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痕努力地思索着,最后道:“那个胡极到是有点印象,他干什么的?”
司马南神色很是无奈,带点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夜痕:“他是一位很厉害的凶灵,是你们的祖先,你真的不知道?”
夜痕像是想到什么,说道:“是位凶灵?难道是恶神一刀断?”
司马南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道:“他的外号是一刀断,因为他杀人总是一刀将人劈成两半。”
相对其他凶灵孩子,夜痕更喜欢思考,他看见鸟儿就会猜想为啥拥有一双翅膀就能在天上飞,看见鱼儿又会猜测它们如何在水中呼吸……此时他将司马南的话从上往下地思索一遍,突然问道:“胡极……难道他是借用那件东西,这才变得如此厉害?”
司马南像看见新大陆一样,新奇地盯着夜痕,“竟然从自己的只字片言中,就总结出正确的答案!”他的眼中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将握紧的手慢慢松开,说道:“也差不多,胡极本身也是位高手,但正是借用那东西才登上临神的境界。”
大陆上的实力分布由最弱的练筋,到淬体、凝气、御气、临神,再到真神。真神,只是个传说,2000多年以来,还没有听谁到达过这个境界。所以胡极达到临神的境界,也可以说已经站在世界的顶点。
“凭一件东西就能达到临神的境界?”夜痕第一次发现希望的曙光在眼前大放光彩。只是,他心里又隐隐害怕,害怕希望就像个七彩泡泡,虽然绚丽夺目,但破碎后只剩一片虚无。
“不对,不对,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捷径呢?!”夜痕心里马上否决。
“胡极最后怎样了?”夜痕抬头看着司马南问道。
司马南越来越感觉夜痕的聪明,对方总是能想到问题的关键部位。“胡极最后的下场嘛?不知你们凶灵是如何记载?”
夜痕马上说道:“他们说,胡极最后破开这个世界的限制,成为真神的一员。”夜痕说得很快速,像是极需知道最后的答案。
司马南却显得从容不迫,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么你认为呢?”
夜痕肯定地说道:“他死了!”
司马南兴趣地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夜痕露出一丝苦笑,随意答道:“如果真的成了神,怎么也要把光明神教那帮王巴蛋给灭了。”
难道就是因为光明教现在还发展得很好,就断定胡极死了?司马南猜测着夜痕真正的想法,同时笑着说道:“呵呵……看来凶灵跟光明教结得仇可不容易解开啊。不错,胡极最后死了,但你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夜痕摊开手掌,说一句扳一个手指道:“不可能被杀死;也不可能病死;老死?也不可能。”
司马南又问道:“为什么呢?”
司马南循序问道,像是要摸透夜痕心里真正的想法。
夜痕答道:“以临神的境界,又有谁能轻易杀他,如果是群殴,也不可能死得默默无闻,那我们凶灵自然也知道他被杀死,也就没有人会说他成为真神的一员;至于病死,那对临神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病死可能;同样,如果是老死,我们凶灵也不会说他成为真神。所以胡极肯定不会是以上那三种死法。”
“想得很透彻,说得也头头是道,可惜这些都是些客观猜想,小孩必竟还是小孩,又怎能明白那些人情世故呢。”司马南心里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他突然发现,当夜痕猜想错误时,自己好象有点高兴!
“难道,夜痕竟让自己产生压力?难道自己正在妒嫉他的机灵,所以当他出错时自己才特别开心?”司马南心里产生一丝阴影。
夜痕没有听到司马南的回答,又问道:“我说错了吗?”
阴霾从司马南脸上一闪而过,他马上又露出阳光的笑容,道:“没错,胡极的确不是那三种死法。他最后疯了,由于无法驾驭那东西,他被反噬,被愤怒控制思维,最后死于自残!”
夜痕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司马南笑着反问道,“其实知道这消息的人多着呢,你们凶灵大族的长老们也都知道,只是为了顾及凶灵的荣誉,他们才说胡极是成为真神了。”
有时侯人们可不会遵循事实而说话,为了面子,为了荣誉,为了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宁愿去说谎。对于这一点,夜痕显然还看不透。
太阳恋恋不舍地将余辉尽收山底,黑暗以不可抗拒之力袭转整个天空。
夜痕看着那讨厌的太阳终于滚蛋,心里反而明朗起来,他充满希望地对着司马南道:“如果我找到那东西,是否就能报仇了?”
司马南故做惊讶道:“咦……难道你没听出来,那东西可是很危险,不是常人可以控制!”从司马南向夜痕提起那东西时,他就料定对方肯定会打听。
夜痕一脸坚决地说道:“我只想知道能不能。”
司马南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嘻嘻……这可不一定,只是找到那东西,你的成功率加大不少。”
这句话更让夜痕心里产生信心,道:“已经足够了!那东西在哪?”如果司马南刚刚很肯定地回答说能报仇,夜痕反而会怀疑对方的诚意,怀疑对方是在忽悠自己。
司马南轻轻地转身,无声地踏在雪地上,沿着波澜起伏的山路缓缓离去。夜痕正渴望地看着司马南,见他突然要离去,心里一愣,接着又一惊。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夜痕心里都急得差点想上去拉人。
司马南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夜痕一眼,又似乎要看穿夜痕的一切,轻飘飘地留下句话道:“我可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夜痕僵立在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