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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利市童子

在乔舒的注视中,只见银髓飞快的向铜钱冲了过去,停留在方孔的上方,散发出银玉色光芒,并缓缓向下方降落。

银髓散发的银玉色光芒都被铜钱吸收,而光芒散尽的银髓也融入祭台,眨眼间,银髓就消失了。

乔舒连忙走向祭台,查看铜钱的变化。

只见铜钱表面多了一条紫色花纹,不过这条花纹是镶边的,其周围一圈银玉色光芒时隐时现,比之前出现的一条紫色花纹更加美丽、更加玄奥。

乔舒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对于铜钱的一切,他现在只能靠猜。猜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才出来,他只得退出识海。

向手中一看,银髓不见了。乔舒随即想明白了,看来这银髓是通体进入识海了。不过,他随即想到,识海内的一切都是精神力构造的,为什么银髓这种实物可以进入识海呢?

他想不明白,最后归因于铜钱的奥妙,银髓自身的玄密。

第二天来到当铺,他派一名伙计把周贵请来,然后拿出部分周贵看上的物品交给周贵。

周贵自然欣喜,在查看了物品的真实性后,爽快的把银子交给乔舒,带上物品离去。

至此,乔舒总算是放下心来。他主导的两个变革全部取得了成功,给当铺带来了额外的收入。从此以后,他在当铺正式有了发言权。

卖给周贵的物品虽然不多,但是价值不菲,有6千两银子。不过这6千两银子要分为3部分,首先是当铺的质压价,这是当铺的本金;其次是等同于质压价的珠宝铺利润,因为珠宝铺销售时是按照质压价的2倍销售;最后是多出来的部分,这是额外所得,利润归属当铺。

乔舒叫来账房,让他立即把这6千两银子分好,将给珠宝铺的那部分划出来。

账房心中正在发虚,因为上次他故弄玄虚,直到库银即将耗尽才报告给乔舒,想要给乔舒好看。不过乔舒不但和上面关系密切,迅速搞来银子,而且将珠宝卖给周贵又多赚了千余两银子,不出意外,这掌柜他现在是坐稳了。

账房虽然不怕乔舒,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也不想天天让乔舒给他小鞋穿。不过多少让他欣慰的是,财务纷繁复杂,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无法对然指手画脚的。

可惜的是,他碰上的是乔舒。

乔舒想了许久,最终制定出一份财务管理章程,然后叫来账房先生,让他按照上面的要求,每月对乔舒进行汇报。

同时,乔舒特别规定了种种必须汇报的特殊情况,比如库银低至1500两要立即报告,某天的盈余太低也要立即报告。

这个财务报告章程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需要制作不少报表,将至少增加账房1倍的工作量。

乔舒看着账房先生,心中暗道:“看你以后还有时间来给我下套子。”

不过乔舒也不想把账房先生逼急了,新增加这些工作量以后,不是1个人能完成的。

看到账房已经看完章程,乔舒笑道:“你上次说要带一个徒弟,人挑选的怎样了。如果差不多的话,过两天就来上班吧。”

账房看着乔舒,他也不傻,自然明白这是乔舒对上次自己隐瞒库银数量不报的反击。不过听到乔舒的话,他明白这是乔舒的妥协,而这份章程则是一定要执行的。

所以账房说道:“我想把我侄子带过来。”

乔舒道:“可以,待遇就按照你的一半吧。”

账房一惊,说道:“这使不得,他年纪还小,怎能给这么高的待遇,还是按照……”

账房每月4两银子,比供奉还要高一些;他侄子以来就给2两银子,这确实是有点高了。不过乔舒另有考虑。

乔舒摆摆手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财务的事情多,你们把账务做好。”

