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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9. 王者归来?

是夜,刘风带着浓浓酒意告别刚刚结拜的大哥笑天近和达摩大师一行人,启程回许家镖局。似乎和笑天近这个结拜大哥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喝酒便没有其它事情了,而临走前的这一次喝酒也是刘风唯一没有喝醉的一次。

刘风此刻心头万绪,但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笑天近说的对,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其逃避不如笑对。况且两个晚上都没回镖局了,镖局的人会不会也着急了。这么想着想着脑海中便浮现出许情的样子,不由得心道:不知道小师姐会不会着急呢?

此次回去笑天近也没留他,只是交代他把西域琉璃杯带给许忠,并说此地离洛阳城不远,有空让他多来陪自己喝酒便是。当时刘风便自嘲的笑道:“大哥这里有好酒,我自然会来。”

刘风提气而行,伸手入怀,摸了摸怀中揣着的的西域琉璃杯,夜风扑面而来,恍如隔世。

洛阳城门早已关上,自然,我并难不倒刘风。

进得城内,渐渐走近许家镖局,只远远看到镖局大门敞开,门口守着五、六个大内侍卫,大门之内好似有人影晃动,还伴随着错落的脚步声和吆喝之声。

刘风见状便知镖局定是出了什么事,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当下便绕到镖局后面,跃上屋顶。

方一跃上屋顶便听到有兵刃呼啸交加之声,刘风暗暗吃一惊,心叫不好,急急探头向声响之处望去,只见前院之中早已被翻倒踩踏得一片狼藉,在院子角落之侧,十来个大内侍卫团团将角落团团围住,而在几步之外,自己师父许忠正与上次一起来保护西域琉璃杯的秦超秦副将交手,那两人一人用枪,一人用刀,缠斗正酣。许忠身着的青袍已血染多处,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别人的血了,只见他将一支银枪舞的银光飒飒,脸上也是紫气大作,狰狞之气毕露,几招之间便可看出已经是占得上分,刘风这才心中才略感放心。

既然此刻师父已无危险,刘风自然担心起来自己的小师姐许情了。只见在许忠身后,那个被大内侍卫合围而住的角落中,自己的三个师兄许复、周威、刘恍正持枪与四周合围的大内侍卫相持对望,保护着身后的黄衫女子和一个老妇人,那黄衫女子不是许情又是谁!而那老妇人自然便是许家镖局的老夫人。

时隔几日,又见到许情,刘风心里一阵欣喜,待到看清楚,不由得又是心头一紧,只见许情右手执剑,扶墙而站,小腿上一道伤痕殷红而抢眼。

许忠弟子之中,只有许情是用剑的,其它几个人皆是用枪,许忠觉得用枪杀戮之气过重,不适合女孩子,便传授了一套剑法给她。

刘风好不容易按捺住现身冲下去的想法,眼下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暂时看来师父和那个秦副将对阵已占上风,小师姐在三个师兄的保护也当没什么大碍,那十几个大内侍卫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再杀将下去更能让他们防不胜防。

既然打定主意,刘风便放眼望去,观察四周的情况。只见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大内侍卫将受伤的和被制服的镖师聚集在一起,看来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而前院中间的石桌子边坐着一男子,正执扇观战。只见他锦衣华服,执扇轻拂,正是那齐王府的小王爷司马季。

刘风心中一凛,暗道:难道他们知道师父要造反了?那自己是如何是好?

刘风正神游物外之际,忽然听的许忠一声怒喝,“撤手!”

