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越一口气向前冲了十几里,第一次灭杀修士带来的心神不宁,也慢慢被一种惊慌所冲淡。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呆的久了总会遇到危难。
他吞服纳气丹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调息了一会,就直奔河边而去。
早在那宋连程和涂峰天对雷越生有不测之心的时候,雷越经过一番的思量,就决定将计就计。
他故意在谷口稍停了一会,然后向树高林密的地方行去。
雷越回想自己一路上的作为,实在有些冒险,要不是自己灵识远比对方两人强大,可以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利于施行自己的计划。假若一开始就面对两人,那是几乎是毫无胜算的,幸好这一次冒险成功了。
雷越在路途中数次变换方向,终于在天黑之际回到了石窟。
关好石门,他马上心怀喜悦的拿出从宋连程身上得到的储物袋。
这储物袋看起来比巴掌大些,看不出来是用何种材料炼制的,闪着黑幽幽的光泽。
雷越的灵识往袋里一探,里面是一个三尺见方的空间,角落里零零散散的放着些物品。
灵识一动,里面的东西都出来了。
除了那条熟悉的莲根之外,还有十二块低阶灵石,一个装着丹药的小瓶,一张金刚罩符箓,三张神行符,几块玉简。
雷越把装有丹药的小瓶打开一看,里面有八粒的纳气丹,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这样加上他刚买的丹药,可以支撑他快速的修炼到兽潮来临前。
他拿起玉简往额头上一贴,里面多数是各种基础功法和法术,这在家族的典籍室里可以查得到,不过其中一个玉简里所说的功法“飞灵纵”,他倒是很感兴趣。
灵识扫过整个功法,他脸上也满是喜色。
众所周知,因为筑基期以下的修士不能御剑飞行,所以他们行动奔跑的能力就有限,利用灵器、法术、符箓来解决战斗也就是常事,而灵力深厚的修士对低于自己境界的修士而言,无疑是具备很大的优势的。
据玉简里面所述,飞灵纵的功法是由灵动境的一个散修所创。那散修聚集了几个修士占着一个小山头风光了数十年,后因筑基无望,年纪又渐大,感于在对决中自身保命的手段太少。于是翻阅了不少典籍,结合世俗里的武功,以修士自身为主创下了这功法。
这功法以灵力驱动,练成后可以在瞬间挪出五丈的距离,因为其对肉身负荷极大,根本不可能随心所欲的移动,但是在危机来临之际却可以大大增加闪避的把握。那散修在习得后在与同阶的斗法中也不止一次用此功法挽救了自身的危机。
雷越暗喜,他现在自保的手段不多,灵力又有限,这功法对他正是适合,只要练到小成,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当下他把东西都收拾了起来,而那个储物袋他虽然眼馋,却知道不是现在自己可以拥有之物,当下在石室的角落里挖了个小坑埋了起来,想着以后在交易会上在将它卖掉。
雷越既然拥有了充足的丹药,便安心的修炼着,期间也花了不少功夫来练习飞灵纵和基础法术。他现在所想的是努力的增加自身的修为,以面对公孙明回来后的危机。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雷越站在墨河前看着阳鼎,鼎里亦然只有十一颗的墨珠。
雷越的脸顿时绿了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先前他每月还可以省下几颗换灵石作修炼用,现在看来古环才是墨珠增加的原因。没有了古环帮助的阳鼎,每月出产的墨珠也就在十一颗,这原本不错的差事现在在他看来已经是得不偿失。
不过他原本也要换个差事,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这里离无忧谷足有十几里,在公孙明回来之后,雷越肯定要到谷里去的。既然没有什么留恋,那以后鼎里每月出产多少墨珠自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可惜的是这二个月没有什么收获。
雷越到无忧谷里交了这个月的墨珠之后,朝着典籍室行去。
林家的典籍室对内门弟子是完全开放的,而雷越这些外门弟子在完成每个月的任务后允许他们进去一次。
典籍室一共有三层,第一次放着筑基期以下基础阶段的功法玉简和一些不重要的书籍;第二层则是筑基期的功法和少量的古籍;第三层数量最少,放着各种丹药的丹方,以及一些珍贵的古籍和阵法等。
雷越在通过了探查后,进入了第一层,里面只有寥寥的十数人。
典籍室的第一层并不大,在约莫百丈的空间里竖着一排排的架子,上面禁制环绕,放置着各式各样的玉简和书籍。
雷越拿起玉简察看了几种功法之后,顺着架子上的提示朝后面走来。
“雷师弟此来想必也是了解和兽潮的有关的情况吧。”
雷越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三丈大小的空间里放着各种书籍,此时一个青年正靠在架子上,手里拿着本书籍翻阅。
“原来是吴师兄,师兄此来可曾了解到了什么讯息。”雷越含笑道。
对于这位吴师兄雷越是心存敬意的,其为人不仅和善,而且还经常帮助他们这些修为底下的弟子。
“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青年笑笑,“对了师弟没有经历过十几年前的那场兽潮吧?”
“没有呢,难道师兄见过了?”雷越神情紧张的看着吴师兄。
“为兄那时刚入门不久,恰好遭遇到了。”吴师兄看起来略带紧张,“据内门的师叔所测,今年又会大寒,兽潮原本就在这两年内爆发,看来多半就是今年了。”
吴师兄继续说道:“师弟也不必过于紧张,兽潮虽说恐怖,但我们这些弟子只要小心在意,要保住性命也不会难的,说不准师弟还可以发上一笔小财。”
“师兄说笑了,小弟修为初浅,能平安度过已是万幸,倒是师兄灵动境初期的境界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多谢师弟的吉言,”青年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我前两天听说抽调北山的弟子要回来了,那公孙明甚是凶残,已经传言有几个师妹命丧在他的手中,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师弟千万要小心。”
“多谢师兄好意,小弟自会处理。”雷越感激道。
吴师兄告别后,雷越匆匆的翻了不少关于兽潮的书籍,便回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