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你怎么这么晚来酒吧?”
两个人几乎不约而同的互问道。随即是两个人诧异过后的爽朗的笑声。
陆哲略微停顿了一下,打破了沉默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回来拿些东西,本来想着是小麦在值班,没有想到是你哦!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去?”
“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哪里都一样,我正好今天晚上没有事情,所以就自告奋勇帮小麦值班。”陆哲笑着说道,尽管他一直在微笑,却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他在强颜欢笑。
Nicole猜测他大概是太过于劳累的缘故,她将煮好的咖啡端到陆哲面前轻声说道:“等下喝完咖啡后提提神早点开车回去休息吧!”
“那你呐?我送你回去吧!”陆哲接过Nicole亲手煮的咖啡,一饮而尽,说不出是为什么,他总是很想照顾Nicole,可是他又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他怕Nicole知道了以后故意疏远自己,可是又忍不住去关心她,他悄悄的抬头去看Nicole,想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一点讯息。
“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你先回去吧!”Nicole看起来情绪很低落,陆哲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慰她时,她突然起身走到吧台后面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酒,将就杯子里倒满白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Nicole,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呀?”陆哲很想夺过Nicole手中的杯子却犹豫着没有行动,他看到Nicole的异常表现,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就是陪着安安在市里面逛逛,因为行程安排的比较紧,所以晚上就没有再来酒吧。”Nicole说着,也忍不住连连打哈欠。她看起来也很疲惫。可是她却不肯回家让陆哲有些不理解。
“那怎么会突然喝白酒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陆哲将怀中的外套轻轻抖了抖,站起来给Nicole轻轻披上。
她依旧还是那么瘦弱,一个女人独自在C城这座城市里打拼了多年,默默扛起来这么一大间酒吧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想到这里,陆哲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告诉她自己愿意和他一起撑起一片天空,却又怕凭空增添了她的烦恼。
思绪还在矛盾着。Nicole则轻轻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她没有答话依旧自顾自的继续饮酒。
认识Nicole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喝白酒,陆哲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身为酒吧老板娘的Nicole是否会喝白酒,今天她竟然喝了这么多杯,着实让陆哲大感意外。
“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啦?”陆哲继续问道。
“不是,这阵子想了很多,思绪很乱。这种感觉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Nicole的神情有些哀伤,尽管她一如从前的说话。却让陆哲担心不已。
漆黑的夜色无形中灼烧了心中的伤口。原本做事很有章法的Nicole在酒劲的怂恿下竟有些乱了章法,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前言不答后语的自己给自己说着。
“我陪你喝一杯吧!”陆哲将自己的咖啡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Nicole的脸红红的,她伏在吧台上,愣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我可能要离开酒吧半个月。”
“去哪里?”陆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他突然很怕Nicole一去不返,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Nicole的日子,陆哲觉得简直暗无天日,不可想象。
“是去见一位故友,好久好久没见了...”Nicole醉意十足的伏在冷冰冰的吧台上一个人绝望的看着远方。
她孤独的身影让陆哲不胜怜惜。他伸出手想从背后抱住Nicole给她一点温暖,手已经伸出了一大半,却悬空着停了下来。
“我常在想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Nicole断断续续的说道。坐在自己亲手打造的牢笼中,Nicole的思念越来越凝重,只有在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时她才呻吟两声。
“以前的都已经过去了,羽喆——“陆哲鼓起勇气将Nicole的身子扭转到和自己一个方向,她鼓起勇气说道:“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我知道在所有的人中,我并不是条件最好的那一个,可是我可以保证我以后一定让你天天开心。”陆哲伸出手停摆在两个人之间,等待着Nicole的纤纤玉手放在上面。
啪——
Nicole轻拍了陆哲等待着的手,哭着说道:“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的心里已经没有爱情了。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陆哲用手指轻轻堵在Nicole的嘴前,笑着说道:“你一年不答应,我等你;你两年不答应,我还等你。我等你,一直等到你看到我为止。也许你现在不能接受我,时间长了,我相信你会慢慢接受我,不要告诉我让我绝望的结果,让我对明天还抱有希望好吗?”
“你真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坚持的!”Nicole说完伏在陆哲坚实的肩膀上放声哭泣,一边用手使劲捶打陆哲的胸膛。
“我认为值得!”陆哲紧紧的抱住Nicole任凭雨点似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