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召来云彩遮住三个人的身影,向凌霄和朱槿解释了一下,最好不要让普通人发现他们三人的特殊能力,否则在这个一切事情都用科学来分析的世界,会引来无比的麻烦---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听进去没有,不过春在打定了主意,真要是引起外界的注意,她就马上打开空间通道把这两个人送回去。
春在看准一个无人的树丛,三人降落下来,散去云朵—很顺利的没有被人发现。找了一个报亭,假装要买报纸看了一下今天的日期---还好距她离开家只过了不到三个月,看来两个世界的时间不是平行的。报亭的女老板一直看着她们,等她们走远了才嘀咕了一句:“这是在玩cosplay吗?衣服倒是蛮好看的,身材也不错。”
拐弯抹角的打听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后,春在心急如焚地带着凌霄和朱槿回到了阔别三月的家。
把自己当成木头,让惊喜交加的父母打了几下出气后,老妈拉着春在哭诉他们两个老人在孩子突然不见后是怎样的难过。不出春在所料,在她失踪期间,她的老爸老妈因为她的消失闹得天翻地覆,报了警,在电视和报纸上登了寻人启示;问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他们能联系到的春在的所有同学和同事,男朋友小苏那边也打去电话问了无数次,甚至威胁小苏是不是小苏不满意他们家的春在下了毒手——这让春在啼笑皆非。最后,老妈问到正点上了:这几个月上哪去了。春在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于是她打算老老实实的交代这三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才说到由于盒子的原因去了异世界,老妈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我让你扯谎!我让你扯谎!你是不是以为我没读书就能瞎编着骗我啊?”
好在进门后,春在向老爸老妈介绍了凌霄和朱槿就把她俩引到楼上看电视去了,这两人了解了电视的用法和功能后就抢台玩得不亦乐乎。春在自己乖乖的下楼领死,不出所料的挨了顿揍。要不然让凌霄和朱槿看到她出糗,那就丢脸丢到异世界去了。就是不知道老爸老妈那么大的声音有没传到楼上去。实际上那两人确实听到了春在挨打挨骂的声音,不过这两人根本没当一会事—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何况飞天族的族规是自己的事自己负责,如果不向别人提出邀请,那么任何人无权干涉;既然春在没有向她们寻求帮助,这两个人就绝对不能自作主张的出手。
接下来老爸语重心长的给她讲了一堆人生的大道理,老爸当了一辈子的教师,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春在只好频频点头,然后编了一个借口:夜里突然接到同学要结婚的电话邀请,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急急忙忙的去了,结果走的太慌,忘了给爸妈说一声,后来想起来,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没带,家里和弟弟的号码她都没记住所以没能给家人打电话,本来是想赶快回来的,可是她遇到了好久没见的大学同学,忍不住就多待了几天,又有两个同学也想回家创业,大家谈了谈觉得很合拍,于是决定一起投资开养殖场,然后大家结伴去山东找优良兔种,看了几十家养殖场,选好了兔种,下了定单,她就赶快回来了,她带回来的两个女孩就是要和她一起创业的人…春在一边编借口,一边擦汗,这借口够烂的,她可不期望老父母会相信,可是说真话已经挨了一顿打了。
有了,春在灵机一动:当初她为了决定养什么好,在网上搜索了不少的养殖场网页,顺便了解了一下全国各地的风土人情,现在还记得一个大概。于是她大讲特讲这几十家养殖厂的规模大小地点养殖种类管理情况,再穿插一点山东的风土人情饮食特点…最后,老爸老妈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她的解释,在春在保证以后不管去哪一定会告诉家人之后,终于结束了对她的审问。实际上老爸老妈担心的是她被人拐卖受了罪又好面子不肯说打掉牙肚里吞,但是看她现在脸色有红有白的,精神也比以前好很多,一点不象是受过苦的样子,才勉强放下心来。
应付完老父母的审问,春在赶紧给男朋友小苏打电话,给他解释说这几个月出了点事,一直没机会给他打电话,她打算过段时间去见他,具体事情当面在讲,然后代替爸妈向小苏道歉。挂了电话后,春在松了口气,她很担心小苏会生气这么长时间自己都没联系他,还好没有。
春在看看天色还早,打算带凌霄和朱槿去买点换洗的衣服,她们三人还都穿着那边的衣服:宽袖右衽的丝绸长衣,用宽腰带扎住,腰带上串着玉饰,长长的络子;让人无语的是内衣,胸部用一条长丝带绑住,下面是白色的半长裤,布料很柔顺,鞋子是高齿木底的,用布条缠在脚上。三人的衣服颜色不同,款式都差不多,这要是走出去,非引起众人围观不可---这里是乡下,对特殊的事物接受程度更低。
春在找出自己的衣服,让凌霄和朱槿换上,凌霄在衣服堆里翻来翻去,问:“不换行吗?这些衣服太露了,胳膊和腿都包不住。”朱槿好奇的拿起一件胸罩,“这是干啥用的?”
