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童道:“这是你如今还是凡人的心态。其实人不结丹,与凡人还是没有多大差别。在结丹之前,有所谓还世恩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便是了结你在俗世间一切因果。包括于父母之情,妻儿之情,诸友之情,社会之情等等等等。如果还不了,那你便结不了丹。”
周水听得甚是不解道:“那还了恩情是不是把自己就变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
半仙童道:“你想得差了,是说你因果了结,但与情义无关。你照样孝敬父母,友爱朋友。只不过你跳出了世间这个红尘罢了。所以,如果国家有难,对于你来说,你应当去救的。但是别人不能使唤你,要求你。因为你的因果己了,做与不做都只是个人事情了。但是凡人便不同,这国家之事,便是他之事,他必须做。不做便是没有良知。”
周水若有所悟,道:“我想明白了一点。”
半仙童点头道:“你明白了就回去吧,那件事情,你且找几个信得过的修士,我也回去请些人来,一起来做。如今你却是不要挡在这里妨碍我算命呢。”
周水知道这是半仙童下了逐客令,马上道:“那在下就不再打搅前辈,告辞。”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半仙童在后头叫道:“你算命还没给钱呢!”
周水听得,觉得这半仙童倒也有趣,回过身去,给了半仙童十元钱,道:“前辈,给了钱,你便在这最后还给我测个字如何?”
半仙童把钱接了过去,大咧咧道:“既然你如此爽快地把钱给我。我便替你测个字,你且写个字吧!”
周水在白纸上写下一个裕字。
半仙童道:“裕,左为一字格,曰为生,右为谷,谷者,食也。你自幼家境比较贫困,金钱运势一直不足,也就是说比较缺钱。哈哈哈哈,但是无妨,裕乃火格,愈烧愈旺,不必为此烦恼,慢慢总会有所积蓄。而且这个过程很快啊!不过数日间之事。”
周水故作夸张地道:“真地耶。好准啊。谢谢你了半仙大师。”
周水这样说,果是引起了路人注意,有几个还朝这边来想叫半仙童算命。
周水眨了眨眼睛,笑着走了,意思便是说自己表演得如何?走了一过几步,耳边便传来半仙童细若蚊蚋的声音:“嘿嘿,谢谢了。今天的生意定会好得不得了呢。”周水哈哈大笑。
周水接下来逛了玉石一条街,打听玉石价格。周水发现,其实这样的纯粹的玉石卖不出什么价钱出来,便是极品和田玉,像周水这么大的一块也不过十来万块钱。这远不是周水心里面的价位。必竟这个乃是下品的灵石。卖这样的低价,周水心里却是不甘。他思量着回去把这两玉石加工一番再拿出来拍卖。而且,他若是于其上利用修士的神通做出一点不同出来,那定会卖出个天价出来。周水想到这里才满意地回到租处。
李梅见得周水回来,道:“你去卖玉石,卖了个什么价格?”
周水道:“还没有卖,纯粹卖玉石根本卖不出价钱。我打算把它做成艺术成品,这样才可能卖得好些。”
李梅笑道:“你会艺术?笑煞我也。”
周水早听惯了李梅对他冷嘲热讽,也不着恼,漫不经心道:“马大方说的那个地方我可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李梅好奇问道:“什么地方?”
周水转身进了自己屋里,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梅看着周水那样,在后头大声叫道:“你不告诉我,我还不听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出了块黄帝墓碑吗!”
周水冷笑声传来,却是没有一点声息。
过了一会,李梅却是忍不住了,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黄帝墓碑?黄帝呀,华夏共祖。这个可是个大事情,若是能把这事搞个明白,日后回到天枢星上,也好与门派里边交代。
她是忍不住了,便把周水死缠烂打。周水争不过她,道:“唉,你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那地方真真正正是黄帝陵寝。黄帝真身葬于其中。”
李梅听得尖叫道:“怎么会呢?黄帝不是飞升了吗?”
周水暗道:“我便把你引到那里去帮忙,嘿嘿,怎么说也得出一份劳力不是。”他不把真正目的告诉李梅,却是道:“听说那里边有一个手掌型法宝,便是化神修士也不能敌之。还在墓中待有缘人。我想去碰碰运气。不知你去还是不去。”
李梅欣喜道:“自然要去。”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如果当真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会告诉于我?莫骗我吧!”
周水抱屈道:“哪里的话,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马元义。”
他与马元义对质几句,自然都是他来问话,马元义回答,果如周水所说一般。李梅这才信了个七分,道:“罢,我那时且随你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去。”
周水在当天下午便把两块玉石雕成龙凤玉配,而且更是隐刻了一些小小幻术阵法,让这两枚玉配都似活了过来,更是依仗神通,生生把这对玉配搞成上千年的古物。
他来到长沙一家最大的拍卖公司去,请得人鉴定宝物。那里面也是有人才,但都不敢肯定,最后却是请得了那公司老板,乃是一个中年亿万富商,名叫洛松海,白胖身材,一脸富态。把周水拿来鉴定的那方龙玉配仔细把玩,啧啧然,不住拿眼去瞄周水,见周水如老道入定,全无一分神色。心头也是有点拿不住主意。
洛松海乃是于世间混了几十年的人物,哪样人物没有打过交道,该骗便骗,该抢便抢。全无失手,这都得益于他那一双慧眼,看人极准。本来,他在来之前还特意地小小了解了一番来人的底细,不过一个农民罢了,自然是骗一下,抢一下。不过真见了周水,他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这一番冷场便是一个小时,还是洛松海先沉不住气,暗暗打气,想:“他不过是个农民,有什么背景?再不济也吃定他了。”但当真到了嘴边,却是道:“不知周老弟要如何打算?”
周水淡淡道:“便是叫你报个价罢了。”周水自然知道若是自己透出一点其它心思,这洛松海便会死命地压价。
洛松海眉头一皱,他想起了当年刚刚创业那一会,与人商淡业务便是像这样吃力,这样的感觉都几十年不见了,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碰不到了,没想到……洛松海心里有些恼火起来,他不过一个农民,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老了老来,越发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