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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0邂逅的代价

「……咳,鲍同学你处理得很好!」老师褒奖了她几句,回讲台继续指挥实验进行。

蓉蓉听着女孩的致谢,报以谦逊之词,一边仍不由得反覆盯着对方「泼到强硷」那白皙滑嫩小巧的手儿细看。她感到有点不对劲,再怎么及时处理,对手既然是强硷,起点儿小破皮应该是免不了的,怎么居然完全没有痕迹?

「……鲍同学平时看起来很文静优雅,没想到有需要的时候动作像闪电那样快呢!」她鼓起勇气,笑着对平时只敢远远倾慕的蓉蓉说道。

「闪、闪电?」蓉蓉惊讶之余不由得提高了半度音量。

「对不起,你不喜欢这样的形容?」那惹人怜爱的女孩马上忐忑不安的道歉。

「不会,我只是……嗯……我喜欢这样的形容,不如说是惊喜。」蓉蓉尴尬地说︰「一直被形容成文静、优雅之类的,其实在我听来好像是在说我动作慢吞吞似的。」

「……鲍同学比我想像得更容易亲近呢!我也很很惊喜。」她说。

「下课再多聊聊吧,我们继续做实验。」

很快的实验课接近尾声,一组组都传出了抱怨声,为什么实验结果和预期的不同呢?只见老师亲手捧着左一瓶强酸、又一瓶强硷,来给各组做示范,果然很容易就成功了,引此同学们之间一阵阵赞叹和喝采。老师也解释了许多可能会造成实验失败的理由。

那位安芙茵同学对蓉蓉说道:「我们也没做出来。也请老师过来示范一下吧?」

意外地,蓉蓉却轻轻摇了摇头回答:「不用了,我觉得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女同学不解地反问︰「那怎么会和课本写的结果不一样?」

蓉蓉秀丽的脸庞露出一丝苦笑,对安同学使了个眼色,偷藏了一试管的「强硷」在身上,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过来。

两人躲到走廊僻处,蓉蓉说︰「接下来请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吭声喔。」

「好?」

蓉蓉脱下手套,将那一试管的「强硷」就这样倒在掌心当中。

女同学吓得浑不附体,但只见过了好半晌,蓉蓉的俏手还是光滑无瑕如故。

「怎么会……」安同学不解地问︰「这些药品都过期了吗?太可恶了,我们付这么多学费,他们还敢……我叫老爸去跟校方抗议啦!」

「不、不是这样的。」蓉蓉苦笑着解释道︰「多半是因为怕我们伤到手,老师们已经先把这些强酸强硷瓶子里头的溶液掉包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对方显得怏怏不乐。

「你不小心打翻试管的时候,老师虽然装出一付很紧张、很关心的模样,可是我看他的表情,他好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安同学欲哭无泪地说︰「说起来这也不能责怪老师们太小心,因为就是有我这种笨手笨脚会打翻容器的笨蛋,还厚脸皮学其他同学把手套脱下来的缘故啦!」

蓉蓉忍不住抚抚她细窄的胳膊,安慰道︰「别这么说自己,不熟练的事情谁都做不好的呀!」「可是你就不是这样,你做什么都很出色。」「没这回事,我有很多不擅长的事情,以后可以一项项跟你细说呢。不过现在我们先回教室吧,保不定等会儿下课前老师还要点一次名。」

结果这一天都没什么机会跟安同学细聊,不过蓉蓉很喜欢她,因为蓉蓉觉得自己说好听一点是高挑、说难听一点只是个傻大块头,一直都很羡慕那种娇小纤细的女生,而且安同学长得也很甜美可爱,软软嫩嫩的,会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两口!

到家之后,蓉蓉收到代玩的女佣的报告︰果然牧场又被不寻常的猛禽骚扰了好几次。虽然女佣雇用了猎手去当保镳,射死了好些;但薪资也付出不少,这样亏本下去不是办法。蓉蓉闻言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她先停止雇用猎人来保护自己的牧场,接着埋伏在农田附近等候嫌犯出现。这使用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心理战术︰对方一见到看守的猎人被撤走,应该会直觉推断出有人埋伏在牧场这头打算要抓犯人,很可能会反过来搔扰农田这边;蓉蓉反其道而行,埋伏在农田这一头,这下就可以抓到犯人了吧?

