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斋看到独角金钱豹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步履蹒跚,从它的眼睛里看自己就像是看一个死人般,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蔑视。仿佛自己早就是他的腹中物,只不过先前拖延了些时间,结果还不是一样。当这只独角金钱豹走到周启斋身边张口去叼周启斋的胳膊时,周启斋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右手拿紧了铁木剑使出全身的力气像独角金钱豹的咽喉刺去,只感觉到像是刺到了一张极其坚硬的皮革然后嗤的一声皮革烂了,随后那铁木剑就直直的捅了进去。接着周启斋看都没看,撒手就往身后跑去,刚刚跑出去两步就听到一声怪异的巨吼,仿佛嗓子里堵了什么东西让人不畅快,又好像临死前的惨呼,接着就发现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随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当周启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草丛里,浑身骨头像都碎了疼痛不已。动了动胳膊,还好都能动。左胳膊上的那个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止了血,只是运动时还有些疼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发现自己虽然全身疼痛,却没有哪里出现了骨折的现象,这也算是劫后余生的一大幸事。摸了摸头,才发现这小家伙还在睡觉;在那种激烈的战斗中竟然没有吵醒它,这加菲也算是一个奇葩了。周启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活下来,好像自己刺了独角金钱豹一剑,然后自己就被它打晕了过去。当他发现了独角金钱豹的尸体时,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的那一剑刺进了独角金钱豹的喉咙,给独角金钱豹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却不是一击必死,于是在独角金钱豹的临死反击下自己给打晕了过去。有趣的是那只受了致命伤的独角金钱豹在扑向周启斋的途中卡在了灌木丛中,一时挣脱不开,活活的困死在哪儿,死的十分憋屈。
其实周启斋不知道的是自己原本刺出的那一剑就已经是相当的侥幸。因为这只独角金钱豹是水属性的,一般猎物被它自己的本命技击中的话就会被活活冻死。然而周启斋此前受尽了冰火的煎熬,自身无形中大大提高了对水火元素的抗性,这才导致独角金钱豹的本命技只冻住了周启斋的一只胳膊,进而大意的独角金钱豹被周启斋出其不意的一剑刺中咽喉最后憋屈的死在灌木丛中。
一切都是巧合,但这一切又仅仅只是巧合吗。
周启斋看着死去的独角金钱豹,暗自感叹世事无常,本来若要是这只独角金钱豹能一开始就使出本命技,如果它能小心一点看看猎物是否冻僵了,如果它运气好一点没有卡在灌木丛中,那结局就一定是另一种模样了,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战让周启斋彻底明白只要没有死亡,就应该抗争到底,因为无论什么样地绝境都不会没有出路。周启斋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木剑,眼睛里散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周启斋在那片空地上找到几块石头,然后砸烂挑出几块比较锋利的石片把独角金钱豹给剖开,剥了皮去了内脏。然后又用最古老的钻木取火的方法,费了好大劲才生起一堆篝火,这时才安心不少。随后把独角金钱豹用木剑穿起来烤,又怕不熟就烤了个焦黑,这才满意的把独角金钱豹肉拿下,除去外层焦黑的表皮,里面虽然没有盐巴调料却也是肉香四溢,对于饥饿的周启斋来说,这已经是上等佳肴了。一阵狼吞虎咽过后,周启斋发现自己竟然吃下了大半只金钱豹而肚子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撑得溜圆,想来也是因为那天在山洞里的原因吧。
随后闲来无事,周启斋发现自己全身又都赤裸起来,回头看见旁边的独角金钱豹皮,就生出了给自己做件衣服的想法。先把骨头上的筋取下来用石头截成一节一节的阴干,然后再把豹皮按照自己心里想象的样子剪裁开来,虽然不容易却也马马虎虎的弄好了,最后却遇到了麻烦就是豹皮用石块锋利的边锋割开还行,可要是钻眼儿可就不行了。周启斋用木剑试了试同样不行,于是十分懊恼的走来走去,不小心踢到了扔在一旁的独角金钱豹的头,发现那只独角着实尖锐锋利,就尝试用独角金钱豹的角来钻独角金钱豹的皮。拿着头钻不方便,就想把那支独角拿下来,谁知道独角和头骨长在一起十分结实,无奈周启斋发狠把头骨用木剑砸了个稀巴烂,就是这一砸却砸出个宝贝来。
只见那碎了的头骨中间有一个泛着蓝光的珠子,花生米大小,拿在手里有着一丝凉意。这个把周启斋乐得不行,心想这东西要是拿回去,铁定要比那什么破珍珠值钱得多,为了这个珠子周启斋特意做了个小口袋用来盛它。
当所有豹皮钻好了眼儿,那一截截筋绳也都已经阴干。然后就开始用筋绳把那一块块豹皮缝合到一起,说着简单做时难,周启斋费了好大功夫才做好一个不伦不类的马甲,虽说不怎么好看却是相当的实用。又弄了半天才将那歪歪扭扭的裤子做好,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心想这比和那畜生大干一场都要累人啊!摸了摸还在沉睡的加菲,又把豹头上的皮加点碎料又做了个帽子戴在头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那个盛珠子的小袋子被周启斋缝进了衣服的里面,隐秘而不易被人发现。而那只独角金钱豹尾,如今成了周启斋的腰带正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义务。那支独角绑在了腰带上,而木剑却被周启斋时时刻刻握在手中。
等到一切都大功告成的时候,周启斋身上的伤痛也好的七七八八,那剩下的肉也吃得干干净净。在这段时间里,周启斋从小家伙无比玄奥的舞蹈中又夹杂了小册子里的特殊动作悟出了一套简易的剑法,因为木剑无法劈砍割,却可以挥砸刺,所以这套姑且算是剑法的剑法就愈发显得另类。因为悟出了这套奇异的剑法,加上之前自己悟出的身法,周启斋对于小家伙的来历愈发不敢琢磨,只道是趟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周启斋决定启程往回走,回头去找悬崖,然后顺着悬崖走不至于迷方向。周启斋知道在原始森林中,最怕的就是迷方向,一旦迷了方向就永远别想走出去。在这次回归的途中,周启斋算是彻底的学乖了,先是用一种自己偶然发现有种刺鼻气味却能够驱除蚊蚁的植物叶子,捣碎了抹得全身都是,就连用独角金钱豹做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抹了三层,让人老远都能闻到那种植物独有的气味。头上用树枝做了个草帽,显得更隐蔽,行走之间混合了小家伙的舞蹈和那些奇怪的动作显得悄无声息。
就这样,在途中周启斋还是不小心被一只野猪发现。原以为自己剑法小成,身法也算不错拿下一只野猪应该没有问题,却不料又被野猪追的满山乱窜。最后还是野猪自己不小心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两只獠牙刺进去却拔不出,被周启斋捡了便宜用剑刺了好几十下才算把这头野猪干掉,其间野猪身上的刚毛像吹箭似的发射了好几波,幸好周启斋眼疾手快躲了去,不然身上又得多几个透明的窟窿。周启斋心想总算有顿像样的东西吃了,刚刚把那头猪的猪头敲碎找到了一颗珍珠大小的魔晶后,这头猪就又被一群野狼发现。周启斋不得已只好将野猪拱手让狼,还不得不应对好几只野狼的追杀。
就这样,周启斋算是历经了千难万险总算是回到了起初的那个悬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