春在满脑门汗的给她俩解释胸罩的用法和作用,又找来了长袖衬衣和长裙---好在春在以前贪便宜买了很多地摊货都打包寄回家了,她这人也喜欢古典的风格,因此倒是找出了两套能包住全身的衣服,凌霄和朱槿兴奋地换上,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胸罩两人都没用,依然用丝带绑着---春在的内衣给她两人都穿不了,根本扣不上---备受打击的春在趴在床上只有出气没进气的半天不动弹。这两个人照了好一会镜子,总算想起还要出门。春在拿出钱包数数,还有两三千的现金,银行卡里也还有一两千,这点钱要是去以纯啊阿依莲啊淑女屋的也够买几套了,可是这两位要是不满意非要去那些奢侈品店呢那连一个零头也不够。要是走到店门口难不成还拉住她俩不让进?看来还是要去换点钱才行,小心一点别让人注意就行了,真要引起某些人觊觎,哼哼,咱现在也不怕他---这样打定了主意,春在拿了些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金矿石出来装到手袋里。至于要到哪里去换钱,金银首饰店或许会收吧,一家家的问好了。
要出门先得给老妈打个招呼,结果老妈说要跟去,这怎么行呢,她可是打算飞到县城里去。直到春在说要坐车去县城,老妈才答应了不跟去---这也多亏了老妈有晕车的毛病。
为了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春在她们飞出很远,春在原想找个小点的城镇兑换黄金,后来觉得到人多的大城市不引人注意,干脆就去了更远的沿海城市,找到一家打金铺,顺利的把金矿石兑换了出去。已经做好被询问金矿石来历的心理准备,哪知对方那个中年店主问都没问就收下,验过纯度和重量,中年店主很爽快的付给春在钱。
拿到钱,春在立刻觉得底气壮起来。她给凌霄和朱槿一人一摞,说了说钱的用法,便带她们去买衣服,问题是这年头女人的衣服都是比着看谁露肉露得巧妙,要想找件长袖的衣服啊比登天还难,裙子倒好说,有长有短的总能找到凌霄和朱槿愿意穿的。几个人逛来逛去硬是找不到长袖衫---半长的凌霄朱槿也不肯要。后来内衣买了,裙子买了,睡衣鞋子袜子买了,日用品零食也买了,就是上衣没着落。到了傍晚,老爸打电话来问回不回去吃饭,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爸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热情的给凌霄朱槿让菜,春在看着爸妈灯光下苍老的脸,心里酸溜溜的。老爸老妈仔细的问凌霄她们家在哪里,家里几口人,多大了…春在冷汗涔涔地抢着替凌霄朱槿回答。一顿饭吃得春在食不知味,好在凌霄朱槿吃得很开心。
吃完饭,洗澡又成麻烦了。农村乡下都是烧盆热水脱guang了用毛巾擦洗,春在就是这么长大的。没有热水器,没有淋浴喷头,没有浴缸…在异界时,聚土成桶,凝气成水,再扔进一把火,春在天天都是泡在水里洗的,何况是凌霄朱槿。可是要在家里这么做,老妈会不会吓着?春在为难的告诉她俩,朱槿满不在乎的说:“找个没人的地方,盖个房子,不就可以随便洗?”
对呀,这么做就完全不是问题了。长江的一条支流流经春在的家乡,河边大片的荒地。三人拿上衣服,跟老爸老妈说要去散步,赶紧的就去了河边。天早黑了,河边空寂无人。春在想到干脆搬出来到这里开养殖场,索性把房子盖大点。三人聚土成墙,烧沙成瓦,这个瓦就是一整片的能把房子全盖起来,几分钟后就盖起一栋几百平三层的楼房,只是空荡荡的一件家具也无。挖出一个大水池,引来河水,三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洗了澡。凌霄忽然说:“我饿了。”就听见象配音一样春在的肚子咕噜噜叫唤起来。能不饿嘛,白天飞那么远去买衣服,晚上吃的食物盖房子能量全消耗了,尤其是春在都没吃几口的说…
正好在河边,凌霄朱槿捞鱼,春在去买调味料,好在也就十点多,还有商店没关门,春在买了锅碗瓢盆调味料回来,凌霄朱槿已经捞起了大堆的鱼,在河边的防洪林里捡来不少枯枝,升起了火堆。夜风凉爽,把烤鱼的香气送出很远。
这时不知打哪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手里叼着烟,拿着啤酒瓶,走近了后,打头的人怪声怪气地说:“呦,妹子们烤鱼吃啊,给哥一口吃吧。”春在心里火腾的上来了。
话说不该以貌取人吧,这几人长得不难看,要说良心话长得还有那么点清秀的意思,可就是脸喝得红通通的,半裸着身体,衣服搭在肩上,一身的油光,满身的酒气。在春在眼里这几个就是流氓。春在还在上学的时候,家长和老师反复强调,夜里不要去河边,河边多流氓。春在是老实宝宝,还特胆小,从来夜里都不乱跑。她要在路上遇到这种人,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一怕惹麻烦,二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