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站在空地朝得天上看去。一众不知所云。只得紧盯着天空。果然,不过几息间,天空中现出几道白光。细数来,正好是四道。那四道光刚出现在众人眼中,等再看去。却已落到周水面前。现出四道人影出。正是李珏四人。
周水心头苦笑几声,稽手道:“原来是李前辈与吴前辈仙驾。小道有失远迎,当真不当人子。”
李珏娇笑道:“小友别来无恙,海外一别不过须臾。如今却又于此相会。”
吴诚道:“小友应知贫道等来此之意也。”
周水道:“小道如何知道?还请前辈明言。”
李梅大声道:“你心里还不知道?只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周水苦笑道:“李姑娘说得过了。”
李凤胆子这时倒大得很,看着几人对话充满着火药味,有心调和一下关系,当下上前道:“老爷,你还没给介绍几位朋友呢。”
“这几位乃是海外修士。”周水也有意于缓和气氛,当下介绍起来,指着李珏几人道:“这位乃是李珏前辈,这位乃是吴诚前辈,这位乃是李梅姑娘,这位乃是方姑娘。”
李梅道:“周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胡神医性子平和,心中虽然不悦,却也没有说出来。但是阎叔平是个火曝的性子。虽见得这几人来得离奇,不过听得他们如此质问,也是心头怒起,上前道:“你们这此人当真是蛮不讲理,怎么一上来便如此说话?”
李珏笑道:“这位小兄弟不要乱说话哟,你不知真相。岂知贫道与周水的恩怨。”
阎叔平不悦道:“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老夫年纪都近得八旬,你竟然如此称呼。也无一点尊老之心。”
李珏一干人等相视而笑,吴诚道:“却也是个妙人。”
阎叔平怒目而视,道:“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你们不要虚张生势。”
周水苦笑着止住阎叔平道:“阎大侠,多谢你帮忙呢。不过,这件事情,却不是您老能够帮得上忙。还请我来吧。”又对着李珏与吴诚说道:“两位前辈,小道这几位朋友都不过是凡人罢了,你我有何事情。却万不可延及无辜。”
吴诚花白胡子翘了翘,笑道:“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放心。只要你肯交出离炎珠出来。贫道也保你无事。”
周水心头虽然有些个不太相信,不过他只要有得一丝机会却是不会放手。必竟他有得紫虚天,还可以在时机危险时遁入其中。可虑的便是李凤胡神医一干人,若是他走了。不知道吴诚等人如何对待他们。此间人对于诚信极为讲究,由得吴诚说出来,他却是放下心来。
李珏与吴诚见得周水神色稍舒,哪里不知道他想什么的,李珏暗道:“你以为有了那个能够瞬移的法宝便万事大吉了?”却也不点破了。
周水问道:“前辈却是说得严重了,小道自是相信。不过,离炎珠之事。小道却认为前辈要求太过矣!”
李珏神色微怒道:“哼!你有何话说?趋我等修士相争时,你却在那里渔翁得利。”
饶是周水面皮老道,也是微地一红。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太过道德之士。故而道:“前辈当知,那时离炎珠不过无主之物。谁若得之,便为谁有。这得讲机缘因果。便是我机缘至矣。故能得之。此乃天意。”
吴诚面色不稍动,道:“天意?那如今指何天意?莫非天欲亡你。”
周水笑道:“吴前辈说笑了。天意又岂是我辈可乱知一二?”
李珏冷冷一笑,道:“对了,不仅你得把离炎珠拿出来,便是你那能够瞬移的法宝也得贡献出来。便是你偷拿离炎珠的利息。”
周水眉头一皱,暗想:“他们知道我能瞬移,莫非有法子能让我瞬移不成功?不知这对于我出入紫虚天有何影响?”周水心念一转,发觉自己果然与紫虚天失去了联系。心头大震,原来他们也是有恃而来的。
周水正想说几句软话,把离炎珠给他们。以求得一条活路。没想正这时,一道遁光落下,现出一个人影来。乃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青袍老道。正是玉机山道士清河子。周水见得,忙道:“原来是清河子前辈,小道周水有礼了。”
清河子笑呵呵点了点头道:“小友别来无恙。”又对着李珏一干人等道:“我从云路上看,却见得李道友与吴道友在此,便前来一见。两位道友何时来得中原。贫道当尽地主之宜也。”
吴诚道:“清河道友风采不减当年矣。不知这却是要到哪里去?”
清河子笑道:“贫道本是云游于天下。体会道心。哪知外夷入侵,有佛来袭。贫道听得讯息。便去告之了几位散修老友。这不,本欲回到山门。却碰到诸位仙驾。”
李珏笑道:“清河道友当真古道热肠。我们来此,却是欲向这位周小友讨得被他拿去的一件东西。清河道友不会因为他是中原修士就有所包庇吧?”
清河子抚须笑道:“自然不会。不过能让二位道友万里追到中原深陆。贫道却是好奇得紧呢。”
吴诚洒然笑道:“不是什么真正好东西。只不过我们云霞门乃是海外大派。这个门派脸面比那法宝更加重要。故而我与师妹前来跑一趟。”
李珏也是道:“正是,这小子作为,便是生生打了云霞门的脸。总归是要讨个说法才行。”
清河子笑道:“李道友说得严重了,想来周水小友只不过无心之过而矣。心里对云霞门却还是敬重的。”
周水连忙道:“正是,正是。我当时也是利欲熏心。哪里还会想得其它?”
清河子笑道:“如今看来,却是得想个妥善方法。不然生出冲突却是不妙。”
周水得机,连忙道:“全听清河子前辈。”
吴诚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水一眼,轻地一笑,问清河子道:“那清河道友有何看法?”
李珏也是明白周水打算,笑道:“清河道友可不能有所偏向。”
清河子抚须笑道:“哪里,哪里。贫道只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要怎么做,还得由你们自己做主呢。”
周水道:“那还请前辈道来。”
清河子道:“这个,若是不比试一番,诸会却是不会心服。我们修仙之士,自然比的是谁的道行更深,法力更高。”
李梅傲然道:“自然。”吴诚看了李梅一眼,有些责她乱说话。李珏却是道:“梅儿说得不错。”
周水脑袋有些个木了,不知这清河子如何想的。若是当真比那法力道行。那自己万万不是敌手。他不过是筑基期,而李珏等人乃是金丹修士。他不会自认为自己能逆天到以筑基期的本事便与金丹期的高阶修士相抗衡。不过即是说了听清河子的,那便得等清河子把话说完。
清河子话风一转,道:“不过,周水小友只是筑基期的修士。哪里会是李道友与吴道的对手。若是当真这样,那便比都不用比。周水小友把东西给你们便是。但这样一来,两者之间的仇恨怕是结下。我们修仙之事。对于这个因果看得甚重。如此却是不美。”
吴诚有嘴角抽动一下,道:“你有何话说便快说吧。这些东西大家都知道。”吴诚没有称道友而是说“你”,可见其的耐性也到了顶点。
清河子笑道:“道友不要急嘛,贫道这便说。李道友门下弟子,两位也是筑基修士。与周水怕是同等修为。若是他们比试一番。却是可见公正。”
李珏心念一转,明白了清河子的意思,虽然李梅不久前在海外把周水好生揍了一顿,但那时只是周水一时意外,又无对敌经验。其实真实说来,周水修为与李梅相比还当真是不差多少。故而笑道:“那好!那便让梅儿与云儿一同人领教一下周小友的道行深浅吧!”
清河子笑道:“这不太好吧?二个打一个。终归胜之不武吧。”
李珏娇笑道:“他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娃娃。便是胜之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