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眼睛一亮,笑道:“真有这样的事?”
刘安点头道:“正是,而且那个锦囊也是奇怪,用尽了法子也打不开,不知是什么原因。”
张天师道:“不知那锦囊如今在哪里?”
刘安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等得出去了,再让天师看看。不知天师可否知道这锦囊是什么东西?”
张天师摇头道:“不太清楚,到时候你让我看看,我可能会有一些了解。”
刘安笑道:“那到时候让天师鉴定一下。”几十人在里面呆了一会,这才在王建国的领头下出了来。
刘安对马尊义道:“马先生,在这地宫之下,还得仰仗你的风水数术呀。”
马尊义笑道:“好说好说。”
刘安教授指着前方一堵石墙道:“我们发现了进去的通道便在那里,但那里有一堵石门,怎么也打它不开。厚度怕有个三四米,坚硬异常,用仪器探测也探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们发现这堵石门怕是一个机关。其上八卦雕著,想来与古代人的风水方面有关系。却还得请马先生看看。能否打开门来。”
马尊义点头道:“看这里风水,乃是汉时的风格,汉时着重于黑,刚才说有兵刀起于此间,想来是太平道义军最后退于此处,到了墓道里面。想来是要与来敌同归于尽。故而放下了断龙石。入得里面的人都出不来,而外面的人一时间也不能把门打开。风水学上认为“山主贵,水主富”,陵墓都会依山傍水,极尽势力。所谓庚丁坤上是黄泉,即立庚向者水不宜收、放坤方,丁向者要收坤水为吉,放坤水为凶。乙丙须防巽水先,立乙向者收巽水为吉,放巽水为凶,丙向者收巽水为凶,放巽水为吉。甲癸向中休见艮,甲向者收艮水为凶,放艮水为吉,而癸向者收艮水为凶。辛壬水路怕当乾,辛向收乾水为凶,放乾水为吉,壬向收乾水为吉,放乾水为凶。此门乃是入口,古代人常常是会将尊父母合葬于一穴,故先故去者入墓后,封死的陵墓还是留下能够打开的机关,方便以后再次开启。你看这门,虽是封死,但机关并没有破坏。也就是说,只要破解开这个机关,此门还是可以打开的。”
刘安问道:“那依得马先生之意,此处机会是否有解?”
马尊义仔细研究了断龙石一番,笑道:“哪有解不开的道理,这些个东西,若是在当初刚出现,自然是难解万分,但数千年过去,后人总有那才智卓绝之辈想出方法解决。”
刘安喜道:“那还请马先生动手。”
马尊义把背包放在地上,一个徒弟便把背包打开来,马尊义道:“罗盘。”
那徒弟把一个黄铜罗盘给了马尊义,马尊义测了一下,又与几个徒弟说了几句话,才对一众道:“这个机关却实很叼,若是在当时,我还当真是没有办法。不过民国时期,有一个盗墓高手,乃是搬山派正统传人,他欲摸入一个汉墓,而断龙石也是如此设计。他苦思十天,却是让他利用西方的积分方法把这算了出来,顺利打开古墓。今天我却是拾人牙慧,利用先人方法算之一下。”
物理学教授周树德边上一个学生好奇问道:“我刚才也看了一下,好像与积分没多大关系呢?”
马尊义笑道:“这个同学问得好,不过我也不懂得积分,只是套用一下前辈传下的公式罢了。听说当年也不过受那积分算法的启发,倒底是如何,我却是不知道。”
周树德来了兴致,笑问道:“马先生能否把那公式与我看看?”