定眼望去,只见师父许忠手握着银枪正和秦超的刀交缠在一起,随着那一声怒喝,许忠内力灌注银枪全身,右手使劲一绞,将秦超手中的刀反弹而起,随后枪尖急速旋转着直去秦超的手腕。

秦超没想到方才已经力战许久的许忠竟能在突然之间使出如此雄厚刚猛的内力将自己佩刀弹开,既然事已至此,如果还握着佩刀不放,那自己的右手手腕必然中那一刺,以刚刚许忠的内力来看,若是手腕结结实实的中那一枪,那自己右手必废无疑,不得已之下,只得将佩刀脱手而出,躲开那一枪。

许忠早料到他会将佩刀脱手来躲开这一枪,是以左手早已暗暗提气,待到他佩刀脱手便左掌便气势如虹的击出。

秦超大惊,没想到许忠应变如此之快,气势又如此之咄咄逼人。无奈之下只得急急运气,后撤一大步才挡下这一掌。

另一边,许忠见秦超已经退一大步,俨然已是战败之象,便也没用抢上再攻,只是驻枪而立,内力四散而聚直震的衣衫飘逸,而灌透银枪的内力已将枪尖染成隐隐猩红之色,携方才一掌击退秦超之威,当真气吞万里,不可一世。

“没想到师父的内力已到如此境界的了。”在屋顶上目睹此情此景的刘风暗暗念道。他之前从未见到过自己师父展露过如此深厚的内力,想到之前笑天近所说过自己师父内力刚猛雄厚,可能是“破藜枪法”练到深处的另一番境界,现在看来的确是没错。

许忠一枪挑落秦超的佩刀,又是一掌将秦超逼退,其势之霸震慑全场,四周合围的大内侍卫皆不敢再上前应战。

“秦将军,接着!”只见远处一大内侍卫将自己的佩刀掷给了秦超,秦超接住佩刀,此间他是最高将领,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再上前应战。

方才若是一般的比武打斗,被人挑落兵刃,又被人一掌逼退已经算是输了。但秦超现下是人在公门,有命在身,纵使已经输了还不得不继续打下去。看来身不由己的不仅仅是人在江湖,人在公门也是亦然。

而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马蹄之声伴着马匹嘶叫之声,随后一名大内侍卫从镖局大门之外跑了进来,待到司马季面前,抱拳道:“禀告小王爷,黄将军带着两百名禁军正在赶来,片刻之后便会赶到。”

听闻此言,司马季自然眉开眼笑,而许忠、刘风一众人却是心中一惊,禁军那可是保护皇宫的军队,虽说不上个个武功绝顶,那绝对能称得上个个身手不凡,况且有二百人之多,若是此刻合围自己的是两百名禁军,那许忠他们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司马季已经笑着站起身,示意秦超先退下,走上前去,轻拂着扇子,得意道:“许总镖头,你也听到了,大批的禁军侍卫马上就要到了。我惜你是一代英豪,将相之才,你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便保你全家性命无忧。”

许忠神情坚决,巍然而立,只是冷冷的回道:“小王爷,能否告诉在下何以要对我许家镖局赶尽杀绝吗?”

司马季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许总镖头不知道吗?”

“还请明示!”许忠回道,但这话看似客气,但许忠此时语气却全无客气之意。

“呵呵,”司马季笑了笑,稳操胜券的他自然不会将许忠的不善语气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只是困兽犹斗的嚎叫而已,随后说道,“那日我登门托镖请你保西域琉璃杯,可有此事?而现在西域琉璃杯何在?!”

许忠冷“哼”一声,知道他必会以此事为由做文章,便回道:“小王爷,我们那是可是说好的,你托的是暗镖,既然是暗镖,失镖了哪有找镖局要的说法?”

“我们约定的的确是暗镖,但你将此事传的人尽皆知,还能算是暗镖吗?而如今你却又失镖,这让我齐王府的颜面何存呢?”

“哈哈……”许忠朗声笑道,“小王爷,明人不做暗事,托镖之事是谁将此事传的人尽皆知的,我们都该心知肚明!而所谓失镖,怕也是欲加之罪吧!”

“哦?”司马季诧异的看着许忠,道,“那你说是谁将托镖之事传出去的呢?”

