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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霸刀十三式

待陆离与李唯离开,裴忌风就与裴忌云一起去找住在其它院子的亲人。晚上陆离又前来,与众人一起饮酒。在欢声笑语中,月色西沉后,众人才依依惜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上武者的道路后,裴忌风已经养成了不会轻易浪费时间的习惯,在酒席散时,裴忌风对众人说道将会闭关悟刀一段时间,他早在小海村与司空天明一战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在被迫与两个外门精英弟子比试之后,他决定认真潜修刀法。

第二天一早,裴忌风就带着小云起床,沿着小院所在山峰跑步,同时还给小云一些指导,让小云的基础更扎实。等早饭过后,他才开始一个人练刀,感悟刀法的精髓,与自己的刀意。

一个小院子中,空出的场地上,裴忌风手握斩玉,长刀横劈、上撩、斜砍、直压…,将最觉的动作不断练习,直到把这些动作变成本能。当人把全身精力都投入一件事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乐趣。一连半个月裴忌风与裴忌云两兄弟都早上坚持跑步,练习一些基础的锻炼之法,早饭过后各自修习。

虽然无意中发出刀气,但是裴忌风并不是每一刀都能将刀气发挥出来,至于要做到如臂指使,随心所欲的地步,那还差太多。也只有将招式与刀气结合,同时对刀气有精妙的控制,才能让自己的攻击毫不停歇,连绵不绝,威力叠加,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裴忌风对刀法的造诣已经很高了,只不过他现在欠缺的是对刀的精妙控制,不管修为多高,每个人都会追求对力量的精妙控制,因为在同实力差不多的对手对决之时,每一刀一招一式都使用全力和蛮力的话,最终可能就败在体力欠缺之上。这也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回报的道理,人力终有尽时,精妙的控制却没有最精妙,只有更精妙,控制的精妙是不好传授的,一切都需要每个人自己领悟。

裴忌风所练的是江湖上一流刀法,名为霸刀十三式,十三式刀法看似简单,却需要经年累月不断练习,分解其中简单动作,一招一式仔细推敲与琢磨,达到招招连贯,出刀无意的地步才算小成。招法奥义,尽在江湖,霸刀十三式讲究霸道、威猛,对人的体质要求较高,尤其讲究力道的刚猛与速度的快捷,但是因为过刚易折,不能对力量精妙控制,刀法的威力就很难体现。

霸刀十三式共分三层,也就是三种境界。第一层,出招随意;第二层,精妙控制;第三层,无所畏惧。出招随意不是随便出招,而是在出招连贯的基础上,要力求把握出招的时机与速度,做到无招胜有招,招招克敌,料敌于先,先发制人,后发先致。精妙控制,要求控制的精妙程度很高,不仅是力道与速度,而且还要控制力道与速度的递变、陡变,乃至骤停、骤止,在出招随意的基础上做到变招随意,想退就退,想走就走,决不让自己落入对方控制之中。无所畏惧,要求的是一种意志,这种意志与刀意极似,刀本就讲究的是霸道,与剑讲究的多变、快疾、轻灵不同,所谓无所畏惧之心,乃是对于任何人,哪怕是天上的仙神魔佛都敢出刀,这是一种不屈的意志,这是一种勇往直前的意志,这也是一种不灭的战斗的意志。刀意所在,无所畏惧,长刀所向,不破自亡,整个人就是一把刀,所有意识只有一个念头,破开阻挡,斩灭!

虽然霸刀十三式是江湖一流武学,其中也讲究刀意,但是那种意对于一般人还是很难达到的,要斩灭一切,要破开一切,就需要力量,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力量。随着力量的增长,霸刀的威力会不断提升,直至化意为刀,意破万物。

江湖上一流高手,先天高手,由于力量的原因,往往难以发挥招式的威力,因而才会追求招式的精妙,这种精妙也是控制的精妙,不过却舍本逐末,使其成为中看不中用的花样把式。但是招式奥义,尽在江湖,却是一点都没错。裴忌风现在练的霸刀十三式与江湖高手的霸刀十三式虽出同源,却更加接近刀法奥义。

裴忌风现在要做的是将刀气的应用融入到原来的霸刀十三式中,并精妙控制刀气的激发与依附。十三式刀法完全激发真气离体攻击,适合远程攻击,裴忌风将其命名为十三式气刀斩。而将刀气运转依附于刀体,增强长刀威力的近程攻击型刀法,裴忌风将其命名为十三式斩灵刀。

刀气出体只能取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虽然裴忌风真气雄浑,但是完全将使出十三式气刀斩用来对敌,却是太奢侈了,裴忌风试着尝试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多一些感悟,而且十三式气刀斩并不是鸡肋,在面对修道者时,出其不意的使出,可打断对方攻击,甚至一击必杀。

霸刀十三式气刀斩威力太大,任裴忌风霸刀十三式早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但是对真气激发与依附的控制却仍然还是不到家,所以他现在并没有尝试融合,他只是每天练习霸刀十三式,和对真气的控制。

