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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话 史上最难の分离 【下】

“什么?道明寺要去纽约留学3年?”一大早,优纪的分贝就大得超过了隔壁家那只负责打鸣的公鸡。

“嘘……优纪,小声点,你想让附近的人都听见吗?”杉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可是,杉菜,你真的放心道明寺他一个人去美国吗?”优纪也是一路看着好友这段感情的坎坷,前几天她还在为两人终于得到了幸福而高兴,现在却又不得不担心起他们的未来。3年就是1000多天,美国离日本何止几千里远。

“不放心又如何?我不能自私,只为自己,只为两人之间的爱情考虑啊。”其实杉菜的不舍早就写满了整张脸,但她却不能在F4,特别是道明寺面前表露出来,因为她怕她的不舍会让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动摇,而这样会带给他更多的麻烦。

椿姐说的对,现在的道明寺还没有长大到自己有能力独挡一切,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不能拖他的后退,并且,还要帮助他,和他一起尽快的成长。但是尽管自己心里很明白,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些,可是一想到要分离,一想到他又要去那个遥远的纽约,她的心就变得好痛好痛。

时间过得好快,这几天里,可能是由于快开学的关系,陆续已有学生回到校报到,团子店比也比先前热闹了许多,杉菜和优纪自从那一天后,就再也没有提起道明寺准备离开的事情。

另一方面,司也忙于办理出国登记和转校方面的手续,同时还有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也忙得不可开交。

算起来,自从那一天,在司的家里碰面后,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好多时间没有看到他发幼稚,白痴,笨蛋的大爷脾气。

一天忙碌下来,杉菜已经身心疲惫,但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明天就是周三了,而这个星期五就将是道明寺离开的日子。

杉菜半闭着眼睛,数着绵羊,耳边却传来了手机响起了声音,她心里不由的一惊,不用开打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是谁因为那是他专用的手机,因为那是他

她接起了电话,却没有说话。电话的另一头,却也似乎难以开口,沉寂了良久。

“喂。在听吗?”

“嗯”

“道明寺停机坪,现在,马上来。”

“啊?你说是现在,开什么玩笑,这么……”她还想跟他理论一番,为什么每次约会总是那么强势,蛮不讲理。但是他像是料到她会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可恶。”她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却不由自主的重新披上外套,穿戴整齐。黑夜中,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一个小区,偷偷跑向了路边的空地。还是在黑夜中撞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西田。

“是少爷让我接你的,请上车吧。”西田鞠了个躬,向她行了个礼。这样的女孩,少爷遇见她,将是少爷此生最大的福气。

很快,汽车就到达了道明寺家的府邸;不多时,她就看见了道明寺家那特有的停机坪;

好美的星星,好漂亮的天空,她站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身处在这浩瀚无边的星空里,感受着周围的宁谧,感到四周的清新;

“喜欢么?”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揉住了她的腰间;

“嗯。”她没有挣扎,只是抬头轻轻看了他一眼;

“上一次没看成,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上一次,他约她在停机坪,是他快要去美国的不久之前,这一次,他约她在停机坪,还是他要去美国之前;

她有些心酸的低下头,他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却没有开口,好一会儿,他迫切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边;

“别站在那里傻愣,快过来这边。”他伸手拉着她来到了另一边;那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和精确度的高倍望远镜,旁边竟然还有一顶很大的透明帐篷。

“你看到那颗带着长长光环的行星了吗?就是我们两个的守护星。”土星是肉眼易见的大行星中离地球最远的一颗,而这几天正值土星观测最佳时期。“你把望远镜调整到这个位置,嗯大约20度左右就可以了。这个位置差不多了。”司轻轻地摆放着杉菜的脑袋,然后再凑在她耳边指点的一二。

“看见了吗?看得清楚了吗?”司凑近她的脑袋,注意到她全神贯注的表情,也注意到了那张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的脸,他感受着来自于她呼出的气息,觉得自己的脸好痒,自己的心也开始荡漾。此时的天空,此时的气氛,此时的近距离,他想开口,又想在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些。

“牧野…”他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叫着她的名字,正巧对上了她转过来那双清澈透底的眸子;

“啊,你看啊,这里好漂…”她开心地靠向他,想和他一起分享,却不禁看见了他眼里透出的炙热的目光;

“好美…”他说的是眼前的她;

“嗯,好美。”她说的是眼前的美景;

不再给她下一步开口的机会,他很快地封上了她的唇,吻了好久,好久;

调整了下自己,深深换了口气,他再次轻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

“我们结婚吧。”明天将会是他和和她的婚礼;

“啊?”她惊于他脱口而出的话语;

“我们结婚吧。”他重复着他的心意,“我等不了那么久,我们干脆明天就结婚,然后一起去美国,好不好。”

“诶?”