“小王爷,真人面前何必演戏!你当时送镖之时大张旗鼓,唯恐世人不知;护镖之时又不尽心尽力,唯恐镖货不失。那你说那个透露托镖之事的人会是谁?!怕是有些人早有预谋吧!”

“哈哈……”司马季一声长笑,随后说道,“许总镖头,我早说了许总镖头你乃是将相之才。”

“既然这样,小王爷能否告知在下,到底是何缘由你要对我许家镖局赶尽杀绝吗?”许忠见司马季并不否认,接着问道。

司马季轻摇纸扇,笑而不答,却是语峰一转,反问道:“那许总镖头,我到要反问你了,你既然在那时就洞悉了我的想法,那为什么还执意要接这趟镖呢?”

许忠心中一惊,言语为之一塞,没想到司马季会问这个问题,心中不禁犹豫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事?略一停顿,忙收回心神,朗声回道:“在下开镖局是开门做生意的,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我也相信齐王府和皇家的信誉,应当不会食言而肥,哪会想到事到如今你齐王府还是背信弃义!”

说道此处,许忠身后的老夫人也是“呵”的一声冷笑。

“哼!”司马季一声冷笑,轻蔑的说道,“乱臣贼子,何以言信!”

此言一出,许忠、刘风皆是心中一慌:难道司马季知道了?

而恰在此时,镖局大门之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这回进来的正是黄勇黄副将。

黄勇走到司马季前,抱拳行礼道:“禀告小王爷,飞云营有二百个兄弟正在赶来,末将先行前来领命。”

飞云营正是皇家禁军!司马季听黄勇如是说,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你来就够了。”随后对秦超吩咐道,“秦副将,你同黄副将一起将许忠拿下!”

“是!”黄勇、秦超同时领命道。

黄勇转身举起随身佩戴的佩刀,对许忠说道:“许总镖头,得罪了。”

许忠并不言语,只是左手做了一个请招的动作。

此时,许忠身后的角落里的许复却不服气道:“你们两个人都是堂堂将军,还两个打一个吗?有本事就让我和我爹联手,我们两个对两个,好好领教你们的高招”说罢便迈步向许忠走去。

但四周合围的大内侍卫岂会容得他轻易离开,他们好不容易才将许忠与其它人分开,实行分而破之的战术,又怎么会让许复上前增援呢?

只见许复刚踏出一步,四周合围的大内侍卫二话不说便兵刃相加,若是一般的比武决斗,许复是绝不会轻易输给这里的任何一个大内侍卫,可惜此刻没人会和他公平较量。这些大内侍卫虽然称不上每个人都是武功大家,但一个个却都是实打实的练家子,几个人联合起来对付许复还是不在话下的,只见他们每个人三招两招便将许复逼得招架不及,不得不退后自保。

许忠心里清楚,此刻墙角中的老夫人、许情、许复、周威以及刘恍,其实都已经是这些大内侍卫手上的人质了,而这些大内侍卫对他们围而不攻一方面是想等强援到来,到时候便能兵不刃血的将他们拿下;另一方便是想更好的牵制住自己,以防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或者干脆一走了之。

虽然想通其中关节,但许忠却别无他法,只能受其制约。男儿无责岂丈夫!自己全家性命皆在此地,又怎能弃之不顾?

正思无良策之际,黄勇已经提刀来犯,而秦超也是紧跟身后持刀策应。许忠虽从未和黄勇交过手,但当初托镖之时就是他听得窗外细微的动静,这才发现了许情和刘风,可见此人内力并不逊于自己多少。

许忠见黄勇、秦超一起来战,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当下便尽提丹田之气,注与全身,脸上紫色之气更盛,几近红色。