现在的招式练习,是裴忌风最近给自己增强的训练内容,刀法训练重在持之以恒,曾经他自己认为自己的刀法已经有几分火候,暂将刀法放下,可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对刀意的领悟不可能无中生有,突然感悟,同样需要不断运用中熟悉刀法,在简单招式中理解招式的意义,对招式变化了然于胸,对刀法运用随意而行,刀法才会精进。

这半个月,裴忌风一直在找那天发出刀气的“回首一‘刀’”的那种感觉,他在练习刀法期间也曾找过老头子,向老头子请教如何将真气运转如意,做到出招和激发真气由心,但是老头子只给了他一句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切尽在不言中。

裴忌风被老头子气得不行了,就不再给老头子送酒,自己琢磨。可是没过几天,老头子就自己找上门来,说要亲自教导裴忌风让他二个月之内做到气刀斩收发由心,当然发出去的真气之刀是很难收回的,老头子说的收,是指在气刀即将发出的一瞬间,将其中真气收回,这样做到出招随意就容易多了。

裴忌风忘了老头子以前的“亲自教导”经历,后果是一连五天都被老头子的剑气弄得浑身是伤。教训是惨痛的,效果却出其的好。每次裴忌风都被迫发出气刀斩,以化解千百剑气中的十几道攻击他全身重要部位的气剑,但是因为刀气剑气对外物的伤害太大,他们将很快就将亲自教导的地点换到山中树木内。还好裴忌风的身体异于常人,恢复能力惊人的强,当天的剑气被他用真气化解后,第二天身上的伤口都能愈合,能继续品尝皮肉之苦,惹得老头子羡慕不已,同时一阵坏笑连连。

最后,逼得裴忌风不得不想对策。在裴忌风每天送酒的承诺与威胁下,老头子才笑眯眯离开,回去继续收拾他的那几个外门精英弟子,而裴忌风则继续缓慢练习刀法,进行刀气激发控制训练。对于裴忌风来说,每天在小院内练习霸刀十三式,在山林间进行气刀斩激发训练,还有早晨和弟弟一起为他安排体力训练,日子倒也过得很充实,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这种感觉让他沉醉其中。

时间对于修练者来说,总是过得很快,又一个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冬季。山上山下,白雪皑皑,苍白如纸,一个雪的世界。雪中点缀的绿色草木,雪中的寒风,风中飘落的雪花,雪花中挥舞着长刀劈砍着的人,勾画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雪的世界。

寒风冷冽,雪花飘洒,白雪为毯,白树为林的天地中,裴忌风握住长刀的手突然一抖,一道灰色的死亡刀影如一弯妖月,顺着刀势飞出,远处一株大树上白雪纷纷被震落,大树轰然倒下。裴忌风手中长刀没有随着大树的倒下而停止,接着就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刀气纵横,同时裴忌风手中长刀肆意砍、撩、劈、刺……动作行云流水,却又刚猛无比,长刀翻飞中,刀气时而飞出,击起漫天飞雪,轰倒棵棵覆盖白雪的大树。

“小风,你的刀法进步很大,不过始终把自己禁锢在一把刀上,什么时候你放下手中的刀也能催发出刀气,如我的剑气般如臂指使,也算小成了。”不知什么时候,老头子来到这里,站在旁边开口道。

“老头子,我家小云还不错吧,一个半月就从四层到八层,而且很快就要突破到第九层了,你们青云剑派可得多给点好处他。”裴忌风也不问老头子有什么事,直接替小云要好处。

老头子脸上哭笑不得,在这青云外峰上一个多月来,裴忌风除了悟刀和给小云训练,就是一个劲的提要自己给小云好处。老头似乎和裴忌风有了默契,也不提什么好处,直接把裴忌风的话当成耳边风,道:“你现在的身手在修练界也勉强能自保了,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大的很,仙幻大陆之大,拿我来说,就是穷尽一生之力,也不一定能逛遍,你要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现在的大陆,为了追求长寿造成修仙者众多,武者稀少的情况,但是武者多为高阶武者,因为只有身体强健,寿命才更长修道之人多讲究宁静悟道,所以我希望你这次下山多注意修仙者门派的动向和高阶武者的情况,以为将来的事情做准备。”

“老头子,别这么啰嗦,遇到比我强一点点的,我是不会缩手缩脚,比我强太多的,我也不会白白送死,我可还没达到传说中的仙武之境,没有那难死难灭之身,你就放心吧。至于什么修道门派和高阶武者的事就不要找我了,我忙着呢,可没空出去闲逛,我的弟弟妹妹等直系亲人都在青云偏峰,我会把这里当成我的家,你赶我都不走。”裴忌风嘿嘿笑道。

“你小子还敢和我提这个,你当青云是你家啊,居然全家都给搬过来。他们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持有我给你的那块玉,还有‘杀字三号’那个家伙带人护送,我才不给你们面子。我的面子可都被你给糟蹋了,掌门他们天天和我唠叨,烦死了。”老头子气呼呼地道。

“嘿嘿,老头子,说吧,什么事?”裴忌风感觉确实有些过不去,但是打死也不想给老头面子道:“陆离是我兄弟,兄弟家的事用得上我的,我还是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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