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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暖暖 有点乱

文字好像是自己放弃很久的一个朋友,可是有的时候真的它就是住在你心里的。或者,文字始终都是灵魂的一部分,是灵魂的倒影。

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认认真真的写过一些什么了,有时候想起来,大概是因为自己沾染了一身铜臭,于是文字这种优雅的存在便远远逃离了吧。

可是原来文字是最忠实的朋友,心里慢慢沉淀了一些感受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文字涌上来。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有文字偷偷跑出来,于是现在偶尔也会半夜在网路上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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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记录,是为了遗忘,还是为了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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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写过零零散散很多的文字,却一直还是想要写一些,自己想象中的东西。那是属于我的世界,遵从我的法则。没有谁可以干涉。没有谁可以侵略。

这是我第一次写虚构的故事,隐隐约约觉得心里有很多的梦,想要慢慢的穿起来。用自己真实的感情去穿起所有虚幻的梦,大概也是一种新的尝试。

虚构的故事,真实的心情。属于我的故事。很多的传说,因为加入自己的情绪,大抵慢慢就会变成自己的记忆。所谓的,假作真时真亦假。即使只是虚构的文字,却依然会因为自己的投入,烙上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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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身上,又有谁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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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这个名字是来自于安妮宝贝的小说《暖暖》,疯狂的迷恋只是因为那个时候爱着的男生也叫城。也许有点可笑,可是甘愿。我没有安妮笔下暖暖的消瘦,可是当时的我,有同样清澈的眼睛,有同样激烈的爱情。于是开始用暖暖这个网名。

好像后来很多人都写过主角叫暖暖的小说。还有梁静茹的歌。即使我不听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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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别人叫我暖暖,第一个字念第三声,第二个字念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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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同样是因为安妮的文字,我开始喜欢冷眼旁观这个城市。即使生活在这里,依然流离失所。这里有我的牵挂,也有我的伤痛。可是,我依然无法称之为,家。即使我从出生就一直在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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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穿行在繁华的市中心,看人的眼神。有小朋友因为买到喜欢的宝贝笑逐颜开,有女生因为收到梦想的礼物感动欢笑,也有人看着橱窗昂贵的商品只能羡慕和神往,有人因为一些伤害掉眼泪。有的人眼睛里写着倔强,奋斗着要在这个城市生存;有的人眼睛里写着悠闲,那些是习惯享受这个城市的小资气息;有的人眼睛里写着欲望,因为这里是物欲横流的石头森林;有的人眼里只有迷茫,也许是在重重压力之下迷失自己。

突然想看看自己的眼神,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也许我的眼睛里,只有迷茫的欲望。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么,却知道自己必须要活着,知道橱窗里那些耀眼的货物的价值,知道买了它们未必会快乐可是不买一定会不快乐。

是一种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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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在我离开学校的这三年,已经渐渐被磨掉了身上的锐气和朝气,而身上多了的世故,却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在这个城市求生的三年,放弃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从来没有那么冷静的去思考过。没有时间,没有勇气,无法冷静。

有时候翻着电脑里面的照片,以前的笑容再也找不回来了。那种从心里面透着欢喜的笑容,那种阳光灿烂的笑容,那种青春涌动的笑容。而我现在,只能妒忌年轻的孩子们。他们还没有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和冰冷。即使知道生活的辛苦,依然是不曾直面。所以他们的笑容是有童真的,那种会让人嫉妒到发疯的美好,而我却早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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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不快乐。至于我的幸福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幸福在哪里,我更不知道。有没有心思去追逐,有没有勇气去寻求,我甚至都不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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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现在,突然想静下心来,写一点什么。关于我的梦想,曾经的欢愉,永恒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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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最喜欢的作家是安妮宝贝,喜欢她的阴暗晦涩,一直可以写到心里去,然后因为疼痛,确定自己还活着,知道自己依然清醒。