许忠不待黄勇、秦超欺身上前,便主动迎上,先是一枪斜挑,枪尖带着内劲直击黄勇而去。

黄勇见许忠此刻内力尽施,其势刚猛无比,知道不宜憾其锋芒,当下不敢举刀格挡,左手运足内力全力一击,抵消了一部分许忠枪尖所带内力,人也顺势向后退了一大步。他心中清楚,许忠这等打法同于搏命,表面上虽然看上去刚猛无比,占尽优势,但事实上这样内力虚耗甚多,只要自己避其锋芒,与其周旋,待到几十招之后,对方力竭便可轻取而胜。

而许忠又何尝不知呢?但如今之势只有自己先以雷霆之势击倒一人,再图后计。若不如此,以这两人的武功修为与自己拆起招来,他们即使一时胜不了自己,那自己也决计耗不起,况且他们还有二百名禁军侍卫正在赶来!

许忠见黄勇不敢正面接招而选择后退避让,正和自己意图,当下左手一带,斜斜的劈向秦超,将黄勇的掌力引向秦超一侧,随后自己左掌内力吐出,自己的掌力推着黄勇的掌力,汹涌的扑向秦朝而去。

这一招乃是上等武学的借力打力之法,非是对内力内息的熟悉、掌握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领悟不了。

秦超也知道他这掌虽是左掌击出,但却挟带两人之力,实是非同小可。但自己方才也是这样被许忠一掌击退,而如今一招之间便又要被一掌击退吗?那自己堂堂将军,今后军威何存呢?

思及至此,秦超也是无奈,别无法他,只得急急调运内息,聚全身之力双掌齐出,全力抵御许忠这一掌。

黄勇见秦超运气准备硬接这一掌,立刻喊道:“不能接!!”他们同在齐王府当差,黄勇自然清楚秦超的武功底细,以秦超的内力连自己全力一掌只怕都不能接住,更何况许忠这挟两股掌力的一掌!

而许忠这一掌却也当真非同小可,两者内力一相碰便立分高下,秦超虽集聚全身之力抵御,但与许忠掌力甫一接触,便觉内息翻腾,呼吸不畅,好似五脏六腑被包裹在一个不通气的口袋里一般。

事已至此,秦超只得强忍着一口真气,侧过身子,不再是抵御这一掌了,而是将许忠的这一掌掌力斜斜的卸向自己的身体一侧,只听得“轰”的一声犹如平地惊雷,许忠的掌力在间不容发之际险险的从秦超身侧穿,顿时秦超身后石木纷飞。

秦超方才鬼门关边走了一趟,回过神来但觉喉间有猩猩甜味,知道自己这下内伤不轻,而左手手臂之处也感觉一凉,低头一看,原来左手袖口至手肘处的衣衫已被内力震的四碎而散了。

许忠见秦超硬接自己那一掌,暗笑正中下怀。一掌击出之后,身形毫不滞待,紧跟着便跃了出去。

正在秦超一低头间,突然听到黄勇在身后喊道:“小心了!”秦超猛一抬头,只见许忠正持枪跃空而来,枪尖直取自己咽喉。

许忠这一枪来的好快,秦超不及细想,也容不得他细想,便抬手格刀而挡,“叮”的一声兵刃相交,许忠内力贯透长枪,秦超虽是勉强将长枪挡住这一招,但只觉得自己手臂阵阵发麻。

许忠看出秦超已经强弩之末,既然优势在手,占尽上风,又怎会轻易放过,当下便一招接一招,绵绵不绝的攻向秦超。

黄勇在一旁看得清楚,秦超硬接刚刚那一招已受重创,如今只是在苦苦支撑,许忠若再这般强攻,不出十余招秦超便会败下阵来。他与秦超两人好歹有同朝之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黄勇便跃身而出,几步之间便抢到许忠身侧,连番运气,佩刀出鞘,带出一片刀光,一样也是气势逼人,他知道此刻只有以围魏救赵之法,攻敌之不得不救,方能解秦超之围,当下便一刀劈向许忠身侧弱势之处。

黄勇运足内力,这一刀来的甚快,瞬息间佩刀及许忠已不满丈许之遥,许忠暗叹,如此良机一失自己很可能会一败涂地,无奈之下刚想回身接招,突然一阵破空之声自空中啸叫而来!

