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斯城一丢,红标就把讨贼书发到各个公爵将军手中去了。讨贼书上说:钠拉恒试图谋反篡逆杀害皇帝颈丛以及众位大臣,所以各省各部要联合绞杀钠拉恒。讨贼书一到,天下为之一振。纷纷表示愿意进攻马代尔省,廓清环宇。
马基趁钠拉恒南部空虚之际,从罗曼省军事重城凯柯城发兵十万攻克了马代尔省南部七城。
正元一百四十六年八月或许老天开眼了。先是马基停止进军,接着是北面瀚海省侯爵奇罗由于正与杨光明鏖战表示不愿进攻马代尔省,相反居然派特使与马代尔省巩固关系。托卡帝国最西部布兰省先前表示进军马代尔省,却在二个月后表示由于隔土而征实为不便,耗兵耗粮,下令借道坦因省的三十万大军返回驻地。而后南部大省古兰省公爵强斯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征伐马代尔省。坦因省胡思虽然一开始极力支持征伐马代尔省,却在谋士公孙常的劝说下打消了出兵的念头。落雪省的几位侯爵也都纷纷表示不愿意出兵攻伐。红标眼瞅着能一举歼灭马代尔省的机会付之东流。机关算尽,丢了格里斯城,杀了皇帝颈丛,还嫁祸给钠拉恒,却没想到托卡帝国的几个公爵,侯爵是如此孬种。
现在好,整个托卡就红标与钠拉恒敌对,红标心情极度郁闷。
自己一个人在西边城的街上散步,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红标茫然了,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我究竟想要什么?
“这位小兄弟可否一谈?”一位髋骨高隆颇具仙风道骨的老头问道。
“我?”红标看了看周围发现老头在看自己。
“正是!“
“好吧,今天我心情郁闷,你能陪我去喝酒解闷吗?”红标想了想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请!”老头笑着说道。
虽然是萍水相逢红标还是带着老头来带了西边城最繁华的颜芳居酒楼。上得雅间,叫了些酒菜,觥筹交错,不知日之将西。
待到二人喝的略有醉意,红标问了句:“老头,为何要与我谈话?难道知道我正找不到人解闷吗?”
“正是因为大人心中有难言之痛,老朽才巧遇大人为大人排忧解难的,呵呵!”老头笑着言道。
“大人?你知道我?”红标虽然酒醉微醺,但也清醒,乍听老头一口一个大人,酒醒了半分惊道。
“挟天子令诸位,荡平北疆,先夺西边再割坦因九城,打败钠拉恒大军,杀害颈丛陛下及其臣子嫁祸于钠拉氏的红标公爵老朽早有耳闻。”老头笑着说道。
“噗嗤”一声红标长剑抽了出来,架在老头脖子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红标惊怒地喝道。杀害天子颈丛嫁祸给钠拉氏只有吴立思一个人知道,这个老头什么来历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大人,我若是奸细,何必跟你在这里废话?我若是奸细又何故跑到你面前?等你来杀我?话说奸细没那么傻吧!呵呵!”老头淡定自若地说道,丝毫没有被红标的气势所吓到。
红标看了看老头不带一丝感情的深邃目光,又把剑按回鞘中。
“老人家,请说!到底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红标静了静心说道。
“大人,请坐!”老头避开话题向红标问座。
红标坐了下来,静静地盯着老头,居然发现不了一丝破绽。
“大人,想问我如何知晓的是吧?”老头明知故问地问道。
“这个很简单,大人敇封北部四路叛军无非是想用托卡帝国的高官以及爵位来笼络
人心,安抚北方叛乱,还民众一个太平的北疆。不至于因为雪灾和战乱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大人真是功德无量啊!”老头笑着说道。
汗,这老汉不简单,居然分析如此透彻,比我的想法还更进一步。原本只是想安抚北方叛乱,没想到他连百姓都扯到了。红标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人夺西边城真乃明智之举,西边城二面环山一面临水,是西进与东攻的战略要地。夺西边西可窥伺坦因省坛山以东的九城之地,东可震慑马代尔省山韩平原。实乃天然之地啊!可惜钠拉恒目光短浅,不知西边城的重要性。只知道格里斯城的重要,却不知西边才是最重要的城市。所以将者目光短浅,谋者远虑。就算钠拉恒得了格里斯也是难保太平。”老头依然保持着笑意说道。
“哈哈,老人家真是慧眼呀!”红标咧嘴笑道。
“夺得西边城,才能割坦因省坛山以东的九城,如果大人没拿下西边城先去割坦因省九城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就算胡思再懦弱估计也不会答应。夺西边大人的棋子就活了,天子诏令与敇封北疆诏令一起下发,量胡思再大胆也不敢违背圣意。更何况胡思优柔寡断,胆小怕事呢?呵呵!得到坛山东部九城真是盛举啊!”老人叹道。
“先生,何出此言?”红标不禁对老头刮目相看,改口称之为先生。
“大人,估计比我明白!呵呵。坛山东部九城,西边面临坛山。坛山南北纵贯八百余里,基本把九城之地覆盖大半,可作为九城的西部天然屏障。坛山中间有一峡谷,名曰三道岩。所谓三道岩就是中间有三段特别狭窄,三段特别宽阔。狭窄的谷道基本只能同时过五人五骑。而宽阔的谷道却可以行百人百骑。在宽阔的地方驻军,扼守狭窄的谷道,实为西部的天然良关之地,此为一。接近九城最北边是无涯江,江水阔宽,实为北部天堑,此为二。九城南部是白雪皑皑的通透山脉,凡人岂敢攀越,唯有飞鸟与之,此为三。东面有西边城把关,将兵英勇,试想大人一定把大部分军力防御在西边城,只要西边不丢,九城可得安保,此为四。九城之地,实为无涯江与南水的会交之地,沃野千里。自古民风淳朴,富足有余。实乃养兵备战之地,此为五。所以得到九城是将军的高瞻远瞩啊!”老头再次叹道。
“先生分析的很透彻,在下佩服!不知先生又是如何知道我杀害天子及众臣的事情呢?”红标不解地问道。
“很明显,钠拉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拒不奉诏,举全省之力进攻帝都格里斯城,那么可以设想一下,谁给了他这个胆?答案显然是帝都的天子及其属下,也就是忠实于天子的大臣。所以钠拉恒定然不会在攻取格里斯城后杀害天子及其属臣,为什么呢?因为他也想挟天子令诸侯,所以只有大人敢如此而为。大人为什么不愿意守卫格里斯城,不是不敌钠拉恒,而是有更深一层的担忧,大人怕如果跟钠拉恒拼得两败俱伤。势必招惹其他虎狼之师前来,到时候就比较棘手了。所以大人决定放弃格里斯城,但是大人又不想放弃既得利益,如果带走天子钠拉恒定不会放弃。所以大人作出了一个无奈之举,杀掉天子,重造朗朗乾坤。如果让我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上我会批评大人大逆不道,窜天谋反。如果站在民众的利益上说大人是激起托卡帝国内部以及外部的兵灾,置人民于水火。但是如果站在天道上说,大人是为国除害,涤荡一切邪恶的存在。如果站在长远的角度,大人是擎天之举,等同再造朗朗乾坤,还世间以清明。所以总的来说功过相抵。”
“先生说我打败钠拉恒,在下甚为不解,我军貌似被钠拉恒军团打败,好像还丢失了格里斯城!”红标故弄玄虚地说道。
“哈哈,大人你真会开玩笑!”
“表面上看大人是败了,实则大人胜了!”老头笑道。
“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