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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剑其实和人一样,也是有生命的,也是要成长的。一把宝剑的形成,不仅要用到上好的材料,非凡的铸剑师,还要在成长过程中用心去沟通。否则,就算是世上最好的铸剑师,使用最好的材料,铸成的剑也只是婴儿形态。
要使剑变得更强,就要让它成长,并在它成长的过程中用心去沟通,让剑中的灵魂渐渐壮大,形成剑灵。这时候,手中的剑就不再是凡铁了,而是一把通灵的飞剑。
飞剑在盘古大陆并不是什么秘密,即使是民间也经常可以看到御剑而行的剑仙,而天朝七大城的城主也都是顶级的剑仙。但这并不是说剑仙就不值钱了,相反,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了剑仙身份,肯定会成为各大势力招揽的对象。
“太欺负人了,这样一个小村庄竟然隐藏着一个剑仙,那可是完全无视人数优势的存在啊!这样恐怖的敌人,我们怎么应付?”
月均的额头上不断冒出了汗珠,剑仙的实力完全超越了凡人能理解的范围,据说每一个剑仙都有一人单挑一个军队的实力。传说剑仙可以御剑飞行,比最快的千里马还要快上百倍;传说剑仙的飞剑的速度快如闪电,更可以取人头颅于千里之外,你还没有看见对方,对方的飞剑就已经把你的脑袋给切下来了;传说剑仙都会法术,每一个法术都可以轰掉一座城......
虽然月均知道这些传说都是夸大了的,但其中说明了三个问题。第一,剑仙可以飞上天,第二,剑仙的飞剑速度很快,第三,剑仙会使用法术。
心中暗自发着抖,月均低声道∶“原来阁下是一名剑仙,那真是太冒犯了,请原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相信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动不动就拔剑啊。”月均不住地道歉,但星姑根本就不买账。看着星光身上的伤痕,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我呸,误会,我儿子被你们打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误会?现在看见点子硬了,碰不过,就大喊误会?去你妈的,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星姑气愤之下,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但她仿佛并不在意,当然其他人也不敢表示不满。
“这确实是我们的过错,不过,我们一定会补偿他的。”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要不要我先把你杀了,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怎么不去死啊?”星姑越来越感到愤怒∶“我已经没有心情跟你废话了,总之,今天一定要见血。”星姑满脸煞气,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飞剑的银光更加强烈了。
“阁下可要三思,就算你是剑仙,也不能为所欲为,难道你认为自己凭一人之力,可以对抗整个月光城么?”月均实在是不想和星姑起冲突,对方毕竟是剑仙,不是他可以对付的,就算是在整个月光城中,有剑仙修为的人也寥寥无几。而且,每一个剑仙都是各大势力拼命招揽的人物,要是让家族得知他得罪了一个剑仙,那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哼,月光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月明空那个老家伙虽然厉害,但他会为了这么一件事就来对付我吗?废话少说,看招。”
星姑不再和月均纠缠,突然伸手握住了剑柄。一瞬间,强烈的气势席卷而出,村民们纷纷感觉气血翻涌,站立不稳,赤月军要好一点,只是感觉有些压抑,但他们坐下的战马却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月均心中大骇:这就是剑仙的实力吗?仅仅是气势,就已经完全压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死!”星光对着月均凌空斩出,两人相距甚远,按常理来说,这一剑是绝对打不中的,但星姑是剑仙,当然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月均深深明白这一点,丝毫不敢大意,在星姑将目光对准他的时候,就已经闪了出去。
“嘭!”
鲜血飞扬,如雨点般洒落下来,染红了地上的花草,两团重物落地,道道血珠溅射而出,月均回头一看,自己的战马竟被劈成了两段!不由暗自心惊∶“十丈的距离,光凭剑气就将一匹马劈成两半!剑侠的实力,果真恐怖!”
然而星姑却不给他机会思考,又是一剑劈了过来,月均连忙一个驴打滚避了过去,虽然动作有些难看,但现在保命要紧,谁有功夫去管姿势啊?“轰!”月均刚滚出去,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剑痕,狰狞恐怖。月均心中暗暗庆幸,要不是自己闪得快,恐怕已经和那匹战马一个下场了。
“将军,我们来助你。”
月均转头望去,原来是几名赤月军看自己遇险,想为自己解围,纷纷持枪向星姑攻了过去。月均连忙道:“不要,快回来!”他知道剑仙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即使是将这一整队的赤月军全部送上,恐怕也只能让对方稍微费点功夫而已。
但月均的提示来得太晚了,那几名赤月军已经来到了星姑面前,长枪纷纷刺出,传出道道破空之声。这样的攻击,即使是铁板也要被刺穿。然而星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懂,静静的等着长枪的到来,直到数柄长枪同时刺过他的身体!
“赢了?这么容易?”月均在一旁感到不可思议,但那几名骑兵却知道没那么简单,因为刚才他们感觉自己的枪没有碰到任何阻碍。
“嘭......”