乔舒这般作为,既是拉拢,也是警告。

账房心思一转,很快明白乔舒的意思,也就顺坡下驴,连连告谢。

店里伙计的薪水都是从店里的盈利中扣除的,乔舒有绝对的支配权,他可以给多,也可以给少。而账房他们虽然都是范家派过来的,但是给多少薪水是乔舒说了算的。

也就是说,对这些伙计来说,人事权在范家,财务权在乔舒这里。

眼下乔舒立下功劳,为当铺作出不小的贡献,乔舒在范家的人事权一旦稳固,店里的一切就要听乔舒的。

乔舒可以通过对财务权的控制来制约手下。

乔舒现在就在账房面前展示了一下这个权利,而账房立马就明白了乔舒对他的警告。

看到账房态度一变,乔舒心中自然高兴。他不在乎账房怎么想,但是工作要做好。

当铺内暂时一切顺利,乔舒除了签字盖章之外,突然觉得很清闲。

他看着店铺内昏暗的光线,心中突然一动,要不把店内装修一下?

不过就在此时,账房又回来了,拿着一个账本交给乔舒。

乔舒一看,原来是上个月的盈利表。从账本上可以看出,上个月的放贷量比平时增加50%左右,这样上个月的利息收入也猛增了将近一半。平时月份都是5500两左右的月收入猛增至7700两。再加上卖给周贵的那几件物品多赚1400两,加上质压价2300两银子,导致上个月的实际收入猛增至11400两银子。扣除上缴给范家的5000两银子,借款10000两银子的500两利息,被抢走的500两银子之外,当铺实际收入5400两银子。

乔舒上个月的收入是其中的2成,也就是1080两银子。

乔舒听后心中大喜,1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实在是超出他的意料。

账房看出乔舒心中欣喜,他笑道:“乔掌柜,按照上个月的势头,这个月的收入会更多。”

乔舒静下心来,对账房说道:“不管收入多少,都要好好做事。等银子收回以后,我会给大家发奖金的。”

账房自然欢喜,银子至少要到下旬才能收回,他准备明天就让他的侄子过来上班,发奖金的时候也有一份收入。

乔舒虽然手中有钱,但是那些金票毕竟扎手,他不敢随便乱花。而这1000两银子可是他实实在在的收入,他在刹那间感觉自己总算是又成有钱人了。

他走到当铺门口,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空气特别的清新。

不过,看到那张贴在门口的告示被风吹雨淋变得破破烂烂的,乔舒立马就皱起眉头。这告示虽小,但是却是当铺的形象,不可马虎。

他想了一下,当即叫来一名伙计,让他找一个木匠做了一个大匾,将当铺的各种业务模式和收费标准清清楚楚的雕刻在木匾上,然后将木匾挂在门外。

伙计问到:“预算花多少钱?”

乔舒一听有猫腻,不过他心情正好,说道:“花钱找账房要,账房知道花多少预算。”

那伙计一听,垂头丧气的走了。账房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而且对这些事情门清,这件事他是什么好处都很难捞到了。

乔舒正在意气风发时,在西城的一个偏远宅子里,孔内正阴沉着脸,而他的面前正是那几个当初在当铺门口抢了500两银子的3个人。

只是眼下这3个人一只胳膊都断了,用纱线缠着。

朱管家查到这3个人之后,他知道这3人的底细,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但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大的坏事,所以他没有下死手,只是把钱拿了回来,每人打断了一根胳膊。

这3人得知自己竟然抢了范家的钱,自认倒霉。得知孔内从孔府偷偷溜出来后,连忙找来,看看能否从孔内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孔内听了他们的遭遇,心中冷笑。

不过孔内突然想到一个歪点子,说道:“既然你们在当铺栽了,那就应该在当铺找补回来。”

一个混混说道:“孔少爷,那可是范家的当铺,我们抢客人都被打断胳膊,抢当铺,那还有命吗?”

孔内心道:“你那条烂命值几个钱?”不过他看着3人,提点道:“当铺当然不能抢,但是人天天在当铺,家里有人看家吗?”

