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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2震惊的事实

「唉!这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这话可不能大声说:在这里讨生活,可没他们想像的容易,像店伙计这种外表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情,可说有成千上百的人排队等着要干,压力大得很呢!如果要我说的话,要是我有长辈留下的几亩田地或是一顶大帐、几群牛羊,我才不会那么不知足呢。听说游牧民族中规矩也很严格,那些背叛族规来到这儿的原住民年轻人们多半也回不去了,偏偏在这儿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挣不到,很多都只能直接在贫民窟的屋檐底下、喝着劣酒暖身捱过夜呢。……」

大概这是外地人经常问起的话题,伙计话匣子一开,就滔滔不绝地说着;蓉蓉就当成是吸收小常识那样,耐着性子听了下去,等对方好不容易告了一小段落才急忙插嘴问道:

「那些人当中,最近--大概就今年初的事--有没有什么比较惹眼的家伙?」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蓉蓉一边细细品尝八宝窝窝头的美味(「尝」得几乎让肚子感到真的有些饿了起来),一边心想:「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么一来,在苍宇那边把事情搞定之前,说不定我还有时间在城内外观光或采集一会儿……」

在这时却收到了这样的密语:「嗨,上次真是多谢妳了!」

发讯人是小瘪三,这是谁?名字的确有点耳熟……蓉蓉心想。

「我找到那个发任给我的npc之后,把他骂了一顿,再加上又打了他一顿,任务就完成了。嘿嘿,果然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能做的,都要谢谢妳啦!要不是妳,我可能就搞错任务的解法了。」

「喔!恭喜你了呀!」蓉蓉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上次那名骚扰「食文艺术」的女厨师凯特丽塔的玩家。

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密语给他说:「对了,那位女厨师人很好,如果你诚心诚意的去跟她郑重道个歉,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好康喔!」

「真的吗?我马上试试看!」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回讯道:「我买了一份厚礼去跟她道歉,她说不能白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了我一张她们店里的贵宾卡,以后用餐都可以享八折优惠,嘿嘿。」

「哎呀,真~好,我也想要那样的贵宾卡呢。」如果早个几天,也许这种东西会被弃之如敝屣。不过现在可就完全不同了,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已经知道饱食状态对升级时的属性成长幅度有增益,而且也都已经很习惯去这么做了。

话说这时候苍宇已经开始组人进队了。一听说有精英任可解,公会里其他等级相近的玩家都还挺踊跃的;但是炽岩城有点远,所以又像是一头冷水泼下,到头来组进来的还是侯诺卡和小文昌这一些老面孔。

「找武三某吧?」侯诺卡问道。

「他这两天没上啊,大概去玩分身了。」

「咦,风闲也在的话,这样四个人就够了吧?」小文昌插嘴道。

「不不,她有别的事在忙,不会跟我们去打精英,我再找一个人……最好是能帮忙传送的法师,你们就不用麻烦地赶过来了。」苍宇在队频中说完后,又密蓉蓉问说:「妳那边的进展如何?」

看来不是悠哉的时候,这边也该要加快脚步了,蓉蓉一边慢慢打字回答,一边心想。

附带一提,本游戏中的副本或团体任之类的需要多人完成的任务,如果是由其他玩家的任务分享而接到,接到的条件会宽松许多。比方说前置任务和职业限制等都不会出现,只剩下等级限制。当然,预先解了这个任务的玩家往后又去解前置任务的话,解到这一阶段任务会自动完成,而且当然不会再给一次任务奖励的物品、金钱和经验值。

最终苍宇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帮忙传送的法师,只好组了医师,请她们自己搭乘交通工具慢慢过来了。凑齐人手之后,剩下的就只是主要浪费在交通上的时间问题,虽然那炎魔的确不是易与之辈,但在沙盗的族人内应、攻其不备下,表面上坚若磐石的库奥山腰的堡垒,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等到炎魔授首,一行四人凯旋而归,沙盗也随之大举出动,把库奥山脚的屯垦区的柯瑞恩教徒通通都给赶走了。

