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派的人一轰而起,跟着前面那帮人出了镇,往山上走。
到了一处刻有镜盘山的几个字的地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胖子迎着上山接受考验的人立在那儿。
双方一见,互相笑着打招呼。
高大个道:“胖子,你们怎么在这,没去客栈?”
胖子黄希波道:“刚到。你们脚程快,我俩追不上啊。”
从客栈出来的人哈哈大笑,心中不无得意。本来上山下山又苦又累,但看到胖子和这个小孩子居然连客栈也没赶到,只在荒郊野外休息一会儿,心中便觉得开心了。
大个子道:“大家快些上去吧,可别瞎担误时间,胖子,你还走得到吗?”
黄希波无所谓的笑道:“放心吧,迟早会赶到。”
这拨人便纷纷展开轻功提纵,一个个飞掠上山。
龙蛇们一看这情况,有人便叫道:“沈堂主,他们逃上山了。”
沈堂主站立当地不动道:“即然上山了,那肯定翻不起什么大浪,龙蛇门是好上的么,分几个弟兄守在这里,咱们回去吃完干活。”
叶子期跑不快,黄希波居然还跟昨天一样,陪着他慢慢地走,叶子期一步两阶,黄希波肉乎乎胖敦敦的,走起来却带有一股轻盈之感,悠悠地拾阶而上,脚不怎么抬,一迈也是两阶。
叶子期顾不得跟他聊天,因为知道越跑越难。必须要把龙暗教的御风诀给用在赶路之上。
叶子期努力地想着自己正在凭虚驭风。因此跑得更加起劲。
黄希波见叶子期跨步太大,身形不稳,叫道:“你慢点,别又摔下去了。”
叶子期一笑道:“没事。”
沉下心来,照着心法,运转身体里的能量,同时强化一个虚假的感觉——轻盈。
这么着跑过了几个山头,叶子期虽然腿脚哆嗦起来,可是精神上还是一副闲适的样子。
又跑过一个山头,叶子期已喘得不行,可是脚下毫不停留,脸上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仍然让自己保持愉悦。
不久来到了某个可以眺望四野的山巅,一阵大风刮来,叶子期清啸一声,如一只大鸟一般,双臂一展,双腿弹射,神念内视丹田,看到自己又站在那个火热的湖泊之上,整个人与整个湖泊,都有一种息息相关运畴帷握的感觉。只不过,现在的湖面有了风,叶子期顺着风势掀起湖心的浪卷,把悬在湖中的自己,推向高处。
黄希波听得叶子期一声清啸,接着便一跃三丈,把黄希波吓了一跳,仰头望去,叶子期脸带笑容,在风中缓缓降落,接着再一啸,脚在地面一点,又腾起于风中,这一回,是向前的,以抛物线的方式,一下子超出黄希波十丈远的距离。
黄希波直看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就是昨天那个只能慢慢走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那个少年?
原来龙暗身边的人,真的不能轻视啊。修仙名门大派的最正宗的那一支的门主携带在身边的小孩,怎么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见到叶子期落地后又是一跃,似乎飞驰得乐乎所以,黄希波大叫:“等等我!”
展开全力,也是一跃一丈。只不过他的身法,去势急劲,离地不高,如箭之离弦,可是缺少飘逸,所以也就缺少灵动变化。
也不知玩了多久,反正是登完一个山头又是一个山头,黄希波赶平路或许能超过叶子期,但是陡峭的山路的话,轻功提纵会费力很多,所以,他虽是急赶,却也总是差着一截,所以一直没能追上叶子期。
叶子期玩得尽兴的时候,感觉气势有所衰竭,便停了下来,立在有着山风的山壁山,看对山崖壁上的杜鹃花,感觉别样新艳好看。
黄希波满头大汗地跟来上来,喘着气道:“你小子,藏得不浅啊,把我给累得,你昨天怎么不用轻功?”
叶子期羞怯地笑道:“昨天我还不会呢!”
黄希波随口不信道:“少骗我,昨天不会今天就到了这程度了。我自诩对于武功的领悟能力万中无一,你一天就练成了,开什么玩笑。”
叶子期急道:“真的,昨天龙门主才开始教我的。”
黄希波,心中半信半疑,但一脸郑重道:“他教的是什么?”
叶子期道:“这个是御风诀,就是可以飞的那种。你不会吗?”
黄希波目瞪口呆道:“御风诀!”
叶子期感觉御风诀虽然神奇,但自己见过的几个人,都会。所以没想到,对于这些江湖帮派中的人,其实也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叶子期道:“对呀,可以飞。不过我现在也就是跳得远一点。要是能快点飞起来就好了,那么从山顶到山角,一会儿就到了。”
黄希波忽然“哈哈哈哈”狂笑了几声,叶子期正感不解,只听他又自言自语起来:“没想到啊,居然是传说中的御风诀,龙门主这么大方……”
黄希波坐在地上搓起手来,对叶子期道:“你教教我怎么样?”
叶子期见人诚恳渴求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为难道:“可是龙门主说,不可以随便把这些告诉外人的。”
黄希波舍不得就此罢休,道:“波哥和你这么熟,那算得是外人啊。这样,波哥把自己会的两门绝技,千手掌,万夫拳教给你,你只把御风诀教给我,行不行?"
叶子期见他急切的样子,更加感觉为难,而且总感觉他的神情让自己有点反感,叶子期躲避道:“我们下回再说好了。龙先生真的跟我说过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黄希波见暂时无望,便也就哈哈一笑,上去揽着叶子期的肩道:“波哥怎么会跟你为难呢?是吧,我们以后都是好兄弟,咱们快走吧。”
叶子期欠疚的一笑,可是这个插曲给自己留下了一种不好的印像,总觉得有些别扭,气氛似乎都不如以前融洽了,虽然黄希波没有任何异常的聊天谈笑,可是叶子期却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