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古村的村民的情绪空前的高涨,“洪水要退去”这个令人惊喜兴奋的消息让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他们都聚集在地里往外排着水,准备着新一轮的播种。
依向天看着窗外的景象,也是一脸欣慰,他心想着苦日子总算是要结束了,依向天的老婆苗花端着一碗白米饭走了过来,“向天,瞧瞧这些天你忙里忙外把你累的,人都瘦了一圈,刚才那我拿了点屯粮做了碗饭你快吃了吧!”
依向天听后,却没有接过来,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虽然洪水要退了,解放军也都来救援了,但是咱们还得省着点吃省着点用,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好在熬。这碗饭还是到吃晚饭的我时候你放进锅里吧,不能因为自己是村长就比村民们高一等。”
“向天,就这一小碗饭,让你吃也不为过,你还是吃了吧!”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哎呀,你别再说了,去忙你的吧。”看着他一脸坚决,依向天的老婆苗花无奈的走了出去。
就在她刚刚走到门口时候,木木和蝶儿冲了进来,差点没把他撞倒。“木木!蝶儿!干啥这么急,就不会慢点啊!”她一边教训着木木和蝶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把饭碗放在了柜子上。
“爹,娘,大王树倒了!”
“什么!?”依向天和苗花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村里的那颗大王树倒了,刚才我和蝶儿去那边捉蚯蚓的时候,发现大王树不见了,我们跑过去之后才发现大王树倒了!”
“快,带我去看看。”
说完后,依向天和苗花跟着木木和蝶儿匆匆的走了出去,村子里不少村民都朝着大王树的方向走去,见到村长后,都问着大王树的情况。
刚刚得知消息的依向天哪里知道什么,只得回答道:“快,先去大王树看看吧!”
走到那几个外乡人住的地方的时候,门口有几个人也朝着前方望着,依向天走进一看,正是穆源、辰大牛、幽泽冬和荆羽善几人。
他们也看到了依向天和几个村民匆匆了走了过来,同时问道:“村长,出什么事情了,怎么村民们都急匆匆的往前面走啊?”
“哎呀!大王树倒了,对了,你们几个是城里人,懂得多,你们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等到他们走到大王树倒下的地方后,老德叔和一些村民早已经在哪里检查着了,依向天快步走了上去,拍了拍正蹲在树根断裂处检查着的老德叔,一脸沉重:“老德叔,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大王树在我们依古村耸立了千百年,今天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倒了呢!”
老德叔见依向天来了急忙让他蹲下来,手指向倒在地上树干的里面,“你看……”。
依向天一看,大吃一惊,这个巨大的古树竟然是空心的!
“老德叔,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依向天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通就这课空心古树究竟是怎么风风雨雨在依古村耸立了千年之久的。
不过老德叔脸色并没有变,又悄悄的对他说:你往里面仔细看看。
依向天满脸狐疑,他再次慢慢的蹲下身,仔细的朝树心里望着,突然,又是一惊。
在这颗古树的最里面,有两个东西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光芒,一个红光闪闪,一个幽幽绿光。
“老德叔,那两个发光的是什么东西?”依向天大惑不解,问道。
“我还以为那个将军的传说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老德叔说完这句话,依向天和村民们心中都起了疑问,他们只知道传说古代将军在这里自尽,可是又与这古树里的发光物体有什么关联呢?
原来,除了老德叔以外,所有村民只知道的是传说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在这位将军死之前,衣襟下分别佩戴着两个家传宝符,这两个宝符一个发红光,一个发绿光,当时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听到这里,依向天和村民们听后,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脸上悲痛的表情转为了欣喜,“老德叔,要真是这样,我们依古村不就发财了啊!”村民们大喊着。
“快,去拿工具,先挖出来再说。”老德叔一声令下,村民们都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家中去那斧头,锯子……
等到古树被费力的锯开之后,在树皮内部的两个凹槽内发现了这两个发光的物体。老德叔和依向天分别拿起一个细细端详着,只见这两个宝符都呈长方形,点在手中有点沉重,周身覆盖着一层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也是这些个文字和符号才让这个宝符闪闪发光的。
村民们一阵唏嘘,都看着这两个神秘宝符,是不是真的就是老德叔说的那个将军身上的那两个宝符。
“老德叔,这两个东西要真是你说的那样,是那位将军留下来的,那这也算是老天爷在灾难后为了拯救我们依古村才把这两个宝贝送给我们的啊!乡亲们,咱们都跪下来,给这颗大王树还有那个将军磕三个头吧!