四人皆从堡垒中的库房里各挑了一件法器或装备权作此行的报酬,苍宇更额外获得了价值五万游戏币左右的货物,足以抵偿为游牧民们运来的一大车谷物的代价而有余了。

而一如往常的任务给予者照样还是要以口头表达感谢:「各位帮助我们夺回了祖先传下的安身立命的土地,此恩此德真不知道该如何化作言词。现在才刚入夏,还来得及播种,这么一来就可以确保今年冬天的粮食了……」

「不行啊,且慢播种……」在令人意外的时机登场了的,月下风闲,还带着一位老游牧民。

年轻(前)沙盗们一见状,纷纷空摸了腰间已经不存在的兵器一把,气势凶凶的把老人给围住了:「你还有脸回来!」「识相的还不快逃,不然这次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背叛者,感谢这个天赐良机,这回一定要教你葬身此处!」

苍宇见状就知道这位一定就是之前被驱除、传说逃进炽岩城里吃香喝辣的前族长;但其他三人却都一头雾水。

「大家先静一静,我们制裁叛徒之前,先听听他有什么话说。」现任族长发话了。

「这件事我原本打算带进坟墓里去,不希望令大家感到无谓的恐慌;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前族长像是已经置死生于度外,神情漠然地从剑拔弩张的包围圈中穿了出去,在旱田里绕了一圈,走走停停,终于又回到了原处。一路上月下风闲都紧随在后。终于他发话了:「帖何什,你看这片田和你以前几十年间所见到的,有什么不同没有?」

现任族长表情不豫地随便张望了几下子,道:「土壤干裂得非常严重。不过我们早就知道这两年大旱,这种程度,根本就在预料之中啊!」

「……只有这样而已吗?」

老人闻言又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似乎……似乎是有什么怪怪的地方,可是--可是到底是哪里呢?

有年轻人先惊呼出来了:「渠道呢?灌溉用的水沟--怎么通通都不见了呢!」

「兀!怎么会有这种傻事!」

「……这里!这里有以前的水沟的痕迹--看起来已经至少大半年没有被使用过了!」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那些外地人再怎么不懂种田,植物没有水是不能长的啊!」

「对了,水井!水井呢?水井怎么样了?」

水井--干涸了。

「怎么会这样……」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还以为……这次一定能够回头过安稳的日子了……」

「……不对!」马上有人想歪:「如果真的没有水了,那些外地人也没办法种田的。是他们在搞鬼,一定是他们把水抽到别处去藏起来了!」然而却没有引起很大的回响。何必要做这么奇怪的事,简直是缘木求鱼。

「不,的确是没有水了。」前任族长的音量虽不大,却清楚的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去年秋天的时候就已经很少,到了今年初简直是一滴水都没有了。」

「可是,这些作物……」

「原来如此。」现任族长叹口气说:「你跟那些外地人所做的交易,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半局外人的四人面面相觑,私语谈论道:「魔法水吗?」

「嗯……这游戏的设定,一般的造水术不能造出很大量的水,可是却可以造出品质很高的饮用水,那些水几乎可说是无中生有的,有点类似空间水那样。」

「还真是简单易懂的比喻。」

「但是对于厉害的魔法师来说,要得到大量的水,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可想,比方说让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甚至利用影响气候的法术搬一整块雨云过来,或者直接标定某处的大河或大湖开启空间门也可以考虑。不过--很明显的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也就是说,对方的法师多半是设计了一个法阵持续在进行这件事情,并有魔偶傀儡辅助管理吧。这么大的工程,即使付出地契作为抵押,总觉得也可以接受了。」

如果对方不是被大部分人类视为「公敌」的柯瑞恩教,这次的杀人越货举动,理亏的说不定还是苍宇一方呢。

「水脉……水为什么会突然枯竭了呢?」

「大概只是因为地下水脉的自然变动吧……」

「难道上天,真的要灭亡我族吗……到哪里去寻找新的水源呢……」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想到前程之绝望,游牧民们有的还是颓丧地跪下,甚至伏倒在地上抽噎。找不到好时机插话的越下风闲硬着头皮勉强开口了:「对不起,我无意无谓地令各位燃起希望的火花又熄灭,不过请听小女子一言……」

前任族长介绍道:「各位当中有人应该已经跟她见过了,而我跟她今天是初会。这小姑娘自称是在天魄城附近经营一座牧场的农家女,但我们聊了许多,我觉得她不是普通的农家女这么单纯,希望大家抽个空听听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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