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着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看着雨泽专心致志开着车,急着赶往医院,荧潸觉得心里有些奇怪,她是多么希望他永远都只是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个人,除了她的事情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不顾。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想法,却又是那么不想去承认那份心底的自私和贪婪。
赶到病房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夏岚的腿上打着石膏,一个人孤单的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看到这样的景象,使她突然很讨厌自己刚刚竟有着那么小肚鸡肠的想法。
“真是麻烦你们还专门往医院跑一趟。”她不好意思地先是看看雨泽,然后又对荧潸笑了笑。
“这是什么话!都是朋友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说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啊,出个什么事情从来都不知一声,非要等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才坦白从宽。”雨泽把大兜的水果放到了床边的小桌子上,像哥哥一样训斥着夏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什么都如实禀报,绝不敢有半点欺瞒。”听着这话,雨泽依然装着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吃饭了吗?”荧潸细心地问了句。
“还没,不是很饿,所以就没有让人家帮我带。”
“正是恢复的时候,就算不饿也要按时吃饭。这是刚刚买的粥,你快趁热喝吧。”说着,荧潸把粥倒在了一次性的小碗里,然后递到了夏岚的面前。
“你们一定也没吃吧!雨泽,你快带着荧潸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在来得路上已经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了。你快吃吧,不用管我们。”
后来雨泽看荧潸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就要先送她回去,准备一会儿自己再过来,但在夏岚的坚持下,他送完荧潸也就直接回家了。
那晚他拉着荧潸走出了病房后,俩人一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上车后她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夏岚的事。
“她在这儿没有家人可以联系吗?”
“夏岚是从外省考入我们大学的,毕业后因为喜欢这座城市才留了下来,所以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荧潸本想继续问雨泽,是不是在夏岚恢复前他要一直照顾她,可她却不知为何无法开口,而最后直到车从公寓门口渐渐消失时她也没有问出。她讨厌这种感觉,无法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无法表达自己想要传递的心情,只能不断地隐藏和伪装。其实说白了一切都只是因为太在乎了而已,只有在乎才会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