这件事情过后,两件宝物分别被依向天和老德叔保管在家中,洪水也在这几天退去了,山下重建家园的工程也启动了起来。
这天一大早,穆源、荆羽善、辰大牛和幽泽冬还有所有的村民都聚在了村子中央,他们在依古村也住了一个多月了,海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他们今天要离开依古村,回家了。
村民们摆了酒席,为了送他们,费了不少钱财。村里人从山下的镇子上,花了大价钱买了牛羊酒肉,让穆源一行人感动不已。
整个村子就是一幅“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景象。
中午时分,一桌桌的酒菜都漫溢清香,依向天和老德叔和穆源一行人坐在一席,脸色都微微泛红,显然是喝的差不多了。
老德叔睁着迷离的眼睛,向着穆源几人端起了酒杯,“几个小兄弟,今天你们要走,说实话老德叔还真有舍不得,呵呵呵。”
“其实你们刚来的时候吧,老德叔确实对你们有些成见,都是这洪灾闹的啊。那时候山下乱,到处都是瘟疫,到处都有抢劫案,再说那时候村里吃饭也是个大问题,这几点原因,让老德叔担心这担心那,现在想想都是瞎操心,老德叔误会你们了!”
“老德叔,看你说哪儿去了。当初要不是你们救了我们,我们早就葬身洪灾了。在最困难时刻,是依古村给了我们温暖,让我们找到了归宿!”穆源说着,又端起酒杯,“来,让我们先敬老德叔和村长一杯!我先干为敬!”
依向天喝完了这杯酒,也说到“几个大兄弟啊,说实话你们为依古村帮了不少忙,又是帮着往外面排水,又是帮着重新翻地播种子,还教孩子们生意经,想想这么长时间来,让你们和我们吃的一样差,有时候甚至比我们吃的还少,真有些愧对你们了!”
“村长,刚才穆源他都说了,是依古村救了我们,这些全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也别多说别的了,来,干杯!”
快要结束的时候,依向天问起了他们回去后的打算。
穆源叹了口气,神色暗淡下来许多,“哎,现在海城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家是肯定没了,回去之后我们先要去找老婆和孩子,老天保佑她们平安吧!”
老德叔轻轻拍了拍穆源的肩膀,说到:“老德叔相信,你们都是好人,福大命大,老婆孩子肯定也不会有事情的!”
太阳就要在西边落下去了,穆源等人都备好了依古村给他们准备的衣服和凑的一些钱准备离开了,村民们把他们送到了山下的镇子上。
解放军的军车一辆辆的停靠在了镇子里,穆源等人找了个准备去往海城市的军车,准备上车了。村民们,都站在车旁,依依不舍的道别着……
“乡亲们,天冷都回去吧,我们回来看你们的!”就在车子发动的时候,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跑了上去一把拉住荆羽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羽善叔叔,羽善叔叔你不要走,我还想听你讲故事呢!”
“瑶儿,叔叔不走,叔叔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荆羽善这样说着,心里却想打翻了的五味瓶,不是滋味。
他在依古村的这一个多月来,和这个小女孩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这一刻的离别,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来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瑶儿,叔叔不会走,叔叔去办点事情就回来,快放开叔叔,别让叔叔耽误了时间。”苗花也跑了出来,抱起了瑶儿走了回去。
这辆军车就在村民们的视线中慢慢消失了,只留下依古村村民们的不舍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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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车慢慢的在路上行驶着,窗外的一些板房随着车子一栋栋的倒退着。
“解放军同志,现在海城情况怎么样了。”辰大牛坐在车里,“逮”到一个解放军问着。
“海城啊,哎呀,前一阵子可不好,洪水淹死了一部分人,瘟疫又病死了一部分人,饥荒还饿死了一部分了人,等到洪水稍微退了一点的时候,又发生了暴乱,还死了一部分人。现在海城幸存的人口都集中在中心避难所里呢,现在我们解放军日夜在哪里值守,哪里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反正海城的房子塌的塌倒得倒,那个避难所以前就是中心医院,也就那地方比较好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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