嗓子说道。想飞以为自己听错了,任务?什么任务?到底怎么回事?想飞看向陈恭,他完全忽略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顿时冷了。

又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左志给想飞夹了一大碗菜。“谢谢。”想飞勉强挤出笑容来。

酒来了。

陈恭先举起杯,“今天为我妹妹洗尘,大家一起喝一杯。”大家纷纷站起来向着想飞举杯。

又是妹妹,你到底想怎样陈恭?

想飞刚坐下,张小龙又掺满了两人的酒杯,说到“想飞妹子,欢迎你来CD,我代表个人敬你一杯。”不顾想飞同不同意,自顾自地就喝了。“谢谢,”想飞无奈的举起杯子,“我就喝一口吧,我平时都不喝酒的。”“平时是平时啊妹子,感情深一口闷,你看我都一口干了。”说着把酒杯朝下一晃,真的滴酒不剩。

想飞举起酒杯仰头,酒顺着喉咙辣辣地滑下去,眼泪也突然就滑了下来,“酒好辣喔。”借口到,笑着开去眼泪。

“酒量不错嘛,我也敬想飞一杯,”王朋也掺满了酒,又欲给想飞掺。想飞吓着了忙推绕,“不用给我掺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这怎么行呢,今天你可是主角,这酒当然要敬你了,来来别推了。”王朋硬给她掺满了酒。

“就是嘛,想飞,张小龙的酒你都喝了,我也不另外敬你了,我们家王朋一个人代表两,所以这酒你得喝啰。”一旁的雅婷也来起哄。

“那我祝想飞天天开心,万事如意,干杯。”王朋豪爽地一口把酒喝光了。

“咕隆~”想飞突然怀疑自己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喝酒的吗,喝了三大杯了,虽然只是啤酒,可是对于第一次喝酒的想飞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

“好啦好啦,想飞真的不能再喝了,你们也别灌她了。”终于陈恭说话了。

“哟哟哟心疼你妹妹了,”白静暧昧地揪了一下陈恭的脸,“怎么,才两三杯而已嘛,就算我这个做嫂子的不敬,人家左志也要陪想飞喝一杯啊,关键时刻你可不许捣乱。”白静上前给想飞和左志都掺了酒,“左志,别闷着啊,人家王鹏和小龙都喝了,你怎么能不陪想飞妹妹喝一杯呢。”说完白静搂着陈恭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嗲嗲地说到,“抱我,老公。”

五雷轰顶的感觉。

老公,她叫他老公?而他的手居然也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腰上,脸上还挂着微笑。

想飞恍惚地盯着两人。

心,

狠狠地,

碎了,一地,

满目疮痍,千疮百孔。

不知道左志还在念什么祝酒词,想飞茫茫然地直接拿起酒杯仰头而尽。“我郝想飞也敬大家一杯。”在大家的诧异和注目下,想飞像唱独角戏一样一个人掺满酒,再倒进肚子里。脑子里也一片乱,肚子里似乎烧着一股无名的熊熊的火焰。

她叫他老公,他叫她老婆。

心碎千片,散落成雨。

“幐”地,想飞还是抑制不住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冲出了。

怎么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一桌人还来不及收住脸上的兴奋与激动。想飞是太激动了还是喝醉了?

陈恭一把推开白静,跟着冲了出去。

有一种心碎的感觉让人软弱无力,只想麻木了神经麻木了思想麻木了时间麻木了一切,像无骨的虫一样软倒在地什么都不用想。

“想飞~”陈恭终于追上了,跑到想飞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想飞?

放开我!想飞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即使想飞心里委屈的泪水就像汹涌澎湃的狂狼疯卷着,此刻她的脸上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这就是郝想飞让人佩服的地方,她抑制情绪的本事。要想看到一个涕泗纵横、情绪崩溃的想飞,除非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是说他们不会,而是她通常不会让你看到。即使她的心情伤痛到自杀的边缘,如果她不想让你知道的话,你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据说,在遭遇强烈打击的时侯,天蝎座的女人可以冷静的像冰。

“飞~”陈恭一把拥过想飞,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无声的说着“对不起,”嘴角微微搐着。

放开她!喝声传来。接着一人影冲过来,两人还没意识到。

把你的手拿开!来人一把扯掉陈恭抱着想飞的手,然后把想飞拉到自己身边。想飞这才有点回过神来,抬起头,还未开口,一脸错愕的陈恭又一把抓住想飞的右手往自己身旁拉,来人也抓住想飞的左手往回拉。

嘶,被拉疼了,想飞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

骄傲的狮子居然先放手了,来人顺势拉回了想飞。

陈恭蹙眉敌意的看着来人,问到“想飞你认识他么?”

来人也上下左右来回的把陈打量了一遍。想飞见两人都一副想狠揍对方的样子,赶紧挣开被拉着的手说到,“这是我同学,他叫唐艾肖。”

想飞,你喝酒了吗?唐艾肖关切的看着想飞,然后盯着陈恭说到,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别怕,告诉我我帮你。

小白羊和狮子用眼神交战着,虽然这只小白羊个子要稍微高一点点眼睛也鼓的较大一点点,但狮子毕竟是狮子,那不露自威的气势加上锋利的眼神终究是占了那么点上风。

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刚刚和~我~哥哥和他朋友一起喝了点酒,把眼泪辣出来了,我真的没事儿。低下头擦了泪水。

唐艾肖盯着陈恭一笑,“哥哥呀”。话还没有说完,陈恭拥过想飞的肩,我送你回去吧。

想飞挣开他的双手坚定地说:“不用,我认识路。”

陈恭:“想~”

我会和想飞一起回去的,再见!唐艾肖说完就拉着想飞头也不会疾疾地走了。

看着想飞转过身时那抹近乎绝望的伤心眼神,陈恭感到心被重重地锤了一下很痛很痛,可是他是多么不想伤害她啊。

被唐艾肖紧紧地抓着走了很久,直到回头已看不清陈恭,想飞才甩开他的手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哦我为什么在这儿啊,我也出来吃饭,刚吃完出来就看见~我还以为你遇到了流~!见想飞脸色不对,他把“流氓”两字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刚刚喝了点酒有点失态。抿嘴小声地说到。

可是想飞……

唐艾肖,什么都别说也别问了好吗,我现在有点头晕,想安静一下。想飞摸了摸头,晕乎乎的,有点热想睡觉。

哦,那我背你吧。唐艾肖蹲下身子等候想飞。

不用不用了,我还是靠着你吧。想飞连连说道。

想飞挽着唐艾肖的手臂,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朦胧的夜色中…...

远远地跟着两人直到看见两人,应该是看见想飞安全的回到学校,陈恭才拿出已经响了很久的电话,在校门外一课大树下坐着……

挂了电话,静静地坐着,想了很久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的伤过,就算是那次两人受伤也没见她掉过半滴的眼泪。她的眼神里会是那样的希望,那希望是如此的强烈,强烈的近乎乞求,可是因为自己,那希望又是如此的渺茫,渺茫的近乎绝望。说不出口的秘密,发不出声的感慨,选择作朋友的无奈,却还要演好这一场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也许这一次,真的彻底离开了你的世界了吧。

关了手机,熄了灯,躺在床上,心空空的想飞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敢想,却终于明白了蔡依琳那首歌唱的:

好像碎了一块,再拼不回来,再不存在,

比空白还空白……

心里默默地徘徊在悲伤的意境里,一遍又一遍。

怎么也睡不着。

深吸了一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一直自作多情了吗,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剪不断理还乱,神经都快错乱了。是我太寂寞还是你太洒脱,你早已走远,可是我却还在回忆这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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