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魁驱车将简晗带了过来,简坤也载着其他人紧紧跟在后面。聂慧平自从来到这里的一系列经历后,不敢轻易出门,每天都把自己关在睡觉的房间里,也不主动和别人说话,杨魁也乐得他不出去,不管怎么样的劝说,他就是不愿意去把头发给剃掉。如果一个人穿着很时髦的牛仔裤,但头上却顶着个发髻,关键还是个男人,在大街上晃来晃去,估计又得被人送精神病院了。
杨魁在车上一个劲的给简晗打预防针,简晗却只是快点开快点开的催杨魁的车。杨魁一看车速表就郁闷了,都120迈了,还快说不定比杨毅还先见阎王,当然他嘴里肯定不会这么说出来。
下了车之后,简晗不等人领就直奔二楼,杨魁紧紧的跟在后面。简晗二话不说“嗖”的一下就推开了门,把坐在地板上的聂慧平吓了一大跳。
简晗像瞬间失去了思维,怎么可能?真的是一模一样!她向后跌退了两步,一把撞到了随后进来的陈烈身上,手指甲盖碰巧撞到了陈烈衬衣金属扣子上,顿时一阵轻微的疼痛袭来,她感觉就像刚从睡梦中来到现实,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聂慧平看着眼前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简晗。突然,他表现出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确定的样子,马上立了起来,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小姐?”
“小姐?”所有人听得是一头雾水。
杨魁又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他认识简晗?他又回过头去看了下简晗,简晗美丽的眼眶里都包满了泪,从她紧咬的嘴唇就知道她在控制眼泪不掉下来。
聂慧平控制着激动的心情,视周围杨魁等人像空气一样,将步伐向简晗迈来,又在离简晗一尺的地方收住,显得很有礼貌,“小姐可曾记得在下?”
“你认识我吗?”简晗控制着颤抖的声音,聂慧平看她的眼神很温暖,让她有种感觉,眼前这人跟杨毅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失忆罢了。
聂慧平将又手一拱,彬彬有礼的答道,“当日在邻县小姐与在下也只是一面之缘,不认识在下很正常。只是不知为何小姐也来到了这里?”
杨魁见此情景,刚想上前去解释,却被简晗一把拉了回来,“你真的认识我,真不没有看错?你再看清楚点。”边说道还边向前走了两步,把脸凑了过去,与聂慧平的脸几乎只有一拳之隔。
聂慧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子,于是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他又在简晗那张美丽的脸上划过几眼,然后很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他不明白简晗为什么这样问,但他还是很老实的回复道:“虽说小姐的服饰和打扮与当晚大不同,但在下肯定没记错,你定是当夜坐于马车中的小姐,如果不是那我估计你定是那小姐的姐妹了,否则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杨魁一听,脸色大变,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他的脑海,两滴汗从他的脑门留了下来,事情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聂慧平现在就是一个大迷团,杨魁恨不得能将他剖开看看,说不定所有的迷都能解开。
简晗听完后,眼泪就留了下来,聂慧平一下子慌了神,马上道歉:“若非在下说错了什么话令小姐伤心?”
简晗晃了晃脑袋示意不是,然后转过身对身后几位目瞪口呆的人说道:“这里人太多了,我想单独陪他聊聊,你们可以先出去吗?”
陈烈刚才听了这些话,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感觉像泛了一口酸水。他能忍受他的哥们杨毅和简晗好,甚至是祝福,可眼前这家伙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但他又不想让简晗生气,于是杨魁一拉他,他第一个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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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府中,县令张大人又在挨训。
“哼,你是猪脑子是吧!大王已以派密人在宫中打探,宫中仍未有一点消息,那聂安明显是骗你,你却信以为真,你这样吵吵嚷嚷当心坏了大事!”
这张流又被陈都尉骂得一愣一愣,心里虽很不服气,但也只得忍气不吭声。
“大王说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问出结果便可。”
张流心中一紧,装作不明白的问:“下官不懂,还请大人明示。”
陈都尉诘了他一眼,“你当真不明白?大王要的只是盘龙椅,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说完,他用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只怕是杀了他也不得说出来。”
“我可没说要杀他,你先杀了他的夫人,再杀了他的儿子,还怕他不说吗?”
张流一听,吓了一跳,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大王不一定下过杀人的命令,只怕是这姓陈的容不下聂安吧,等找到了盘龙椅,功劳都被他占了去,找不到,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现在他这是借刀杀人,这孙子也真够狠的!
陈都尉见他还犹犹豫豫,便说道:“这可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呀,你不是很真想升太守吗?”
张县令是左右为难,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犹豫间一抬头,发现陈大人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于是只得硬着头发应承了下来,“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陈大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窗外,一个身影迅速悄悄闪过,陈都尉正得意忘形中,丝毫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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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大事不好了。”
“小月,什么事这么匆忙呀?”
原来刚才碰巧小月从那门前经过,他见到张大人进去,而后里面所有人下人都退了出来,门还被紧紧关闭,便心里很好奇,躲在窗后偷听了起来,她把自己听到的向小姐一一讲了出来。
小姐一听,顿时焦急万分,“这陈大人可真是太狠毒了,不知为何父王这么重用他。如此说来,那聂公子岂不是万分危险了。”
小月大口得喘着气,茫然得点着头。小姐一向都很冷静,从没见她发如此大的火。
“这可如何是好?”小姐自顾自的说着,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着,“向父王求情父王定会不答应。”
“小姐不用太焦急,定会有办法的。我看那张大人好像并没有多太杀心。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小月赶忙安慰的说道。
小姐听小月这么一说,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