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几人吃酒到中酣,公孙瓒忽然对卢植说道:“老师,你离开京城也有数几月之久了,你可知天下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自从得罪了张让那班宦官被贬之后,老夫就一直住在涿郡,对朝廷之事也就不再理会。不知最近朝廷又出了什么事情?”卢植听公孙瓒这么说急忙问道。
“哎,当今天子年弱无知,就在前几天,他居然分别分封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为侯,称‘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此等有违背常理之事既然从皇帝口中说出,真是不怕天下人耻笑。十常侍笼幸恩宠,却不知收敛,专权垄断,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所认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各地百姓纷纷不满,抱怨之声犹若中天,这样下去,我大汉帝国迟早会败亡在他们手上的。”公孙瓒说完又是一声叹气,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少年天子宠信近臣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如今宦官把权,朝廷已到了腐朽不堪的地步,我们的朝廷这样下去必然灭亡,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在这好好的安度晚年,谈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不说。”说完,卢植拿起一杯酒一昂而尽。
“大丈夫不为国出力,生有何用?”一声大恐声响起,张飞站起声对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他这话,顿时齐齐看向他。这么一个彪形大汉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怎能不教他们吃惊?望着他那带点怒气的面容,众人一时觉得自愧不如。
“壮士之言真是甚合我意。我公孙瓒今天来就是和老师商量商量,寻求他的指点,我应该去做些什么?也好让自己心里有个数,没想到遇到同样志向的壮士你,不知壮士可有去向?”卢植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说道。
“当今大汉帝国以失去民心,朝廷也早以腐朽不堪,自光武中兴开始,全国已然走向下坡路,皇帝更是频繁更换,欠都是以幼年执政,权利放散,诸侯权利过大,早已成为后患,根基未稳,大夏将倾,灭亡是迟早的事,我虽为汉室后裔,虽有心为之,但也无力去为。依我看,用不了几年,大汉江山必将灭亡已。”刘备一听公孙瓒有拉拢张飞的意思,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
“哦?没想到刘玄德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切,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我之所以不愿意再关注国家事,这也是主要原因啊。”卢植一听刘备这么一说,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按你们的说法,大汉朝是没得救了?那我等岂不是报国无门?”张飞插嘴说道。
“报国无门这话说的不对,只要有本领,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为国家出力,关键是看你怎么个去做法?依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刘备听完张飞的话,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张飞听完点了点头,觉得有点道理。而在卢植心中,他越发觉得刘备此人见识非凡,考虑问题更是深谋远虑,一针见血的点出要害。此人不但有野心,更是敢违天下之大不违,将来不是一方诸侯,就是一代枭雄。看来自己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了。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刘备,一时觉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
“玄德贤弟可能还不知道吧,就在数天前,朝廷就下放徼文,说要召集士兵,镇压黄巾反叛,我岳父,就是现在的涿郡太守现在正准备发榜文,召集有志之士共同讨伐黄巾贼,想那黄巾叛军贼势浩大,一夜之间攻城略地,官军望风而靡。叛军首领张角遣其党与马元义,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谞,以为内应,辛好叛军中有一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大将军何进调兵擒马元义、封谞等一干人下狱。消息泄漏后,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大将军何进在平叛中更是连连败退,叛军一时声势浩荡。此时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为国出力的时候,刘贤弟和张壮士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前去镇压叛军?”说完望着刘备和张飞。
“请问一下现在的年号是多少?”刘备对着其他人问道。
众人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这连小孩都知道的啊,只有卢植见怪不怪,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刘备问这些幼稚的问题了,于是说道:“现在是汉灵帝熹平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82年。”
刘备一听是公元182年,心里不由的一阵发慌,他记得黄巾起义分明是中平元年,公元184年来的,为何现在早了两年,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赶不上三国里面的节奏,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才行,按道理关羽也该出现了,好像就在这涿郡,我得仔细留意才行,在这变化了的历史中可不能错过了关键人物啊。这个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
众人看着刘备低头不语,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公孙瓒不由问道:“刘贤弟,在想什么啊?”
“哦,没什么,刚才有点走神了,听伯珪兄说到黄巾贼势浩大,我还没见识过打仗,所以有点发怵,各位见笑了。不过,公孙兄这次去平乱确实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小弟我在这里先恭喜师兄了。”刘备微笑着对公孙瓒说道。
“这么说,贤弟是不会与我前去镇压叛军了,不知张翼德壮士有什么想法?”公孙瓒一听刘备的话,知道他不会随他而去,转向问向张飞。
“我这位张兄弟和我还有点事情没办,暂时是不会去参军了,所以抱歉了。”张飞正准备说话就被刘备打断,又拉了拉张飞的手阻止张飞出声。
这动作全落入卢植眼中,看来自己想的没错,这刘备非常人也,不愿屈就人之下啊,卢植心里暗暗的想到。
“学生先恭喜先生了,不日后,先生又将恢复中郎将之职,公孙兄到时可以到恩师帐下听令,岂不更好。”刘备又转头对卢植贺喜道。
“哦,这喜事有点早了吧,何况我也不想在入朝,更不知有这么一回事,你怎可知道的。”卢植觉得有点奇怪,这话说起来可要有点根据,他怎么就贺喜自己了呢。
“先生不必觉得奇怪,大将军何进镇压叛军不利,必定会召集原来的中郎将前去帮忙,而先生更是在中郎将之职做了多年,所以学生依此判断,先生不日必定入京前去叛乱。”刘备对众人解释道。
刘备话刚说完,门外一阵脚乱声响起,不一会儿,一个公公在管家的带领下,不禁过禀报直接走了进来,看见卢植,那人就扯着鸭公的声音说道:“皇帝诏命,中郎将卢植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郎将卢植闲赋在家多月,今巨鹿乱起暴民,朝廷寓给予清缴之,特奉命中郎将卢植前去大将军何进处会合,带领官兵镇压反叛,钦此。”念完把圣旨递给了卢植,寒暄了几句,也不进屋休息,直接回京复命去了。
众人望着刘备,带着点疑惑,又带着点佩服,觉得他像个神仙一样,这话刚落下来,朝廷的圣旨就来。卢植心里更加坚定刘备此人将来不凡。而公孙瓒眼里,他觉得刘备带有神奇色彩,让他捉摸不透。张飞则干脆什么也没想,只想着以后跟定刘备了,他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先生,学生这就先告辞了,他日定当与先生有相约之日。”刘备起身向卢植告辞。
“请,恕老夫不能相送甚远,还望见谅。”众人来到院门前,互相拱了拱手,刘备转身拉着张飞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