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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远古的封印,无法接受的残酷(上)

直接开始,迟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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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拂去黑匣子上并不厚重的灰尘,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轻轻的翻开了黑匣子。

没有传说中秘宝初开的霞光四射,也没有万千劫雷从天而降……或者说出现那些玩意才值得奇怪吧!伴随着黑匣子的打开,展露在我眼前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古老卷轴。卷轴不大,刚刚好横置在匣子内部,仅从卷轴的外面看的话似乎没有什么撕毁的地方,只有微微发黄的纸质泄露了这个卷轴的真实年龄,可以说是保存的相当用心。

轻轻拿起这卷似乎随时可能风化的古物,却意外的发现这卷轴不是用纸——至少不是现在意义上的纸张做的,也不是用丝帛做的,而是用一种摸上去略略冰凉的柔软的金属似的材料接成,不时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在卷轴的上方,制作人用简单的线条寥寥几笔绘制着一个威风的妖怪形象,然而看着它我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亲近感……就好像有种曾经见过的感觉一样。

卷轴的横轴上似乎写着什么……揭开…即…用?

“呲——”

……好吧,你赢了,但这一点都不搞笑。

看着飘在我眼前双脚不着地的银发双马尾女孩,我不由得一阵阵的头疼。

您又是哪位啊?虽然你很可爱……不对,怎么看这个大白天却突然打着华贵的大伞的家伙是个正常的家伙。上白泽建,你可不要被这种形象骗到了啊……

“诶?小键开始讨厌我了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说,”正当我头疼的时候,即使飘在我对面却仍然比我矮上一个头的小女孩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真是讨厌~☆”说着,她睁大了自己的双眼,霎时间双眼被弥漫上来的一阵雾水所充满,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真是恶劣的性格……可是我真是一点也生气不起来啊……啊,要说什么的话,这么萌的表情也太犯规了啊喂!

先不说那精致的仿佛如同人偶一样的精致柔和的光滑皮肤,仅仅是那一身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仿古式哥特装就已经紧紧的抓住我的眼球了。她的身材很娇小,小到让人觉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在她身上,略显宽大的淡紫罗兰色裙子点缀着繁杂的蕾丝花边,领口那硕大的花式蝴蝶结让原本就单薄的身影显得愈加瘦弱。此时此刻,面前的少女正瞪大着那闪烁着晶莹光芒的大眼睛,耸动着鼻翼似乎随时会哭出来一样,连一头被金色丝带所束起的双马尾都在一抖一抖的……

呜啊!怎么办?怎么办?人生大危机啊!

对了,这种时候,这种时候用棒棒糖……

正当我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的女孩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棒棒糖,眯起原本泪眼汪汪的大眼睛一脸陶醉的舔了起来……

……

妈妈,我又被女生欺负了!您的儿子已经快要没救了啊!

“等等……你,你到底是?”我无力的用手撑着身边的台子,抬出了我的疑问。

“诶?难道小键不是想我了,才叫人家出来的么?呜呜呜~人家好伤心,小健学坏了啦~☆”说着,她用嘴咬住了口中的棒棒糖,蹲下身子双手掩住面颊颤抖起来,连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栗着,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这……这又是哪一出啊!这明显不是在哭吧!可是为什么我会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对了,是在梦里。

在梦里,也是这样一个小女孩,瑟缩在小小的角落,散发着孤独无助的气息。那种身处危机之中,也绝不怨恨世界,依然保留着渴望光明的意志。霎时间,那个面对黑暗,面对恐惧,面对孤独显得无比脆弱的身影渐渐的和我眼前的女孩重叠了起来。

“你……”刚一开口,我却发现我并不认识她。是啊,只是在梦中见到,就是这么简单,这种话又有谁会信呢?

这种感觉如鲠在喉,压抑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我的视觉告诉我她们并不是一个人,但是我的心理仍然无法改变,我的潜意识中这二者依然是重叠在一起的。

“你,在犹豫。”不知什么时候,蹲在地上的小女孩重新抬起了头,亮出了那一双依然闪着璀璨的泪光的双眼自下而上盯着我,而我此刻却觉得一阵阵的心虚——那是一双如此深邃而静谧的双瞳,朦胧的泪光无法掩饰那其中的睿智和深远。和我对视着,直指着我那颗丝毫不坚定的内心。

“……键,长大了呢。”在我就要忍不住移开目光的时候,面前的小女孩平静的开口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呢……而且,行为举止简直就像你的爸爸年轻的时候一样……相当的有绅士风度呢。”说着,她对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似是一种解脱之意,又好像带着点点的欣慰之感。

哈?

我的爸爸?你这又是开哪门子玩笑啊?不要对我说其实你是活了几百年……

“看来还真是不认识我了呢……”又一次猜到了,不,或许是读到了也说不定我心中所想的女孩,轻轻的甩了甩那一头靓丽的银发。紧接着,她伸出双手收起了撑开的伞,原本微笑的脸颊变得有些诡异,轻语道:“那么,要不要猜猜我是谁呢?”

