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段打工的岁月就要成为生命中的记忆了,牛比更加珍惜和工友们相处的岁月。
这段时间,李娜总在没事的时候来找牛比,这个花朵一样娇艳的女孩一站在忙碌的牛比面前的时候,牛比就发现这个女孩子就已经被和自己一起干活的工友们给活活祸害了。
基于这种给自己心理特不舒服的感觉,牛比劝过李娜N次,让她不要来找自己,可是李娜这个丫头有的是借口。
就算一次牛比急了眼,拉下了脸不让他来找自己,可是这丫头竟然说,我很喜欢看你发怒的样子,很威武。
让是牛比的脑门子上就冒出了八条黑线,彻底对这个丫头无语了。
幸好现在离开学的日期越来越近了,所以对这个丫头的粘人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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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道牛比明天就要会北大上学了,和牛比一起住了一个多月的工友们自发地买了一些菜还有酒,然后聚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一些难舍难离的话。
看着这些朴实的犹如自己兄弟的工友们,牛逼的眼眶湿了。
牛比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选择这种全新的生活没有错,也下定决心和以前的生活做一个诀别。
这时工棚的门被推开了,随着一股牛比熟悉的香味扑进鼻子,牛比知道那个粘人的小丫头又来了。
果然,还没等牛比抬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埋怨起牛比了,“牛比,你也忒牛B了,怎么,要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幸亏我遇见小张去买酒问了一句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着,不拿我当朋友是不?”
还没等牛比说话呢,李娜的话就像机关枪的扫射一样,把牛比给打灭了。
牛比看了看李娜,说道:“李小姐,咱们的关系还没打到我必须告诉你的地步吧?”
李娜气的俊俏的脸白了又白,但是马上又平静下来,说道:“现在没到那地步,不代表以后没到吧?”
“嘿嘿……”牛比笑了一下,然后说,“最起码现在不是。我想以后也不会发展到那地步。”
李娜的脑袋嗡地一下,没有想到牛比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自己,这种落自己面子的事情不要说是现在,就是以前也没有人敢做。
挂不住脸的李娜刷地一下泪水就涌了出来,一转身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和牛比处得不错的工友们纷纷劝牛比去找李娜,都说李娜这个女孩不错,甚至一个叫做王超的工友说你要是不要我就去追了。
牛比最后拗不过大伙,只要追了出去,看到李娜正蹲在门口大哭,牛逼的心没来由的一疼,然后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李娜的肩头说道:“小丫头,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娜这时哭的更加厉害了,完全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牛比慢慢蹲了下来,说道:“李娜,我知道你对我很照顾,但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也不想再往前发展,毕竟,我们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彷佛下了很大的勇气,牛比也有些吃力地说:“李娜,你,还是自己多保重吧。”
说完,牛比站起身来,走进工棚,然后端起大碗的酒就开始喝起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呢?当然是醉了。
果然,牛比在喝掉三斤白酒之后就已经一头栽在大通铺上,彻底地不省人事了。
在梦中,牛比又回到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
非洲的一个小国家内,执行任务的牛比正浑身戎装,手里端着AK47和三个同伴一起追杀一个出卖组织的叛徒。
轰——随着地雷的爆炸声响起,牛比被巨大的力量给掀起,直接失去了知觉,当牛比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三个同伴都已经壮烈了。
牛比想爬起来,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头部传来剧痛,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手沾满了鲜血。
过了半个月,牛比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便决定了向组织申请回国。
虽然组织上不一定允许,但是牛比知道只要坚持就还有希望。
果然,组织上并没有允许牛比回国,而且负责国外事务的领导李玉堂亲自接见了牛比,问道:“牛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回国?难道你不知道你还有三个月就可以正是回国吗?”
牛比摇了摇头,把自己心中的事儿压了压。
李玉堂说道:“牛比,你应该知道,你是我带出来的最好的兵,而且,你既然是兵,就应该为了国家的利益奉献你的热血和忠诚。”
牛比缓缓地说道:“首长,你认为我是逃兵也好,是背叛了信仰也好,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住院的半个月我忽然弄清楚了许多的事情。的确,我们是应该为国家奉献忠诚,我也的确有把鲜血染红国旗的誓言,但是,你知道吗,我的三个战友都死了。”
顿了一下,牛比继续说:“作为一个特种军人,我不是没有见过死亡,相反死亡会让我感到兴奋,但是,你知道吗,就为了上面的一个必须活捉的命令,本来我们可以击毙他一百次的叛徒竟然杀死了我的三个战友,你知道吗,他们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最后这一句,牛比是近乎咆哮出来的。
李玉堂说道:“可是你别忘记了,你是一个军人,军人就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牛比恨恨地说道:“服从命令,的确,我是应该服从命令,但是你看看,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下场是什么?死,我们军人不惧怕,我们寒心的只是保护非人。”
“你看看吧,我们流尽鲜血保护的是什么?那些被我们保护的,不是什么号称国家主人的平民百姓,而是那些在欲望的都市中伸出黑手的贪官污吏,就说我们这次追缉的叛徒鲁志宽来说,他一直以来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只靠着可以溜须拍马就做到了参谋长的位置上。但是那些为了国家流血流泪的战士呢?只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对这一点,我心里太不平衡了。”牛比愤愤地说。
“住口,你这样还像一个军人么?你还是一个军人么?做一个军人就要无私奉献,只将付出不求回报。你知道吗?”被牛比有些叛逆的话语激得暴跳如雷的李玉堂大声地说。
“军人。军人就是一个可笑的词。我尊重军人这个称呼,但是我现在所做的绝对没有再给这个称呼抹黑。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些军人太不值得了。”牛比意兴萧索地说。
看到牛比的去意已决,李玉堂虽然心中惋惜,但是又能如何呢?更何况要是把思想已经发生变化的牛比强行留在军队里,那就是把一颗毒草重在园子里。
考虑了很久,李玉堂说,“好吧,你的这个回过申请我可以批,但是我们还有一个任务缺少人手,如果你能把这个任务完成,那么你就可以在立功的表现下,提前回国,怎么样?”
牛比无奈之下,便答应了。
可是这一去就是噩梦的开始。
原来这次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任务,而是去加拿大的温哥华去暗杀一个国内的通缉犯。
等牛比几个人到了那里在鼹鼠的帮助下接近了这个通缉犯,可是就在动手的时候,牛比发现自己身陷重围。
随同自己来的同伴还有那个鼹鼠以及所谓的通缉犯都是一个事先布好的局,是一个张开的网,只等着牛比撞进来。
这个时候,牛比已经身中八枪,牛比坚持着不倒下,问同来的战友现在的对手马超,“为什么?”
“老牛,别怪我,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们飓风特遣部队不可能有逃兵,这是上头的命令。”马超惋惜地说,在飓风特遣部队中马超最佩服的战友就是牛比。
当牛比知道原因的时候,十分地愤怒,如果自己是死在战场上,那么自己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自己像每一个故事里的将军一样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牛比愤怒了,愤怒的牛比动用了自己一直都隐藏起来的力量,那就是速度和力量,完全舍去了武器束缚的牛比像一头怒虎一样在瞬息之间就击败了马超等几个飓风特遣大队的高手,然后留下了一句你们是我的战友,我不会杀你们的话,就消失了。
一个月后,牛比就出现在了北大中文系的课堂上,做了一名老实本分却进取心特别强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