几个混混眼前一亮。

当铺的收支终于开始平衡了,看着库房中越来越多的银子,乔舒立即将1万两的贷款和利息还清,然后将当月应上缴的5000两银子和盈余的8成上缴给范家,自己也拿到了1080两银子的收入。

当乔舒接过银子时,脑海中似乎有一道清流汩汩而下,神清气爽,气矿神怡。

当天晚上回到四合院,乔舒将全身精神力量集中在双眉之间的穴窍之间,进入识海。

随即他发现,白色的小岛似乎变大了些,变得凝实了些。而招财童子的金身一如继让的散发着金光,铜钱似乎也变得更加金黄了。

如果乔舒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就是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修炼善财童子真身。而不能修炼善财童子真身,他就无法修炼《财神诀》,无法成为神仙。

眼下乔舒温饱不愁,事务不多,因此有更多的精力来考虑这善财童子真身。

想来想去,他没有想到什么方法。再看看那四个童子金身,他心中一动,眼下他虽然无法修炼善财童子真身,但是却能发现宝物。

乔舒心中很快有了定计,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多赚钱,多找宝物。

第二天开始,乔舒开始注意观察有什么人的头顶有六面体宝石。即使在当铺,对于那些前来当东西的人他也一个不放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舒仔细找了一天,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发现一个路过的老人头顶有一个灰色六面体宝石。

乔舒心中大喜,这灰色六面体宝石说明这老人就要失去一件宝贝,他当即跟了上去。

这老人衣着普通,不过精神矍铄,手脚还很灵便,身体不错。

乔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发现这老头竟然进入了如意赌坊。

乔舒眉头一皱,也跟着走了进去。如意赌坊是西城著名的销金窟,据说和卫领有很深的关系,在西城独家经营赌博,有几个分店。

这里是其中的一个分店。进去之后,只见里面人流如织,不过奇怪的是,乔舒并不感到太拥挤。

随即乔舒就发现这里地方很大,人虽然多,但是放在这么大的地方也就不觉得拥挤了。而且大多数人都围在一张张的赌台前兴奋的赌钱,留下了不小的空道。

乔舒看着这里这么多的人,连忙挨个找去,不过到最后失望的发现,这里大多数人头顶都是灰色云团,而且没有一个头顶有六面体宝石。

乔舒跟着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他头顶的灰色六面体宝石就像是一个灯塔,保证了乔舒不会迷路。

老头换了些碎银子,就挤到一张赌台押起钱来。乔舒看着老头头顶的灰色云团,知道这老头输钱是必然的。

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乔舒也摸出一些银子,开始押钱。

老头很快就输光了,拿出一张银票换了不少碎银子回来接着赌。不过他今天注定要倒霉,随着老头押的越来越大,他输得越来越快,不长的时间内,精神矍铄的老头换了几次银票,神情也变得越来越焦虑。

当老头摸出最后一张50两的银票时,手有些发抖,不过还是飞快换了不少碎银子回来,继续押钱。

没多久,老头将最后一块碎银子输掉。乔舒一直站在老头的旁边,自然明白他没钱了。他冷眼旁观。

只见老头脸上神情变了几变,最后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这里赌钱的虽然不少都赌的很大,但是那金子出来赌的还是很少,所以老头的金叶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老头的金叶子卖相实在不好,色泽黯淡无光,做工丑陋无比,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

庄家一眼看到金叶子,眉头一皱,说道:“这里不赌金子,拿金子的朋友请先到旁边换成银子再回来赌。”

乔舒看那老头就要去换银子,当即对老头说道:“我这有些银子,不知你要换多少银子,我可以换给你。”

精神矍铄的老头看了乔舒一眼,说道:“50两银子。”

1两金子可以换10两银子。乔舒看看那片金叶子,说道:“我看看。”