瞬间压力大了起来……我看着这小女孩的笑容,总觉得自己好像能看见这家伙背后那条带着倒三角尖端的黑黑尾巴?嗯,貌似还有小小的蝙蝠翅膀。

——尾巴露出来了哦,恶魔小姐……虽然很想这么吐她的槽,但是生物本能无时不刻在我的浅层意识中提醒我保持沉默。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激动吗?”嘴上这么说着,对方却慢慢的起身走,或者说飘了过来,突然出人意料的伸出右手摸向我的头上,“还真是,不坦率的孩子呢……明明被我萌到了不是么~☆”

被萌到了真是抱歉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排斥她的行为……这种感觉,就仿佛回到母体中一样温暖,一样让人安心。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一定不仅仅是那口胡般的“被萌到了”,而是一种更加深刻的,深刻的……

我伸出手,想要抓到那一丝眷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什么都没有抓到……

我茫然的看着我的右手扑了个空,慢慢的穿过了对方的手臂……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是那么的触手可及,可是就是握不住。

哪怕我早已想到,这孩子只是一个投影。

巨大的落差仍旧充斥在我的内心,刚刚感到的温馨也刹那间变成了一种凄凉。

“不要伤心哦,键。”那种小女孩所独有的清脆童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却发现原本在我眼前的女孩此刻正抱着我。由于形体上的差异,这原本是抱着我的头的动作此刻显得无比的不自然,就如同她一头扑进我的怀抱一样。“还有,我可不是一个投影呢。”说着,伴随着淡淡的闪光,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温暖的触感,紧紧的贴上了我的脸颊……

“我回来了,键。想不想你的奶奶我呢?”

“……奶奶?”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呢。我所认识的家伙还都是很有幽默细胞的呢。

“不要回避现实了啊,看着我啦!”一边说着,自称是我的奶奶的小女孩再一次用那温暖的双手托起了我的脸,慢慢的靠了上来。于是,精致姣好的面孔渐渐的在我眼中放大,甚至连此刻变得红云密布的光洁的皮肤上的毛孔都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

诶诶诶?!

这又是哪门子的超展开啊!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看着闭上双眼靠上前的女孩子,我不由得一阵阵的心跳加快,双手掌心微微的沁出了汗水。不知怎的,虽然紧张无比,但我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

——我说,刚刚还宣称自己是别人的长辈,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这样想的我还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明明自己的身体丝毫没有反抗,甚至隐隐的有着一丝的渴求。

明明很在意对方的身份,此刻却无法拒绝这看似荒谬的一幕。

明明……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冰凉的触觉出现在了我的额头之上。虽然闭着眼,但我脑海中依然出现了轻轻飘起将唇印在我的额头之上的小女孩的身影。在微微的光芒下,闭上双眼的少女宛若堕入凡尘却不沾俗气的天使一样,带着沉静的笑容轻轻的吻在了我的额头上。一瞬间,一种淡淡的清凉气息涌进来我的身躯。

同一时间,这自额头上传来的清凉气息打断了我此时陷入泥潭的混乱思想,让我原本陷入自我厌恶的心迅速平息了下来。

“原先祖之力祝福于你,吾之子孙上白泽键。”带着奇异的旋律,祝词一样的词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地从女孩嘴里流露出来,“以吾上白泽优之名,认可你上白泽家主之位。于此,契约顺承。”

崩溃了。

原本温存在我眼前的光的屏幕,就随着优的律令一般的宣言,土崩瓦解掉了,化作了,点点的流萤。紧接着,这些一点一点闪闪发光的存在开始围绕着我们旋转起来,翩翩的飞舞着,聚拢着。从小屋的外面看,现在这里一定汇聚成为了星云般壮阔的光团吧。然而在这里,这些让我感到温暖的小颗粒并不耀眼,也不闪光,只是照亮了我和不知什么时候退回到我身前,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的优之间。

难得一见的不思议之景呢。

……

才怪吧!相比这种已经快要烂大街的特异功能啊,魔法啊,超能力啊什么的。眼前那个年轻可爱无节……咳咳,总之就是有着鲜嫩可口的小天使一样的外表的,即使说是我女儿都比说是我奶奶要让人确信的小萝莉也许没准大概真的是我的奶奶这一点反而更加不可思议才对吧?!

妈妈,您的儿子被您的婆婆欺负了啊!

……这么说起来我不是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了吗?

“怎么样,还不相信吗?乖孙子~☆”优——这个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相信那就是我的奶奶的恶魔一样的小女孩,再一次用手轻掩自己的小嘴,可是肩头的耸动和眼角那抑制不住的笑意已经将她此刻的心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看来从一开始就是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么?亏我还担心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感情调戏您老的孙子就这么有意思啊!