许忠心中一惊,待见到空中一支长枪急速飞来,但所向之处却是黄勇,这才心中一宽,手中长枪仍绵绵不绝的攻向秦超。

黄勇突然听到破空之声也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长枪从天而降,直取自己手持的佩刀,其势之快待到自己看到,枪尖已经触及刀身,黄勇不及细想,当下便横刀回挡,想把长枪磕飞,没想到长枪之中竟然灌注着一股雄厚内力,使长枪直贯而下。黄勇佩刀刚一触及枪身手臂便被一震,好在他内力修为不浅,被枪身之上的内力一震之后自身内力自然便产生反应,一个吐纳之间,内力吐出,虽没有将长枪磕飞,但终究还是将它磕偏了。

只见长枪及地,“噗”的一声,整个枪头深深地埋进了地里,可见其势之猛。

黄勇为长枪这一阻,便停了下来,向着屋顶朗声道:“是哪位高人相助?可否下来一战?”

而此刻,许忠心里也历数着自己相熟之人,也实难猜出哪位高人会在此情此景之下赶来相助。

众人期盼之中,只见一青衣之人,自屋顶飘逸而落,仿佛踏风而降。

许忠心神一颤,暗道:纵天云步!莫非是盗侠!

此人所使轻功潇洒飘逸,正是许家镖局的许家轻功,也就是纵天云步,所以许忠自然便想到了盗侠笑天近。

“小疯子!”许情又惊又喜的喊道。她与刘风最是熟络,自然一眼便看出刘风的身形与轻功身法。

若说此人是刘风,单凭刚刚那一枪,许忠和其余三位师兄弟便皆是不信,待到看清之后才一阵诧异。

刘风不等落地,便是一掌劈向黄勇,黄勇认得刘风,乃是许忠小徒弟,不禁是一番诧异,从刚才那一枪来看,他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内力修为了,见他一掌拍来也不敢轻率,当下没有正面对掌,而是左掌反切,将他掌力卸掉,没想到刘风片刻不停留,又是一掌击出,黄勇又是将之卸掉。

两掌之间,黄勇感觉到刘风内力虽然刚猛但雄厚不够,内力修为应当在自己之下才是。

而也正是因为这两掌让黄勇为之一顿,刘风便有机会取回了长枪。刘风不善近身缠斗,虽习武之人多少总会点基本的拳脚功夫,但他的近战缠斗功夫又怎么能和黄勇这样天天混在军队里的人比呢?而如今他长枪在握,顿时信心陡增。见黄勇持刀而上,却是不退反进,使起了赤龙枪法中的破刀式上前应战。

黄勇现下已经清楚,以方才两掌来看,对方的内功修为实不如自己,见刘风上前应战,心中亦是一喜,当下运内气贯于刀身,想以内力硬撼刘风。

还不及黄勇招式用老,突然就见刘风的枪尖以奇怪的角度穿自己的内力笼罩范围,直取自己的面门。枪法之快实在是他平生罕见,枪尖一闪就已经到自己门面了,而且枪尖之上所带内息丝毫不弱于自己。

黄勇心中大惊,难道这小子刚才是故意示弱,诱敌之策吗?当下便回刀一挡。

黄勇正思索之际,刘风下一招便已经攻来,速度依旧奇快,角度依旧奇怪,内息依旧刚猛,黄勇心神为之一乱,便又急急侧身举刀挡住这一招。

刘风的这套赤龙枪法本就重攻而不重防,擅长以凌厉之势,刚猛之气后发先至,招式时而精妙,时而刚猛,时而沉稳,逼迫对手不得不防。刘风现下虽只是空有“赤龙枪法”的招式,而无“赤龙枪法”的内力,但使起这套枪法,招招抢攻,攻得黄勇心神大乱,根本摸不清刘风的底细。倘若是黄勇当真以内力与刘风硬撼,那倒霉便是刘风了。