记得她说过,只要你以同样绝望的姿势阅读,我们就能彼此安慰。

是的,当我再一次回归文字的时候,亦是回归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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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着她逐渐温和淡定的文字,知道她找到了她想要的,所以慢慢不再阴暗而尖锐。于是,她的文字离开我的生命,分道扬镳。

我们从来不曾告别过,只是每次分别,都好像是诀别。安妮曾经的干净利落的文字。会让我掉下眼泪觉得心疼的文字。

曾经诡异的花朵终于凋谢,是因为妥协,还是因为安定,无法得知。

看她的最后一本书是《莲花》,可是真的已经不记得主人公的名字了,却在心里刻下了去墨脱的愿望,虽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去。那一部书好像就是一种告别,我读到了告别。于是没有再读她之后的任何作品。

能记得清楚的最后一本是《二三事》,尹莲安,苏良生,沿见,宋盈年,这些名字倒是清清楚楚记得。那样激烈盛放过的爱情,那样灿烂如烟花却陨落的生命,那些平淡之中的安稳生活。

这些大抵也是我灵魂深处想要抓住的东西吧,所以被如此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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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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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曾经是我的救赎,现在也是。

如果有什么可以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只有文字。和自己交谈,和自己倾诉。

或者,在这个冰冷的石头森林里面,寻找一些温暖的安慰。看着自己内心腐烂的柔软,期盼着开出诡异妖娆的鸢尾。

一面享受孤单,一面害怕寂寞。自己折磨自己,自己抚慰自己。

或者只是这样一个自我坦白和反省的机会,询问自己,看清自己,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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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一直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有的时候会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很多破碎的剧本片段,很多自己与自己大段的对白,一个人走在路上念念有词,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哭泣。会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有时候有很多的朋友,可以嬉笑玩耍,可是总会在转过身的一瞬,便觉陌生。知道自己依然孤独。一群人喝酒,和独自喝酒,本质上还是同样寂寞。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因为看不透他们,于是不安。因为不安,于是游离。因为游离,更看不清身边的人。恶性循环。却无心改变。只想要做自己,只想要在妥协的过程中,守护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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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座的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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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天秤是最优雅而且平衡的星座。可是他忘了,在追求完美的平衡的过程中,秤子始终都在摇摆。

也有人说,天秤是善于交际的星座,可是天秤的本质是优柔寡断。不懂得激烈的对抗,所以看上去善于交际;因为优柔寡断,所以有时候显得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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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时候,因为不能果断的放弃,却背负了太多,压得自己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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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在半夜的时候,关起门,点一根烟,倒一杯杰克丹尼,加很多的冰。

盘腿坐在电脑前面,听那些老男人唱深情款款的歌,一直唱到心里觉得暖起来。

只有这些,才让我觉得温暖,会有感情的温度。

我承认,我是对感情有着需索的女子。可是我想要的感情,是否真的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我不知道。

那种干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感情,那种仅仅是依靠就会觉得甜蜜的依赖,那些想起来就会觉得心里温暖的记忆片段,也许那些都已经不再存在,也不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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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多情的人,现在却在变成薄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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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天,在家里附近,看见一个老人摔倒在马路边上,没有人去扶他起来。只听见边上的人都在说,不要是出来诈骗的哦,扶他起来被他赖上了就倒霉了哦,等等。想上去扶起他,被旁边的阿姨拉住,小姑娘你认识他伐,你小心点哦,现在这样的骗子很多的。

我犹豫了。

如果被拉住,我一定是没有钱负担他的,可是如果他不是骗子,就真的好可怜。

印象中的SH不是这样的,小的时候,家里住在老式的弄堂里,邻居的老人都很好,互相照顾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家里也一直教育说人之初性本善,不能轻信别人,但要相信,世上的好人更多。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人变得自私,诡诈,善良的人也变得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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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老人面对的是这样的遭遇,那么我老了会变成怎么样。我不敢想象。

与其将来孤独的死在冷漠中,也许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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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过人的善良,但是现在却只是失望,受伤,疼痛。于是害怕,逃避,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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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读懂我的绝望,那么,也许我该祝贺,你也同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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