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杀伤力历来都是十分恐怖的,这不得不让人惊叹。妲大美人以一己之力拉下了商纣王,周幽王为搏褒姒美人一笑烽火台上做了亡国君,和貂蝉有关系的主子没有一个有了好下场,貌可沉鱼的西施乱了吴宫,成了勾践,败了夫差,而杨玉环也差点让大唐退出历史舞台。以史为鉴,让人不觉惊叹这柔弱女子的能量,坏处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最后身死道消还惹得自家随着自己做了陪葬。
且说这时候周启斋望着虞大美人,突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再去看这虞家婉儿就如同洪水猛兽而自己却如何都起不了敌意,不觉暗自叹息道,真个是美人英雄冢,痴儿多败家。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只道罢了再不济跑路便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决定以后,周启斋顿时觉得心神通明,如进大自在境。瞧着虞美人戏谑道:“你若是想以身相许,也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帮你报仇。”
虞婉儿听后不觉脸面一红,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随后咬牙说道:“嫁你又何妨!”虽然虞婉儿过早见识到了生活的残酷,但是本质却依旧是个双八年岁的女子,尽管说自己勾引了南宫剑不妨说是南宫剑贪婪她的美色自愿上当。只是年幼时吃过了太多的苦,心性不免有些阴暗却是无可奈何,但是性子坚毅却是远超常人,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一步一步的咬牙活了下来,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此刻周启斋早就把一切瞧在眼里,知道她现在只是嘴硬,嫁自己也只是一时气话,也许还想着自己真能替他报仇吧。不过好在这美人不会因为自己而自杀,也算是好事一桩吧。随后也没有继续调侃,站起身后来到江边望着天边出神。
此时天色微白已接近黎明,江面上雾气渐起慢慢的弥漫到整个江面,朦朦胧胧如坠梦幻中。周启斋望着江面忽然跃身而起纵入江中,脚尖轻点水面踏波而行,身形飘摇迅捷毫无滞涩之感,犹如一只春燕掠水而行,轻盈随风。
周启斋此时踏波而行,心中畅快无比,眼见朝阳从江水中探出头来,洒下第一片光明。忽然心生感应长啸不歇,脚下踏碎无数的阳光。
虞婉儿见状,不自觉的眼神迷离起来,她这一生又何曾见过这样美轮美奂的景象。周启斋此刻犹如谪仙人遗世而独立,不食人间烟火。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周启斋兴尽而归,全身被雾气和溅起的江水弄得湿透但心情极好。望了望江面,瞧到自己满脸的胡子如同野人一般,十足的强盗模样,也怪不得虞婉儿一言不合便举刀就刺。当下拿着虞婉儿的匕首对着江水剃起胡子来,这匕首这着实锋利几乎达到了吹毛断发的地步,刮起来说不出的得心应手,不一会就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本来想把匕首还给虞婉儿,再想到她那说不出的小聪明,要是哪天一个想不开捅自己一刀还是捅自己一刀都说不过去,还是自己拿着比较放心。
周启斋现在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虽说在加菲的洞里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导致自己过早的发育,但是再怎么发育他的实际年龄也只有十八九岁,活脱脱一个大男孩儿。刮完胡子后,周启斋又把头发给剪了在水里洗了洗,等到周启斋回过头来时,倒是把虞婉儿吓了一跳。
周启斋长得不丑,反而有些帅气,这都托他老妈的福。这些年他自己在森林里的经历和所受到的苦难在脸上沉淀出一种坚毅的味道,说白了现在周启斋就是有着浓浓男人味的帅哥一枚,假如放到如今的社会中,不知道要有多少腐女们投怀送抱了。这可是比南宫剑这没有多少苦难经历的富二代们所能比得了的。现在虽说没有腐女,却有着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见到周启斋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该怎样,脑子里的话也忘得干干净净一片空白,不知怎的就羞红了双颊离开周启斋几步远的距离。心里面想着:“刚刚还是一个怪大叔,转眼就变了,唔,刚刚说要娶我,嗯,嫁给他也不错……”
周启斋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改头换面给了旁边这位姑娘多大的惊喜,只觉得此时虞婉儿像是和方才变得大不一样,甚至有着几分少女的羞涩。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刚还是一个不正常的疯婆子性情,这会转眼间就变了,女人真厉害!
眼瞧着这会儿天已经亮堂起来了,周启斋就准备回寨子好好想想自己糊里糊涂就揽上的麻烦。于是就对虞婉儿说:“我要回屋子了。”
本来是一句没营养的客气话,传到虞婉儿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我可不会和你一起回你屋子里去。”说完话虞婉儿转身就朝着寨子跑去,留下周启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心里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纳闷,没什么事儿,跑什么?我又没有叫你去我屋子里。女人真奇怪,说完就自己朝着寨子走了过去。
在路上,周启斋看见寨子里的老少都早早的起身,各自忙活开来。一会的功夫,寨子里一个个屋子都飘起了袅袅的炊烟,丝毫不见有任何紧张的样子。那些小一点的孩子们正在寨子外面一个稍大一点的平地一起操练寨子教习教的武艺。还有的正在学堂里读书,周启斋能清楚地听到寨子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一片安宁静谧,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再过几天,这个寨子弄不好就要被毁于一旦,而他们的幸福恰恰就建立在周启斋的态度上。这种情况让周启斋很是为难,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答应虞婉儿以后自己就将处在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而且这种情况恰恰是自己自找的!这让周启斋纠结啊,纠结!
周启斋不是圣人,可也并不是魔头,要是不管这些寨民的生死,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周启斋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而自己能给他们安全吗?自己要是护着婉儿,大不了一走了之,而这些村民可是要遭殃了。头痛啊,头疼。
“翟前辈?”一个孩子怯生生的问道
周启斋思来复去正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抬头看去正是南城木的儿子南城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