刘风正将赤龙枪法使得虎虎生威,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兴之所至还夹带着几招棍法,几招破藜枪法,一开始还颇不习惯,后来也就释怀了,或许这便是笑天近所说的“随性而为,任意挥洒”吧。

而黄勇却是一招被动,招招被动,暗叹刘风招式之中变化之多实是罕见,亦暗叹以刘风这般年纪,内力不但刚猛且绵绵不绝的少年还当真少有。

顷刻间,数十招过去,此时刘风是越打越是有信心,但黄勇虽是处处被动,但却也是见招拆招,半点不露破绽。刘风虽是得势不得利,却也不着急,打到豪气之处,竟使起破军式中冲锋陷阵时用的狂野招式来,只见他枪尖轻挑,左掌劈出,随后大喝一声,长枪横扫而出,内力渗透枪身随着横扫之势薄发而出,正是赤龙枪法中破军式里的一招,横扫千军!

此时的黄勇正一边将佩刀舞得密不透风,严守自己的身侧,一边伺机反扑,扭转颓势。无奈刘风招招相连,且招招凌厉迅捷,根本不给黄勇机会反攻。突然之间,他见刘风枪法一变,不再是刚才的枪路取巧,气势凌厉的枪法,转而变得沉重浑厚,仿佛面对千军万马一般。而最后那一下横扫,伴随着一声巨喝,已经那种浑厚气势发挥到极致。黄勇只见枪尖横扫之处,激起飞沙卷着滚石朝他扑面而来,黄勇实在看不透刘风的底细,面对如此气势的一招也不敢大意,当下暗运内力,双掌齐出,身子顺势向后飘开了三丈之外。

刘风见黄勇被自己逼退,也不抢上前去再攻,而是长枪用力一跺地,气势凌厉的看着黄勇,一股王者归来之势!

此时,墙角处传来一阵叫好之声,许情、许复、周威、刘恍至今犹在梦中,自刘风神尊天降般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以雷霆之势,一气呵成的将黄勇击退,所用招式新奇凌厉,内力刚猛宏大,王者之气充盈,与他们平时熟悉的小师弟判若两人。

而一旁观战的许忠却是看得清楚,知道刘风本身内力修为其实较之前并未增强多少,但内息之中却多了一股纯阳之气,而如今能打这样的局面也只是占了招式新奇之便而已,刘风现在所使的枪法招式大开大阖,气势凌厉,正适合纯阳刚猛之气,而刘风现下的内力正好阳刚之气充盈,配以这样的招式,这才给了黄勇内力浑厚的错觉。实则黄勇的内力修为要比刘风高出不少,他若是一开始就以内力硬撼,那现下当是另一番情景了。

说话许忠这边得刘风之助,有时间单独对阵秦超,只几招之间,便一枪刺中秦超右肩,续以一掌,秦超本就身受内伤,再加上许忠这一掌,虽不至损命,但没几个月却也难于恢复。许忠了结自己这边的事后,见刘风与黄勇对阵一直占尽上风,便在旁观战,一直没有出手相助。

此刻,司马季也是诧异万分,黄勇乃是他手下中武功最高的将领,本以为他的到来便可以一举拿下许忠等人,没想到突然之间天降神人,竟几招之间便击退了黄勇。

司马季本来认得刘风乃是许忠的徒弟,但此刻不由得怀疑起来,于是问刘风道:“你到底是何人?”

刘风此刻正意气奋发,信心满满,见司马季问他,也不含糊,当下朗声回道:“我是许家镖局总镖头的小徒弟,刘风!奉家师之命追寻西域琉璃杯,如今幸不辱命,已将西域琉璃杯夺回!”

说罢伸手入怀,摸出西域琉璃杯高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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