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公寓门口,荧潸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VOLVO越野。把车迅速地停到了它的旁边,她静静地坐了片刻,然后深吸了口气,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吃饭了吗?”雨泽就如同往常般地关心着她,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我下班顺路买了点东西,陪我一起吃点吧。”他拉着荧潸,庆幸着她并没有反抗。而当她把家门打开后,他就像以往那样走了进去,换了拖鞋,把盒饭放到了餐桌上,然后洗手,从厨房拿出了一副筷子,依旧想像以前那样亲密地喂着她吃东西。从头到尾她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曾经的那些甜蜜在此刻都成为了一种折磨,让她的心狠狠地纠结在了一起,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最终,她还是忍不住了,不带任何色彩地说道:“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雨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放下了筷子,慢慢地抬起了头。“我没有装啊,只是像平常一样,想陪着你一起吃饭,想和你腻在一起而已。”
“也许你可以当做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我不行。我们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而且现在你做得这些都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没有人知道她要下多大的狠心才能说出这样违心的话语,其实她是多么想和他每分每秒都呆在一起,紧紧地依靠着他。可这终究还是变为了一种奢望。
“你错了!我并没有忘记昨天的一切,只是对于过去我们无法改写。发生的事情已经存在了,我们就应该想办法来解决。为何不让过去如同沙子在记忆的长河里慢慢沉淀,而让未来就在那清澈的河水中缓缓流淌呢?”
“我何曾不想让过去埋藏于我的心底,就在我以为那段记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我幸福的期待着我们步入礼堂的时候,为什么她要再次出现,为什么她会是你的母亲。对于你所说的未来,我想它已经在我们都失措不及的急流中不知去向了。”
雨泽起身上前一把抱住了背对着自己的荧潸。“不,别这么说,你不能一个人决定两个人的未来,这样不公平。”
“公平?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公平。也许就是命运对我太公平了,所以从前一个女人毁了我的家,而她的儿子现在要给我一个家。怎么?!这是赔偿还是施舍?”她讽刺性地说着这一席话的同时,极力的想要挣脱出雨泽的怀抱,可他抱得太紧了。
“别这样,我拜托你,别这样!”雨泽的情绪也开始不受控制了。“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或者调整一下心态去重新面对这份感情,而在那之前请不要轻言放弃,好吗?”
“你先放开我……”雨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荧潸走近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我已经不需要时间了。”虽然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但还是机械性地打开了。项链和戒指都安静的躺在那里,对于雨泽来说它们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更没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