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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预感与挑战

凌航压下刚刚看到那个眼神时仿佛被算计的异样,随着带领老师走向最后的测试场地——学院里面用作挑战的擂台。

“林恩同学,你接下来的对手是学院里的各系四年A班的学生,理论上,只要胜出两局,就可以入学了。”依然是负责的老师的讲解,艾伦和阿奇伯德眼神复杂地站在一边,从魔法感知力的测试失控后,两人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凌航也没有说什么。

克劳迪娅看着马上要到她的战斗,心里说不紧张是骗人的,特别是在同来的凌航惊艳的表演之后,知道自己与凌航差距的克劳迪娅心思非常复杂,面对这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被自己算计帮了自己的同乡,也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同伴,克劳迪娅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惧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开始失去控制了,那种仿佛会被抛弃的感觉,那仿佛直视自己阴暗角落的眼睛,充满着不屑……

“克劳迪娅同学,准备好了吗?”负责老师走到克劳迪娅前面,轻声问道。

“啊、恩,随时可以开始。”克劳迪娅大力地点头,小跑着上了擂台。

“喂,小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阿奇伯德来到了凌航身边,突然一笑,粗壮的手臂就搭上了凌航的肩膀,凌航看着阿奇伯德和艾伦的脸,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那个碍眼的手打下去。“克劳迪娅那小姑娘不会有事吧……”

“如果只是单纯的战斗当然有问题,但是克劳迪娅虽魔力不强,但是用那一招的话,应该够了。”凌航淡淡地说。早在印守一族的时候,凌航做出正宗的时候克劳迪娅就个炫过她的灵魂武器了,那个充满着诗意的刀。

那一招?阿奇伯德和艾伦互望一眼,灵魂武器的特殊能力吗?扭转局势的决定性能力?!

克劳迪娅在台上躲过充满斗气的狂暴一刀,格挡,冲上前,手中的刀突刺,兽瞳收缩,一脸的杀气,对手飞快回防,克劳迪娅的武器在对方的大剑上擦出刺眼的火花,刀顺势向下一转,再度冲向要害,对手吓了一跳,猛然退开几步,克劳迪娅跟上,这一刀,开始向脸部攻来,失却先机的对手放弃地向后退开,拉开距离,握剑的双手向两旁一分,剑变成了两把,克劳迪娅攻上来,一把剑作为盾挡住攻击,一把剑向克劳迪娅身上砍去,被迫自救的克劳迪娅再度向后退去,对手一甩手,其中一把大剑就这样投掷过来,双手再度交叠,又是一把一模一样的大剑!克劳迪娅狼狈地躲过被当做矛投掷的大剑,刚抬头,又是一把大剑袭来,当即在地上一滚,躲开,迎面而来又是一把,真是没完没了!

“艾伦,好好看看吧,所谓的千万个刀刃……”凌航微微翘起一边的嘴角,看着台上。

拉开距离的克劳迪娅深吸口气,将手中的刀举到眼前,“……散落吧,千本樱。”

后面的比赛完全没有悬念,在无孔不入的花瓣攻击下,千本樱的花瓣刃将这些没有全身斗铠的人划成了血人,克劳迪娅连胜两场,已经有了入学资格,而唯美又暗含杀气的千本樱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阿奇伯德摇摇头,“可惜,攻击力太弱了。”艾伦点头,不管是斗气铠还是魔法防御罩,只要坚固到一定程度,这细小的花瓣都不能斩开,只对一定阶级以下瞬杀而已。

“千本樱已知的解放程度一共有三个。”凌航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台上的克劳迪娅,红发飞扬,巴掌大的笑脸上仿佛熠熠闪光。

“三个特殊能力?!”艾伦马上惊呼,“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不是三个特殊能力,是一种能力很强,但魔力不够时,可以根据魔力的多寡形成的三种阶段的解放,本质还是一样的。普通的灵魂武器不也一样可以‘升级’吗……”凌航耐心解释,不然克劳迪娅小姑娘就要被抓去试验了。