精神矍铄的老头把金叶子递给乔舒,随即头顶的灰色六面体宝石闪烁几下,消失了。

乔舒拿出50两银子交给老头,说道:“这是50两银子。”5个10两的小银元宝闪闪发光,老头点点头,拿着银子接着赌起钱来。

乔舒拿出些碎银子在一旁押注,过了不久,输了几块碎银子,乔舒看看赌的正酣的精神矍铄的小老头,转身离开了赌坊。

【金叶——最早的金属货币之一,为社会的发展做出过巨大的贡献,初步形成一丝灵性,虽然形态不复以往,但本质不变

功效:判别物体的交换价值

等级:高级宝物(随着灵性的提高,宝物等级还会提升)】

拿到金叶子的一瞬间,乔舒就知道这就是自己辛苦寻找的宝贝。

乔舒现在已经不在意这金叶子的功效了,因为他找到的宝物现在基本上都被铜钱所用,而他自己一个都没用到,也不会用。

这个金叶子竟然是高级宝物,而且还会有提升,自然让乔舒意外不已。不过随即乔舒想到铜钱也是金属货币,同样有灵性,所以他知道这金叶子看来还是铜钱的。

回到四合院,乔舒手拿金叶子,将全身精神力量集中在双眉之间的穴窍之间,进入识海。

果不其然,金叶子随着乔舒一起进入识海。

乔舒刚刚站在小岛上,只见手中的金叶子一阵脆鸣,而祭台上的铜钱也罕见的飞到空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声响。

随即,金叶子飞向铜钱,在靠近铜钱的一刹那,金叶子不见了。乔舒瞧得仔细,和之前的黄色雾气、银髓不一样,金叶子刚刚接近铜钱就消失不见了。

随即,祭台上空的铜钱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就在乔舒一愣神的功夫,铜钱已经变成一道光影,散发出无数金光。

祭台一侧的白色雾气突然翻腾起来,乔舒定睛一看,只见那里出现了一汪小小的泉水,泉水无色透明,被周围的白色雾气包裹着。

同时,进宝童子的雕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明亮,形象更加传神。

乔舒在识海中看了许久,旋转的铜钱始终没有停下来,他只得退出识海。

睁开眼后,乔舒感觉有点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饭,连忙向外走去。

张文、琼花和十五正坐在院子里赏花品月,看见乔舒,张文说道:“大掌柜,冥想结束了。”

自从张文知道乔舒一个月赚了1000两银子后,就改变了称呼叫乔舒大掌柜。

乔舒呵呵一笑,到厨房里拿了一些腊肉大葱,伴着馒头就吃了起来。

琼花说道:“最近店里很忙,我想请一个女工帮忙。”

乔舒接口道:“早该请了,店里那么多的活计,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张文说道:“我也一直想买一个女奴回来,不过心灵手巧、年纪合适的不太好找。”

乔舒抬头道:“请一个女工不得了,为什么要买女奴?”

张文道:“女工虽然不贵,但是女工是自由人,想来就来,想走也拦不住。万一辛辛苦苦教会一个女工,她转身走了,那不是得不偿失,还不如买一个女奴,永远都不会离开。”

乔舒眉头一皱,他对奴隶的生产力有极大的怀疑,而且也知道奴隶终将退出舞台。他问道:“这里可以自由买卖奴隶吗?”

张文道:“天元城禁止将贱民、平民、贵族作为奴隶,所以奴隶不多,基本上消失了。不过现在有些人为了孩子的出身将孩子卖给有钱人家,签订10年或20年的卖身契,在此期间等同于奴隶,不过不能体罚。”

乔舒想了想,对张文说道:“那就买两个十几岁的女孩跟着琼花一起做吧,签订20年的合约,大概需要多少钱?”

张文说道:“20年的话1个需要120两左右,2个就要240两。”

乔舒道:“那就定了吧,先买两个。”在怀中一摸,拿出300两银子,说道:“这是300两银子,明天就去买吧。”

不料张文没有接银子,而是说道:“明天还是你亲自去挑选吧。”

看到张十五和张文都是一个意思,乔舒想想,只得说道:“好吧,不过人是你们要用的,明天一起去吧,刚好一起出去散散心,毕竟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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