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10：00，刘启偷偷的跑到了露台上。
父母是6：00准时离开的，现在只剩下刘启与雾霁两人。
写写作业，讨论讨论咒文，一个晚上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上次那个男人——由于现在是在没有什么线索，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再说了。
在讨论追查那个男人是谁时，刘启又一次充分认识了“构通空间”了……
昨天在雾霁桌子上看见的是她的读书笔记……
“虽然那个人极力装傻，但我不认为他真的没有什么来头。”
在半空中的空气被撕开了……在另一头，他看见的是一排有一排的书架……
“这是我的私人藏书库……”
“构通空间”的“门”移动至了其中一排书架上。
雾霁把手伸入“构通空间”的“门”中，抽出了一本笔记。
“不同世界的能量人为外泄产生智慧生命体……这是有可能的，但首先一点，通过我这种方式进入其他世界时，“它们”的攻击方式会比较多的注重在‘火’上，而那个人用的是‘风’……”
风刃、风鞭、风墙。
好像除了从“鱼”嘴中喷出的火焰之外去世没有看见什么火星子儿。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它所产生的那种膜状物……”
就是被那个人称作“水族箱”的东西。
“……是由几个‘吸收’型咒文，‘构造’型咒文还有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组成的。其中包含了一个惊人的效果—时间被拖慢了，而且正常人似乎看不见“膜”与它内部的东西。
雾霁把其中一本笔记打开给刘启看。
“‘空间’中的‘空间’？”
笔记其中的一页上画着两个套在一块儿的空间构架。
“……估计是这样，这也是可行的，但是不同于我的笔记上面那样——那个人做出的‘膜’状物并没有一个完全的结构，膜的存在受到了外部空间的干扰，内部的时间还是属于这个世界而非独立的——这你听的懂么？”
“啊，嗯，可以。”
刘启点点头。
“先不论这‘膜’是什么东西，我不认为在我来的这不足三个星期的时间内，能量体就有惊人的创造力，而其它们所做的更多的是模仿而非创造。”
模仿吗……
“有没有什么其他可能？”
“着也就是我在想的……”
雾霁又从书架上抽出了本书，这本书比“课本”还大上了一圈儿，快赶上半个书柜门那么大了。
“……比方说，那个人自己学会了这些？但是从他对能量的熟悉程度、可控制的量来看，三星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这个世界可不可能之前就有人来过？我是没查到什么相关记录……”
“会不会是能量自己泄漏过来的？”
刘启突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这里写着……”
刘启指着笔记上的一句话，读了出来。
“相邻的两个空间，其构架之间的距离为零。——也就因此可能会发生泄漏啰？”
刘启这么理解道。
“不是这个意思，相对独立的构架不会自然发生能量泄漏，这里‘距离为零’指的不是构架之间距离是一光年还是一米，这个‘零’指的是这个距离本身，就是说它本身就是这个‘零’。”
“啊？”
“这么问一句吧：零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应该是……没有……？”
“这是个正常的回答，实际上回答这个问题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
雾霁把手中的书放下，把刘启手中的书向后翻了几页。
刘启读出了其中一句：
“那儿什么也没有，那儿是‘一无所有’。”
“就是这样，而且……”
“而且？”
“……你连我们的文字也能看懂……”
“又是‘礼物’吗……”
在刘启眼中，他手上笔记上的文字是非常易明白的，读起来没什么吃力的地方。
“先不说这个，其他的可能有么？比如我这个世界的能量自身发生了异变？”
“可能性几乎为0，能量这种东西，它填充着这个世界，它就是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多出的能量异变呢？”
雾霁摇了摇头。
“能量是有可能变多的，但是绝不能产生多余的份儿……”
……
结果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来……
不过，不管最后讨论时成功是失败，刘启悄悄的来到了露台上。
是的，悄悄的，谁也不知道。
刘启全身的细胞似乎兴奋地痒了起来。
他偷偷的跑上来是做什么的呢？
按他自己的说话，是出去溜达溜达。
当然了，这个“溜达”的地方肯定不是地上，而是天上。
想去飞翔的心情才是凝出羽翼的最大动力，这句话再一次被刘启验证了一遍。
四下无人，于是，带着兴奋，刘启展开了羽翼。
空气中的能量迅速的向背后汇聚，然后出现了宽大的羽翼。
血脉相通，骨骼相连。
刘启已经可以大致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了……
通过体内的一个极为复杂的机构，把能量吸收转化，加以引导，塑成血肉。
不过认知也就到此为止了……
管它是什么呢！
刘启直接把这些扔进了垃圾桶。
他想做的，仅仅是飞翔而已，天上的景色让他难以志怀，当然，最吸引他的莫过于“飞行”本身。
带着风的轻微呼哨声扑打羽翼，下一秒，刘启的就离开了天台。
飞翔。
从这一秒开始，刘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体验这一种感觉。
这也不是第一次飞翔了，但是刘启现在才真切的体会到——我正在飞翔。
上方的天空依旧有一片灰灰的看不真切的低云。
刘启就这么大胆的穿过这片云向上飞。
不过穿过云层之后他就后悔了……
在云中他被水汽闷着了。
不过这丝毫没让刘启的心情变差——他已经可以较为清楚的看见群星了……
……
刘启是背着雾霁悄悄的出去的，不过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在刘启的羽翼展开的一瞬间，雾霁就已经捕捉到了能量不正常的流动。
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因为几乎没有这个必要。
她把手上正在修改核对的“笔记”放在了一边，揉了揉眼睛，顺势躺在了身后的床上。
“呼—”
不明白、不清楚、搞不懂。
简言之现状是一团糟。
她顺手拿起一个抱枕，摁在自己脸上。
自己听从建议到这里来……妥当么……？
厚重的窗帘外是一层看不清星月的、浓厚的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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