“很有意思哦~看到键这么可爱的样子。而且”优又一次直起身子,“虽然是你奶奶,可是键你还是被我萌倒了的吧。呐~是吧是吧~☆”一边说着,优伸出手在眼前一晃,闪了闪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

完……完败。

仅仅一击,就将我击倒在地,鲜血横流。

如果是游戏的话,这时候已经应该出现“致命一击”“命中要害”等词汇了。

“吾之一生,无悔!”这么说着的我,心满意足的倒下了……

或许倒下前还会说一句“真不愧是我一生的宿敌”什么的……

嘛,以上都是我自己的妄想罢了……事实是,我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寞落的身影,那个孤独的女孩——仿佛就在我的奶奶身上。

“看到这个样子的我,一定有很多疑问吧?总之,现在你眼前的‘我’,并不是你过去所相处的‘我’,而是‘总我’的一部分——当然,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个‘我’也是‘总我’的一部分。这种能力不同于分身,而是实现了真正的自我切割。所以,你要觉得别扭,叫我优也是可以的哟~☆”

似乎是看到我的沉默和不敢确信的样子,奶奶第一次主动开口对我解释起来。

“我们,都是名为‘上白泽优’这个总体的一部分,除非被整体意志所抛弃,否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让个体纯正,‘上白泽优’分为了肉体所成就的‘精’,修为所化的‘气’,以及灵魂所处的‘神’。而每个部分又有着不同的作用。”

“……”想象眼前被繁多的光粒子所照射到的在台子上晃悠着莲藕般纤细的粉腿的可爱小姑娘是自己的奶奶还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现在,既然你打开了这个匣子,就意味着……”

咚——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巨响,连地面似乎都在颤抖。

“不好!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结界!赶快完成家主的继承仪式……可恶!这是怎么……回……”优的表情突然变得慌张无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时的她似乎变得有些虚幻。

“时间……来不及了,快点继承!来跟着我念最后的祝词——顺应千万年之罪孽,承接百十代之因果。以吾,上白泽家第19代子孙上白泽键之名,恭承家主之位!”

“顺应千万年之罪孽,承接百十代之因果。以吾,上白泽家第19代子孙上白泽键之名,恭承——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应该是伴随着我的祝词而暖洋洋的融入我的身体的那些光粒子,在即将完成的一瞬间仿佛沸腾了一样,紧紧围绕着左手臂旋转着。很明显,正是在手臂的上方浮现出的散发着血红光芒三角形刻印阻碍着它们。刻印是由三个骨箭所围成的正三角形,背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一个仿佛连光都吸进去的黑洞,还在我的臂膊上不断的扩散。毫无疑问,令原本温暖无比的光芒变成灼烧我血肉的力量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亡者刻印?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糟糕!这样一来,白泽之力反而成为了阻碍么?可恶!”优苦恼的用手掌捶着桌子,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的愤怒。

咯——吱——

即使是我这样的魔法新手也已经知道,结界已经无法支撑了。

“现在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呢……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了么?切,果然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啊……”听到结界破碎的声音,原本苦恼不已的优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只是依然耷拉着一张无奈的脸,捡起了刚才因为惊讶而被我扔到一边地上的卷轴,轻轻用右手捏住,递了过来,“拿着它,这是走向地下的钥匙。在那里你会找到帮助你恢复的方法。现在……”

她闭上眼,用双手捧起我已经快被血红所侵染的胳膊,轻语道:“封印·结”

“这样就可以坚持大约3个小时了,只要你不过度使用这只手臂。这里的封印就要被破了,外面似乎是那个叫宫泽的小姑娘正在帮忙修补结界,才使得结界能撑到现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强敌才能把结界打成这样……可恶,偏偏刚刚进行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瞄了我一眼,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不过记住,前往地下的路:条条大路通地下,钥匙只有你一把。结界一破就赶快跑,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你是叫我独自逃跑?”

“嘛,我可是你的长辈呢~虽然严格意义上没见过面……但是即使再怎么装嫩,我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总是有自己……”

“……承认自己装嫩了呢!老怪物!”

“喂!好歹也是你自己的奶奶啊!多少要尊重我一点,留点面子啊!”

“才不要!”

“傲娇是不好的!”

“那也用不到你个老奶奶来教训我!”

砰!!!!

伴随着巨大的爆鸣声,小屋的大门被轰飞了进来,带着强大的惯性撞到了墙上。

“……虽然打扰你们聊天有点不好意思,”打破大门的身影擎着两把猎刀,靠在原本门框的位置上。丝丝的长发反射着清冷的月光,正面看去,血红色的双眸泛着凶残的冷光,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欲望。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啊……你呢?”

“……”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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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太晚了……时间搞错了,本来以为能刚好赶在12点以前的说,嘛,反正不会影响明天的码字数,放心吧。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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