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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天

还是那座小岛,依然是那么地冷清。人,只有冰一个。但是,这只是相对于外来来说。这里其实已经聚集了千万人了。只是他们都不在岛上,而是在岛下。这座岛看起来不大,但也有一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只是这还不能算做岛屿的全部,要算上岛屿的海下城市的范围,才能算做是这个岛屿的全部。

这里很大,但是要说上到底有多大的空间,就不知道冰所能够知道的了。他只是一个执法队的队长,只是一个策划人,而不是计划的实施人。他有理论,也有能力,但是,他没有去做过任何的实验。所以,有些东西,他不会去了解,也没有时间去了解。他任务繁多,也只有在这个时间里,他才能够休息。

千万人的基地,做着无数的实验,幸好的是,这些实验都是在虚拟技术的支持下做的,而不是直接搬到现实来做。不过,这里所需要的能量也是庞大的,哪怕是一个国家的电力全部转化成能量来计算,也是不够供应这里一个月的消耗。

这个计划,其实很疯狂的,即使是组织是也是这么评价的。因为,这个计划,到最后,是要以一个世界来运转的,而且,这个世界还是要刚刚能够达到形成世界的一颗星。想法,计划,还有实验,都是疯狂的。这里面包含着许许多多的技术以及理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冰只是一个执法小队,研究的事,他管不了。策划的时候,有他一份,也是因为他的这个想法的可行性很高,所以才被采纳的。

说得远了。

这一个岛,其实就是计划能够实行的一大关键,它是带着所有人去往地球外的一个飞行器,俗称宇宙飞船。好像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都是把它当做一个飞行器,他只是一个飞行器。他的作用只是飞行,担当不了宇宙飞船。它是一个极限发明,它只为了飞行而存在,并不存在传说中的保护措施。形成保护的,是另一物。

冰是小队长,同时,在这个计划里,也担当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因为他曾经在混沌天外旅行而未迷失前路。他有着另一个称号——导航者。

其他人都在岛下,冰在岛上。别人都在为岛的起航做准备,他,却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在组织里谁都不会陌生的人。他就是小天。

小天的这个名字,据说,是他自己取的。小天同所有的人一样,也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同样的,也是东方人的面孔,身高一米八,身材同普通人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地方与人有异。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拥有着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永生!

他活了五千年,但是,他依然保持着青年人的模样,似乎五千年的岁月都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小天一直都在致力与对这个世界的探究,他觉得,这个世界太稳定了,稳定到似乎会对所有超出既定轨迹的一切做出规范。他觉得,这个世界稳定的原因,或许就是永生难以实现的一大因素。所以,他从五千年前就一直倡导组织要像混沌天外发展。别人称地球之外,都是称为宇宙,他却不。他一直在组织上强调,在地球之外,是一片混沌的空间,那里,是一个世界成形的条件所在。他认为,混沌天外一定存在的许许多多的未知世界。所以,从五千年前组织创建后开始,组织就一直在派遣先遣队前往混沌天外,五千年从不间断。但是,到现在为止,还从未有过先遣队返回的迹象,就连联系也都是在出了地球后就直接断绝。

……

稳定的世界,空间是不会发生错乱或者破碎的。所以,即使小天的能量程度比冰高,但是,小天也无法直接破开空间传送过来。这就导致了,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从一地到另一地,只有老老实实地“走”到。至于是用什么方法,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你是做飞机,还是开轮船,都无所谓。如果你想直接用人力,也没有人会介意。但是,你的速度一定要快,这是必须的。如果你的速度不达到一定程度的话,是无法达到进入这个岛屿的条件的。

从认识小天开始,在冰的意识里,他就明白了小天是一个对时间没有观念的人。这也很正常,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拥有了永生的生命里,还会在乎时间的流失。不过,与此同时,永生的生命也会比较在乎一些东西。如果没有执着,那么他就会变得无趣。永生的生命,拥有太多太多的时间,如果这些时间里,他不作为,那他与死有何区别?所以,小天虽然对时间没观念,但是,当他认真对待一件事的时候,他都是从不马虎。

虚拟分支的人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踏上混沌天外的道路,这是大事,小天不可能马虎的。但是,冰等的也有些时间了,可是小天还是没有出现。这似乎有点不正常。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威胁到小天的呢?答案是没有。那么,这只能说明,小天另有什么事担搁了。

未来的路,总是很长。时间对于冰来说,也同样没有什么观念。他从不在乎时间的流逝,他只在乎该做的事,任务能不能达到目的。至于任务所花费的时间,这点他不会计较。除非是特别要求,不然都是如此。

想想来到这个世界,冰一直都是在组织中度过,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似乎缺少了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却似乎很飘渺很飘渺。每当任务一完成,他总觉得,心里缺少了什么,这感觉一直都在。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

可是,会来的人,他总会到来,不是么?

这不,小天已经在一阵流光中出现在了冰的面前。

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穿的也是普通大众化,很难想象,这就是小天,一个永生的“怪物”!

“好久不见了啊!”小天脸现笑容,打了声招呼,那模样,好热情。

冰面上依旧是一如往昔的表情,他说:“你专程赶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么?”说完,冰就转身,似乎欲走。

“耶?我似乎说错什么了啊!”小天歪了头,说。

“你没说错什么,只是,想到要离开了,我心里难免也有点伤感。见了你面,也就该走了。我怕,我会想念你的。”冰停住脚步,但是依然没有转过身。

“难得啊!你既然会想念我。有人牵挂的感觉,似乎挺不错的。”小天脸上笑容依旧。

“没有什么要再说的么?”冰想了想,问。

“有啊!”小天上前走了几步,来到冰的身前,“嗯嗯,很不错,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生的了。你有到过你出生的地方吧?”

“有。怎么了?”

“只是问一句。”小天无所谓的道,转了转头,他又说,“跟你说一下,在你们这批先遣队走后,我不打算再派人去往天外了。”

“为什么?”冰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奇怪。

“因为,从计划开始到现在已经五千年了,时间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该接受天外的信息的时候。”

“就因为这样?”

“不然呢?派出的人,总要有点什么传回来的。以前不接受,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是因为永生的希望出现了。就在前几天,天外多出来了一颗星。”小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让人看了,总觉得很神秘的样子。不过,冰并没有被他的样子蒙骗。

“你的计划?”冰直接问。

“你们走后,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百年的时间里传回信息。不求你们全部成功,但是,星空道路一定要打开。”

“是为了以后?”

“路,是人走出来,不是么?”

“……”这跟废话没什么区别吧?冰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腹诽。

绕过小天,冰准备进岛,做最后的起航准备。

不过,就在小天也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冰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一个问题:“你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扮演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小天的脚步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笑着说:“兄弟。等你以后寂寞的时候,那你也会明白的。”

这管寂寞什么事?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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