“这样吗?竟然对魔力有要求,真惊人……”艾伦看着克劳迪娅……手中的千本樱,似乎要上去抢过来研究的样子,阿奇伯德不得不拉住好友,现在这个场合可不是干这个的时候。

凌航看着克劳迪娅手中的千本樱,摸摸右手上的古朴手镯,我的正宗什么时候可以升级呢……

“接下来到你了,给本大爷赢得炫一点!”阿奇伯德狠狠一拍凌航的被,催促他赶紧上台。

凌航给阿奇伯德拍得一个趔趄,叹口气再抬头的凌航眼睛里已没有了那些漠然,半眯着眼睛的凌航身上气质一变,由原来普通的少年突变为一把锋利的刀,只是看着,就仿佛被割伤。

“对能力的完美控制和对自身‘场’的收敛,小鬼说是什么返璞归真,这就是开始我们认为他是法师圆满境界的依据吧,现在看来,他只怕就差一点,不,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说不定已经摸到了掌控者的境界,只要一点点的感悟,然后,一个幼崽掌控者就会出现,那时候,世界都会为之疯狂的!!”阿奇伯德脸上神情一变,浮现一种疯狂、悲哀、嫉妒和杀意的表情,看着艾伦。

“到时候人类的立场也会比现在难得多,阿奇。”艾伦叹气,一面期待着,一面又恐惧着,这个小家伙只怕早已发现了吧,从魔法感知力测试失控开始,那样庞大的元素聚集,只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那么小的孩子,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帮助和纵容某一个存在的感觉,是在是太可怕了,那种仿佛那个孩子是特别的,只要他要求,世界什么都会为他实现的那一种……恐慌……

“其实……”“别说出来比较好,艾伦。”阿奇伯德打断艾伦的话,在魔法感知力测试的时候,他也有一样的感觉,如果不是艾伦先出声打断了,或许那时候的阿奇伯德已经出手了,那一瞬间,两人确实是真的动了杀意。

“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决定了,艾伦,就好好帮小鬼瞒着吧,那样的未来,说不定也很有意思呢。”阿奇伯德微微颤抖着双手,再度看向台上的凌航,说不定,我们是在拿世界作为筹码玩命呐……

艾伦挤出一丝笑容,转头看向台上的少年,那样的预感是在是太可怕,这个少年又知不知道自己背负了什么?

刚刚踏上擂台的凌航若有所感地回头,看见阿奇伯德与艾伦两人来不及收回去愣在脸上的表情,有点可笑,回了个安心的笑容,凌航转头,刚刚那一瞬间,有种命运的脚步声响起的感觉,那种……不祥的预感。

拿好天剑十字,凌航还是将那种感觉压在心底,他的对手已经上台来,是个拿着头部是个大块水晶法杖的深棕色发丝的少年,少年蔑视的目光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一股竟然是你这种人渣的意味,凌航有点失笑,这种目光未免刻意了一点,眯了一下眼睛,泄出一点点杀气,轻抬起下巴一副无视、蔑视、藐视的样子,满意地看到对方向后猛退了一大步,你看,挑衅应该是这样才对。

对手脸上似乎有冷汗流了下来,过去跟裁判老师交流了什么,凌航依稀听到是交换选手什么的,不至于吧,都……这么弱吗?

凌航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扳着脸,看着对手深吸口气,以一种凝重的表情站在对面,紧紧攥着他的武器,眼睛看着凌航,似乎连眨眼都不敢。虽然似乎做的太过分了一点,但战斗不就是这样吗……

虽然对于比试的规矩有些不满,凌航还是老实的在裁判宣布开始之后才动手。对手半鞠躬,“我是四级火系A班的巴伦(Baron),请用全力。”最后的全力两个字有点咬牙切齿,凌航也不是很在意,“林恩。”凌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准备,开始!”

有天剑十字在手的凌航对小型的魔法都是瞬发,凌航倒也没忘这个比试的根本目的是展示他的实力,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手出招,巴伦使用的第一个魔法是防守用的炎之流星,当然这招如果掌握得好的话,也可以变为攻击招式,是很实用的魔法。凌航继续等待,四颗的炎之流星他一次就可以打破,秒杀的战斗完全没有意义。巴伦看见凌航似乎在等着他出招,心里倒是有一股无名火,抬手就是简化咒文的飞蝗火,“稍稍有一点蝗虫大军的味道。”依然紧盯对手的凌航完全没有看铺天盖地的细小火焰,只是在身体周围出现许许多多的小小光弹,看过魔控力测试的混合魔法A班的同学一阵小小的议论,只见台上的光弹一阵飞舞,原本铺天盖地的魔法飞蝗火就这样被远比他少得多的小光弹打了下来,一个不剩。

