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崎岖小路上两人说着说着就渐行渐远的向前方而去了,若是现在让古闻知道他脚下这条不起眼的小路就是民间传说中的————黄泉路。那么向来处变不惊的他肯定也为之咂舌。
不久二人便看到了一座城池,随着二人来到城墙下,一座耸立与九幽深处的雄伟城池便蔚然呈现在二人面前。好大的城池啊!没亲眼见过古代城池的古闻不由的在心里发出一阵感慨!“难怪古时候的的中国能够屹立于当时的世界之巅,历代帝王都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凭仗的便是拥有当时最强大的军事、经济以及那沉淀了几千年的璀璨文化。”
在高大的城墙面前二人是如此的渺小,古闻望着那透出一片肃杀之意的城墙突然感觉到了恐惧——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笼罩了古闻的全身,这恐惧如同化为一只巨手死死的扼住了古闻的喉咙,就在古闻快失去意志时只听耳边如春雷绽响般传来:“八风不动,是为静——定!”
仿佛溺水的人重新浮出了水面,如果不是钟老头急忙出手相救古闻有可能真得去地府报道了,只不过是去投胎而已。看着不停大口喘息的古闻,钟老头暗暗想道:“能够无意中就引得怨墙之中的死气锁定这片区域,事出反常定为妖,看来此子不是池中之物啊!”原来自古以来人们死后来到地府一定是要来到此墙之前而鬼魂对于生前的眷念慢慢的便依附在了此墙之上,久而久之此墙便有了神念,虽然不太成熟但是一旦遇到外界的感应便会做出反映。如执念深的人便能将其执念附于其上,如诗圣杜甫,文帅文天祥之辈满腔抱负终为腐朽又岂能甘心,其执念就连修行千年的鬼王亦是不敢哷其锋芒。执念次之的则会被怨墙锁其气机后逐渐吞噬,如古闻刚才便是如此。至于一般的执念,对不起,怨墙会自动忽略当作没看到。
看到恢复过来的古闻,钟老头更是双眼放光的看着古闻嘴里不停的说道:“好,嗯。很好,确实是好。”看的古闻都想打他一顿出气,“我都差点挂了还说好,还有那淫荡的眼神,横看竖看都一副欠揍的样子。”还不知道古闻心中所想的钟老头自顾自的对着古闻品头论足。
“喂,老钟,都一把年纪了,咋还这么傻啊!”迎面而来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只见其身长八尺有余,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戴一顶尖顶软纱翅帽,穿一领内红圆领蟒袍,束一条金镶玉带,踏一双翘头皂鞋缓缓走近。看到其面目的古闻吓到:“乖乖,这要是放在阳间那就是祸水级的大帅哥啊!”那位中年老帅哥本就是极其耀眼,在配上那一身行头,更是锦上添花到令人发指的——帅。那位中年老帅哥看到钟老头身边的古闻后对其淡淡的一笑,这一笑笑的古闻冷汗直流:“盖因为如此风liu人物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笑,居然让他生出份与有荣焉的感觉,吓的一向性取向很正常的自己,现在居然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见鬼了!”
“哦,是邹判啊,好久不见!有四百年了吧?还是五百年?”钟老头一拍脑袋道。“呵呵,我与钟兄可是五百年不见了!钟兄还是风采依旧啊!”邹判答道。“哈哈!邹判还是漂亮的像个娘们啊!”邹判对此似乎不以为然。那边两人寒暄的对话听的古闻恶寒无语!
“难道这两个人是搞gay的?”古闻不由恶狠狠的想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邹判面带微笑的问道。“那是我侄子,在阳间混不下去了,跑我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我给他找个工作,这不,地府正好缺人我就带他来了。”钟老头不假思索道。“我是你大爷!你个老混蛋!!!”古闻在心里大骂。
“呵呵,钟兄说笑了,我观此子骨骼年不过25,如何会是你的侄子。”邹判脸上一副你别把我当傻子的表情看着钟老头。
“哦,看来邹判这几百年智慧渐长啊,这都被你发现了。”看着面前那仍是一脸微笑的邹判,钟老头心里骂到;“丫的,不愧是政客一脸虚伪!指不定现在心里就想打我。”如果邹判和古闻知道钟老头的想法的话一定都会举双手赞成“丫的,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嘴脸咋看咋欠揍。”
“不错,这小子身怀功德而且前三世也算是善人,我便带他来地府参加这次的地府招聘会。怎么?难道邹判认为有问题?”钟老头挑了挑眉毛看着邹判刚才眼里闪过的一抹异色道。
“哦,不敢,我这也是要去阳间找找那身怀功德的有缘之人。既然如此,钟兄,那我们改日城中再相会好了,在下告辞。”
“嗯,不送,我这赶时间呢,去晚了我怕会被阎王扣我俸禄呢。”
看着邹判走远后,古闻才问道:“老头,(得,连姓都省了)那人是谁啊?看起来是个大人物。”钟老头淡淡道:“老夫我在地府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至于那人你也认识,至少你在书上看过他,春秋战国时的权臣——邹忌。”
“邹忌,就是《邹忌讽齐王纳谏》的那个邹忌?”
“嗯,除了他还有谁。”
“他也在地府工作?他不是死了?”
“他确实死了,不过他的执念太深无法投胎便留在了枉死城,后来被第九殿阎王平等王知其才华横溢便任命为判官,掌殿前事务。”随后他一指城关上的三个古篆大字对着古闻道:“小子,我们到了。”
古闻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抬头看去,“居然是枉死城!我居然站在枉死城下,太神奇了。”看着那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古闻喃喃道。看着巨大的城门,手持长戈的卫兵,城门后那隐约的人影,以及那扑面而来的雄浑气势。古闻知道他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刻改变了,至于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