一声巨响,那几名攻向星姑的赤月军纷纷口吐鲜血,全身衣甲炸成碎片,从马上栽落下来。原来,刚才他们刺中的,只是星姑的残影而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月均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星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拼死反击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下令道:“全部给我放箭!”
众骑兵这才如梦方醒,是啊,剑仙又怎么样?只要一通箭雨下来,再厉害的人都得变成刺猬。于是他们纷纷放下了刀剑,取下长弓,瞄准星姑,一支支羽箭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无数痕迹,仿佛雨点一般挥洒而出。
星姑不闪不避,一剑挥出,剑鸣震慑人心,四周猛的挂起一阵狂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数羽箭,竟全部在离星姑三尺的时候停了下来,全部受力地停在空中,仿佛被谁用绳子吊住的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的真气已经可以离体三尺,在身周形成一个护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攻击无敌,防御无敌,速度同样无敌......怎么打啊?”
月均猜得不错,星姑确实是将真气喷出体外,凝聚在身周,那些箭矢射入她的气墙之中,被真气包裹了起来,这才会出现悬浮在空中的诡异摸样。
“嘭。”
一支箭矢突然爆炸,木屑飞射,洒落出去。随即,一连串的爆炸声想起,无数箭矢接二连三地炸裂开来,木屑顿时铺天盖地,仿佛下雨一般,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震裂了箭矢,星姑看也不看,又是一剑横扫而出,银光爆射,气浪翻飞,剑气呼啸盘旋,一道肉眼可见的巨大剑气如海浪一般卷向月均等人,木屑仿佛被狂风吹动,向前涌去。
“轰!”
一声巨响,连同月均在内,所有的赤月军纷纷倒地不起,身上更是多了无数剑气,仿佛被人凌迟一般,惨不忍睹。月均只感觉全身体剧痛,一动也不能动,不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心道∶“要死了吗?没能战死沙场,还真是不甘心啊!”然而久久也不见下一剑劈来。疑惑地睁开眼睛,却见星姑缓缓收回了长剑,道:“看在月伊的面子上,我饶你们一条狗命,身上的伤口算是给你们的教训,如果有人问起,你们直接说是被星霜所伤,看看有没有人敢来找我麻烦。哼!”
“星霜!原来你是......”月均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指着星姑,一张大口仿佛能吞下一个苹果。
星姑冷笑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天星城的星霜,怎么,你不服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星霜小姐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早知道是星霜小姐,我怎么干对您不敬呢?”
月均的心中涌起了千层巨浪,对于星霜这个名字,别人或许不熟悉,但他可是清楚得很呢。十三年前,天星城巨变,星家发生内乱,原本是家主继承人的星风被处死。之后,还要处死星风的儿子,一个刚刚生下不到一月的婴儿。然而,拥有地仙实力的星霜受了星风临死前的嘱托,带着襁褓中的婴儿从天星城杀了出来。
之后,星家派出一大推高手到处追杀星霜,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但没过多久,星霜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了半点消息,让追杀她的人无可奈何,只好放弃。
“这么说来的话,他就是那个婴儿了。”月均看向昏迷中的星光,心中不住思考:“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星家为何要不惜一切代价追杀他?”
突然,月均震惊地看着星姑,心中暗道:“沉溺了十三年,她为什么不继续埋藏下去?难道说......”
仿佛是看出了月均的疑惑,星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现在突然亮出了真实身份,难道不怕家族的追杀吗?”
月均点点头,他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却听星姑笑道:“你想得没错,我现在确实不用害怕家族的追杀了。十三年了,我的修为终于突破了,现在,除非是星痕亲至,没有人可以奈何我。”
星痕是星家的家主,修为已经到了天仙境界,月均略一思考,就隐约猜到了星姑的修为,道:“原来小姐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看来我们的确是自不量力了,能摆在小姐的手掌,我们也不觉得冤枉了。”
“哼,算你识相。”星姑看了看村庄,自己的屋子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完全不能住人了,而星光和这村子人的矛盾,也让他们母女确实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看着村民们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星姑叹了一口气,拎起昏迷中的星光,转身就走。
“真是的,十几年没有杀人了,好像手都变软了一般,杀个人都下不了手......”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星姑离去的背影,赤月军的人都知道她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而一众村民却觉得对方好像一开始就来自于一个和自己不同的世界,现在,她就要回到那个世界去了。
深邃的夜空中亮起了几颗星辰,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散发着优柔的银光,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纱。四周不断传来各种昆虫与野兽的叫声,阵阵微风吹过,路旁的树叶沙沙响动,仿佛有人隐藏在树后一般。
星光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被星姑背在背上,一阵暖意涌上心头,眼角湿润了,滚滚热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将脸凑到星姑的的耳边:
“娘,我想一直这样叫你,不管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轩辕历767年,星光与自己空白的童年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