马尊义眼睛轻眯了下,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老马又不是靠这公式吃饭的。”
当下马尊义铺开白纸,首先在四个角边写上:觅龙、察砂、点穴、定向。完全是风水的做法,更有看煞化煞,其上也不是什么数学知识,全是八卦翻来覆去。把个不明就里的一众看得稀里糊涂。
周树德看了一阵连忙摆手道:“看得眼睛都花了,大概是中国古代数学的算法,我却是不懂得。”惹得众人都是轻笑起来。
马尊义边写边道:“教授必竟是学物理的嘛。不过我也不晓得什么意思,只依他的来算。等下却是会出结果。”
一众便息了学习的心思,只是看马尊义动手。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马尊义便算出了一列的答案,转换成了几个八卦图。马尊义笑道:“成了。”
刘安喜道:“这事还当真得要专业的人士来做,我们几个老骨头搞了半来个月也没得点办法。”
马尊义拨动门内嵌八卦,几个学生连忙拿出相机摄下这一历史时刻,果然,不一会便有隆隆机械声音传来,那门边的墙也是不住抖动,一些个小石块不住掉落下来。
张天师道:“大家离这墙远些,免得被掉下石块砸伤了。”大家依得张天师的话都退后数尺。
这样抖了不过半分钟,便听得一声沉闷声响,那石门竟自渐渐升起,露出一条长长甬道来,里面黑幽幽地也不知通向哪里。
刘安朝里面探头看了一下,大声道:“谢东海,把探照灯朝里面打开。”这探照灯发的强光,能照出十多里地远,刘安却是稳重,想要先看看那里面有什么再做打算。
跟在刘安后的一个二十岁小伙子连忙应了下来,推了推眼镜,便把背上背包打开,拿出里面强探照灯组织起来。
不一会,强光打入甬道内,前方的道路便清晰了起来,但众人看见里面的情况都是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只见得里面密密麻麻地散落着无数骨骸,这个甬道三米来宽,约在五百米外却是拐弯了,拐弯里面的情况便看不清楚。
大家看着里面惨烈的情景,面面相觑,久久无言。
刘安良久才反应过来,道:“看来就是这里面了,定然发生了很惨的战争。”
众人都只是点头,还能说些什么呢?众人心里都默然。
张天师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进去吧!”
彭松道:“可是里面这么多骸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如何过去?”
郑克俭道:“只有对先人不恭了。”张天师与刘安都是点头。
周树德道:“我们替先人把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公诸于天下,可能这也是先人所希望的,先人不会怪我们的。”
王培元却是道:“大家都表个态吧。要不然就得等工作人员把这里面骸骨都清理出去喽,我们才得再进去。”
一众讨论来,还是决定马上进去,必竟里面的秘密就要揭晓,大家都忍耐不住了。
刘安见大部分人都热衷于进去,便道:“大家要小心些,不要踩着骸骨,我们这就进去。”他向王建国点了点头。
王建国对边上几个武警喝道:“小常、小六、虎子,你们三人前头探路,要小心一些。”
被点到名的三名武警大声道:“是!”
刘安却是道:“这里面如此多的骸骨,说明这条通道是很安全地,不会有机关于其中。你们进去大可放心。”
那三名武警二话不说,把头顶钢盔上的矿灯打开,便进得其间。
刘安与张天师紧随其后,谢东海连忙把探照灯一关,跟在了周水的后头。
这里面骨骸众多,但大多风化严重,稍稍触碰便会散架,甚至化成灰灰。周水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情况,却是没发现有修士的骸骨。
约走了顿饭的功夫才走到拐弯的地方。突然马尊义脖子上带着的一个小型动物的弯角轻轻地发了一会光。马尊义面色一变,叫道:“停!”
大家都望向马尊义,马尊义面色阴沉地走到最前面,刘安与王建国快步来到其后面,刘安问道:“马先生,有什么发现?”
马尊义面沉如水,指着前面略显潮湿的通道问道:“你看此通道有何问题?”
刘安仔细观察了一会,摇头道:“看不出来,深度没用探照灯也不清楚,宽与高倒与前面的相若。”
王建国接道:“不过里面似乎潮湿一些,而且温度比之外面要低上一两度。”
马尊义道:“说得好,你们发现没有,我站的这个位置便是两者大约分界的地方,我之后面的石壁都是干燥的,但我前面的石壁却是有一种腐烂的感觉,而且还是潮湿的。”
刘安也看出不同来,点头道:“的确如此,没想到这里的地质如此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