“我们到了纽约,你可以在那里上学,哈佛的法学院可是全世界都闻名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在学校里吃你煮的便当,你说好不好。”他摸着她的头发,向她勾画着他们的未来;

“你也不用担心签证的问题,这几天我已经替你在办理,只要最后你自己确认下,就会没问题。”感觉到身下人仍有着重重顾虑,他继续开解着她,说着此行的最大问题。

“至于老巫婆,她终究是我母亲,或许现在她不会同意,但最终我会劝服她的,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放弃道明寺集团,离开这个家,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司一副胸有成竹地计划着他们的未来,他对自己的部署有信心,他对他们的未来有信心,可是“呀,女人,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他没等到他应有的回音,低下头一探究竟,结果发现她早已经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别哭啊,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没有本大爷解决不了的困难。”他不屑于其他任何女人的挑逗,谄媚与大献殷勤,却是独独钟情于她的所有表情,他贪婪她的一颦一笑,受困予她的泪水与哀嚎,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舍不得放下她,离开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东京。

“道明寺,你不相信我。”怀里的女孩,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的他真的好心痛。

“你不信任我,觉得我等不了你三年,所以才会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她努力擒住不断掉下来的眼泪,努力支撑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心碎。

“牧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他着急想向她解释自己,但她的话还在继续。

“如果你真的对我们的未来有信心,那就放心大胆的去。我不会离开日本,离开东京。”杉菜对上了他充满疑问的眼神,却坚定的继续着她的话题,“这不仅仅是你母亲反不反对的问题,它还关系到其他的一些人。我的家,我的朋友还在这里,我不可能离开他们,更不想我的离开会带给他们任何的不便。”

“道明寺,我们不能自私,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只有爱情这一件事情。”杉菜再次将她的头埋进了他的胸怀,感受着特有的温暖。

司既没有开口答应,也没有拒绝,事实上,她说的句句在理,他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现在只有紧紧抱住她,好久,好久。

一阵微风吹过,使这对热恋中的男女清醒了许多,也开始了新的一轮谈话。

“你要努力学习,不许像在英德那样,三天晒网两天打鱼。”小白兔苦口婆心教育起大灰狼;

“你又开始胡说九道了吧,英德又不是你呆过的渔村,那里又没有鱼可以打。”大灰狼明显的日语“弱智”,他正对着兔子弹琴;

“真搞不懂,你的日语怎么这么差?”小白兔气的直摇头。

“笨蛋,日语只有好用与不好用,哪里有强弱之分。”大灰狼好笑地看了下已经傻掉了的小白兔,“喂,女人,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认真努力,要配得本大爷的‘才能’才行。”他笑着向小白兔命令道。

“道明寺,我跟你说一句话,你听好了,我只会说一遍。”小白兔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诶?”

“等你回来,我们就订婚。”小白兔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语速虽快,却很坚定。

“啊?你说什么?给本大爷再说一遍。”大灰狼突然激动了起来,生怕自己耳背,自作多情。

“说了只说一遍的,不说了。”小白兔对着他白了白她的小眼,转身离开了他的怀抱。

“呀,让你再说一遍,不许跑。”大灰狼连忙去追,话不说明白,怎么可以跑掉。

“不说,不说,就不说。”小白兔赶紧在前方跑啊跑。

“呀,我听见了,你说过要和我订婚的,不许赖掉。”大灰狼连忙在后面追啊追。

“算了,不要你再说一遍了,你别跑了,这样吧,不如我们直接结婚好不好。”他开始得寸进尺;

“什么啊,我才不要,和你订婚,我已经吃亏了。”小白兔开始见招拆招;

“呀,你说和本大爷结婚,你吃亏了?”大灰狼步步紧逼;

“是啊,嫁给你这个大笨蛋,这辈子我要操多少心!”小白兔想起未来的日子,就忍不住伤心。

“不仅仅是这辈子。”

“え?”

“下辈子,下下辈子,你还是得嫁给我,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大灰狼说得很轻,却丝毫不犹豫。

这个假期的夜晚,天空显得特别的浩瀚,跑累了的杉菜和司一起躺在了那个宽大无比的透明帐篷里,通过顶端的玻璃,仰望着他们头上共同的一片星空,一起数着天上正一闪一闪的星星。

夜深了,天更黑,外面虽然刮起了风,但帐篷里却很温情。司一边手枕着杉菜的头,另一边则把拥入自己的怀中。轻轻亲吻她的前额,将她的发髻整理到耳际边。看着她熟睡着的面孔,一脸的安静恬然。这是一个好女孩,这是一个值得他全心全意珍惜的好女孩,这也将是他们全新的开始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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