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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走出孤独

“哦?好吧!‘萧’这个称呼是蛮酷的,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吧?子扬!”萧玄听了张子扬的话,很是感动,也很喜欢给他的这个酷酷的称呼,于是很高兴地回答道。

“啊!哈哈……”简短的交流之后,两个人之间的隔阂突然消失了,有说有笑间仿若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弟,只恨相见甚晚。随后,在张子扬的介绍下,萧玄很快便与李元浩、阮云飞相互认识,萧玄也不住地对自己刚才的无理道歉。不久后,在不停的说笑之下,一个团结的小集团就这样形成了。

时间,在欢乐中往往过得很快。没过多久,铃声响起,接着李老师从外面走进教室,告诉大家,由于刚刚开始没有书,所以学校决定今晚少上一节课,提前放学。萧玄等人在欢呼中走出教室,下到底楼的时候,张子扬突然反应过来,聊这么久,都不知道大家在哪个寝室呢。于是开口寻问大家,一问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在一个寝室。又是一阵惊异,继而是怦然大笑,最后你推我挡地回到寝室,开始晚上的疯狂时间。

夜,就在几个大男孩的吼叫中渐渐遁去宁静。被路灯照耀的树旁,知了还在傻傻地鸣叫着。萧玄自从与张子扬熟识之后,整个晚上都那么兴奋,更是认识了另外两个朋友。他明白了,以后的他,将不再孤独了,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欢乐。虽然几人疯得很累,却很幸福。带着这种幸福,他进入了梦乡。

面,梦中,他先看到自己在落日的余辉下,走在空旷孤寂的废城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即使是一只昆虫或者飞鸟也没有。出了自己的脚步声,“嗒……嗒……”空寂的回声,在城中徘徊,传到萧玄的耳朵里,是那么的阴森,那么的让人发怵。他没有知觉一般,摇摇晃晃,如行尸走肉,暗淡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老长老长……

忽然,他发现一双手静静地停留在身前,心中感动万分。“是谁?是谁在我孤单的时候支撑着我?”自言自语间,他顺着那只手,从指尖到手掌,从手腕儿到小臂,再到胳膊,便再也看不到手的主人的那张脸了。“这是谁的手?哦!原来是我自己的呢!只有我自己了吗?”终于发现,那双手的主人,正是他自己。仅有的一点点希望,破灭了……他低迷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走了下去,只听“嗒……嗒……”的脚步声,不过,似乎更为沉重了……

点点泪光从萧玄的眼角滑落,缓缓地进入了枕头。梦中的故事,就是他的脆弱一面,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痛,一股股伤感的泪,流出心间,却丝毫不知。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上铺的张子扬醒了过来,原本只是半夜上厕所的他,隐约听到萧玄微微的啜泣声,下来便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痕,仿佛明白了什么。“萧,你到底背负着怎样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伤害,让你如此痛苦?我会照顾好你的。”看到萧玄的脆弱之后,张子扬决心要让他快乐,这是作为兄弟的责任。虽然他不是什么好学生,却誓要保护好这位好学生兄弟。

“我会让你快乐的,一定!”说完,张子扬向厕所走去。

画面再次回到萧玄的梦境:萧玄依旧静静地走着,孤独地走着……不知路过了多少个空城。不知失望了多少次。他走到了又一个城前,同样的是锈迹斑斑的大门,几乎无异的破败小街。“或许……没有希望了。”毫无企盼的萧玄,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突然,从空城的上方传来了些许微弱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兄……兄……弟!不……不要悲……伤,有我……我与你同在……在。”萧玄努力地去捕捉那道微弱的声响,终于听清楚了。而且那声音似乎更近了,也更大声,更清晰了。“以后的日子里,有我就有你,我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

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最初的一个,变成了两个,继而三个,然后是无数个。他抬起头,望向天际。一张张模糊的脸拼凑出来,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笃定的眼神,却能让他清楚地分辨出是谁。起初是张子扬,接着是李元浩,阮云飞……连初中的同学,小学的同学都有。

看着那一张张脸,一份份关怀,萧玄的心被触动了。突然,又一双手出现在面前,“这是谁的手?还是我的吗?”再次顺着手指到胳膊,还没完!接着看上去,一张脸,还有一张熟悉的脸。伸出双手,紧紧握着那双手,激动地摇晃着。“原来,我不曾孤独着。我有这么多的关心我的人,我还奢求什么?我是在自我封闭啊!谢谢你了!子扬!我的兄弟!”面前的,正是张子扬,那个让他恨了几天,无法面对了几天的张子扬,此时正用另一双手,拍着萧玄的肩,什么也没说。一切皆在心中。

萧玄翻了翻身,一改之前的感伤,甜甜地笑了。真正属于萧玄的美好梦乡,在不知久违多少年后的今天,再次让他拥有。一人,一夜,一梦,一个多年包袱的解脱。萧玄,在梦中,走出了多年的孤独。想象更美好的明天……

次日清晨,萧玄早早地醒了,昨晚的梦已经被忘记,也无法再极记起。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觉得特别的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包袱。当然,昨晚的泪痕也被抹掉了,哭,似乎只是个幻觉。一身轻松的感觉,久违的欢乐,他知道,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体验过如此感觉了。也不再想去追寻什么原因,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快乐,仅此而已。

看了看上铺的子扬,他正睡得很香,嘴巴不停地蠕动着,像是吃着什么美味佳肴。也不去打扰他,再看看元浩和云飞,也是如此,便很快地洗漱完毕,买了早点到教室去了。吃着早点,哼着周董的歌,“周董啊周董,我何曾不知你为何如此叛逆呢?可是,我也有了快乐了,从心底的快乐。哈哈……”,他说道。不久来到了教室,微笑着与先到的同学打招呼,轻快地飘到座位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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