“没、没有念咒?”巴伦惊讶,似乎还有点难以置信,并不是说舍弃咒文就完全不行,只是做得到的人真的需要来学院上学吗,连学院的老师都没有几个可以做到,虽然看起来只是初级魔法……混合班来了怪物啊……

“那只有用那个了。”深吸口气,巴伦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他们班的代表,是绝对不能丢脸的,特别是对于公认的,垃圾的混合魔法班。“银辉之月,深渊之血,献上忠诚之泪……”

似乎有点意思了。凌航终于做出自比试开始以来的第一个动作,将天剑十字向前举起,凌航低吟:“元素的意志,请依照远古的契约,聚集在我身边,”亮晶晶的元素所组成的光带从远方成型,飘散在凌航周围,蓝色的水元素充诉在凌航所在的半个场地,然后凌航停下吟唱,静静地等着对手。

“喂!小鬼!!快将魔法发出去,这么多元素如果不聚集成魔法发出的话可是会散去造成反噬的!!”阿奇伯德在台下大叫,台上的小鬼就算要表演也不要拿自己的魔力本源开玩笑!!

凌航对台下的阿奇伯德摇摇头,元素依然好好的在他身边,“……以魔力为祭,真诚祷告……”对手的魔法似乎就要完成了,“降临吧,火炎魔神!!”高浓度火焰所组成的火焰巨人在一片红色的火元素聚集中登场,向凌航袭来!

凌航叹口气,等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点,就在火焰巨人冲过来的瞬间,凌航身边的水元素迅速聚集在一起,瞬间就成型为凌航原本世界的神灵,龙!直径超过五米的龙头呼啸着向着巨人冲去,后面的身体也在冲出瞬间成型,“吾之意志,即为汝之所向!”轻声念完最后的咒语,话音刚落,水龙已经冲破了火焰巨人击打在了巴伦身上,炎之流星刚一接触就溃败了,巨龙咬着巴伦冲向了台下,撞出一个大洞才消失。巴伦已经昏迷过去。

台上的巨人已经消失,凌航却捂着脸,表情埋在手掌之中,在头发的阴影下,完全看不清,“真是好险,差一点就杀了你,你可要学会感激……”

抬起头,将刚刚的杀意和暴动压下,因为之前感觉到的一些诡异感觉,还有克劳迪娅之前的一些小动作,情绪稍稍有点失控,明明已经摸到了掌控者的边沿,却总不得其门而入,也是最近有点焦躁的原因之一。凌航定定心,心境有点失守,这样下去可不行。

台上还残留了大量的水元素,对手就走了上来,裁判马上宣布了开始,凌航一愣,似乎和刚才气氛不一样?

就在这时,对手马上发出了魔法,粗大的水剑砸了过来,凌航两步闪开,还好刚才放开了水元素的控制,不然被发觉他还能控制未发动魔法时的元素,那时候就闹得大了。不过这缩手缩脚的战斗,实在是,非·常的没有意思啊!

抬手带起一阵狂风吹走接连砸过来的水剑,伸出手,向对手一抓,无形的风之锁链就紧紧地捆起对手,但限制行动其实对法师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水剑并没有中断,只是准头稍差了一点,抬手将天剑十字对准对方,接下来放烟花吧……

“黑夜之王,大气之精灵,自由之心,祷告、祈愿、三十三天诸神,升华……”凌航大声念道,“等等,那个是……喂!停下!停下!裁判,我认输!结束比赛!!不对!我承认,我承认你!快停下啊啊!!”对手大声叫道,这个可是高级咒文,完全不是现在他们可以使用的,他学了这么长时间连这个咒文都只能看,不能说,跟本就不会能够抵挡它的咒文,更别说他现在还被风锁住了!

“……比恒星更灿烂的光辉,比黑洞更阴暗的悠远,从远古之地迟来的风啊,葬送一切吧!”凌航挥动天剑十字,阴暗下来的天空刮起道道狂风,拍打在结界上,风刮起的怒吼像要震破耳膜,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尖锐的一声轰的声响,狂风刮在了身上,擂台上的安全结界被打破了!

仿佛末日一般的景象中依稀传来凌航的话:“你也是捡回小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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