但直到牧场又被猛禽骚扰了好几次,蓉蓉才欲哭无泪地认清这个事实︰这个骚扰行动的ai没有这么聪明!于是月下风闲只好不厌其烦地又跳上了出租马车,赶到天魄城,在自己的牧场附近埋伏了。

果然才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就出现了。它从袋中掏摸出什么物事,正打算扔进牧场当中的时候,月下风闲也放轻足音靠了过去,「喂」地用力拍了它的肩膀。

「哇!」对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抄出一个──烟雾弹?就往地下掷去。

「得罪了师太还想跑!」蓉蓉心理早有准备它可能会玩这类把戏,哪还会中计,利爪箕张而出,紧紧地捉住了对方的脚踝不放。浓烟中对方怪叫着一轮乱踢,月下风闲的脸蛋儿差点被它踢中,心头火起,握紧脚踝就倒地侧翻了一圈。

「好痛、好痛、轻点,我的脚快断了……」对方连声讨饶。

等浓烟散去,蓉蓉定睛一看,对方竟只是个妖精族的小孩儿。

「喂,小鬼头,姑奶奶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因为对方年纪太小,到底是男是女,蓉蓉都感到没什么把握。

「哼哼,勾引奥兰多公子的狐狸精都罪该万死,谁教你居然敢惹我们家小姐伤心难过!何况你还只不过是个堕落、下等、夭寿的人类!」那小孩似乎转眼就忘了自己刚才还大声讨饶,凶狠地咒骂着。

「……奥兰多是谁?奥兰多魔术队?哦,我一个女流之家怎么会知道什么奥兰多魔术队?其实是因为我老哥是nba的球迷啦!」蓉蓉自问自答。

「……你,你还装傻!别告诉我说你收下了请柬,居然连署名人都没看呀?」妖精小鬼头以不屑的口吻说道。

「我没看。不……」蓉蓉斩钉截铁地回答︰「或许看过,只是没印象。」

「少给我装蒜,你这个浑身骚狐臭的短命人类,你如果知道害怕了,以后就不准再给我接近奥兰多公子一步!」

「好呀,我绝对不会只接近一步,邀我去参加舞会嘛!随便跳哪只舞都不只一步。好,既然我答应你了,给我拿来吧!」蓉蓉摊开了掌心。

妖精孩童不明所以,把刚刚原本要用来陷害牧场的鸟蛋递了出来。

「我要这干嘛,当心我把它砸烂了涂你脸上!」月下风闲怒吼道︰「你害我损失了这么多小鸡小鸭,还钱啦!」

「钱?哦哦,你是说你们人类用来衡量价值的彩纸或稀有金属?我怎么会有那种可笑的肮脏东西!」妖精小童大义凛然地说。

「……」蓉蓉的脸沉了下来︰「走,跟我到官府去。」小童赖着不动,她就捉住它的后领,拎小鸡一边轻松地拎了起来。

小童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嘴硬道︰「我、我家小姐也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我敢保证本人在你们人类的拘留所里,不会待到看见明天的日出……」

「你用错人族的成语了;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月下风闲笑道︰「我还是转个方向,直接去黑市奴隶商人那儿好了。」

「你、你敢!都、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类敢把妖精当成奴隶卖掉才、才怪!现、现代就算你们人类的国王,见着了我们精灵王还不是一样要礼敬三分……」小童显然慌了,色厉内荏地说。

「说的对极了,在天魄城奴役妖精恐怕会违法,我猜奴隶商人大概会把你卖到什么偏远的离岛上边去……那种地方在我们人类称之为︰天涯海角。」

妖精小童着实挣扎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从怀中掏了掏,摸索出一枚戒指,痛心地说︰「这……咳。我想给你警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那些小鸡小鸭等等小生命的确是无辜的,虽然牠们实际上只是被你的愚行牵连,我身为一个与自然亲和的妖精族人,也不能不以这枚戒指来对牠们聊表慰问之意……」

「哼?」月下风闲接过了这枚戒指,放开拎着他后颈的手,道:「下次如果还想过来作客,记得带上更值钱的伴手礼。」

这枚未辨识的戒指到底值几个钱?能不能抵过牧场的损失?蓉蓉其实并不关心。她又不缺钱,游戏中的买卖无论赚钱或赔钱对她来说都是玩玩而已。重要的是这戒指对那妖精恶童来说好像是很有价值的,那就够了,这么一来她下次再想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得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荷包了。

一辆马车徐徐驶近牧场,跳下一个带着亲切笑容的青年男子,「有原料要卖吗?我的收购价比npc好,量多的话价格可以商量喔~」

「我的牧场才刚开始没多久,还没有产出呢。」少女忙应道,打量了一下对方,是个id叫鸿蒙苍宇碧潮生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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