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茵茵,一紫衣少女,手执药锄,神色间甚是小心在那打理草药,不远处有一简陋茅屋,只见一男子身着汉服,头带冠巾,一身儒士打扮正手执一卷书卷在那细细研究,打到妙处不觉出声,惹得那紫衣女子不时回头甚是不满,此地山清水秀,田间鸡犬相闻,茅屋,菜园,药埔,显是一副隐士之打伴。若是常人不知又怎知道住在这破茅庐之中的竟是苏毗国的祭祀蔑尔契,听着名字却是蛮名又怎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唐国中人。
一阵鸡鸣狗吠声传来,蔑尔契将那手中的书一收放入怀中,如此重要的东西怎可轻放,一往那天,不觉间时日过得如此之快,不觉间一天又要过去了,手中一招唤过了那紫衣少女:“莫要调皮,你去泡壶茶来,有客人要来了。”
“什么客人让主人这般重视,在这蛮荒茶叶可是很难得的,平时也不见你舍得。”那紫衣少女听得吩咐,却是没有去泡茶,反而粘着蔑而契,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
“你此去泡茶,切不可偷听,有些事你该知道,有些不该知道。莫要务了自己。”蔑尔契却是自整衣饰不理那女子。
“每次都这样,都找这么多借口…来来去去就那么句。莫要自务…我就这么碍事吗?那紫衣少女听得那不下百遍的话只得气鼓鼓的泡茶而去。
“进来吧,莫要在门外等候了…”蔑尔契起身对着那篱笆下门说道。
“属下拜见,祭祀大人!”那黑衣众首领拜倒于地,恭声说道。
“都说过多少次了,这些都是虚礼,没必要在意。”
“属下不敢”
“你如此计较我也就不难为你。”蔑尔契一摇头甚是无奈。
“秦少侠,既然醒了莫是要看我笑话不成?”蔑而契一笑对着那昏迷模样的秦风说道。
“你是如何知我醒来…”即被差穿也就不再假装。
“昏迷之人,呼吸弱而缓。秦少侠呼吸平稳,莫不是刚才听那博尔赤喊我称呼乱了你的心境,我也没有发现。”
“先生如此手断,又何必沦落到这蛮邦之中。”秦风口中不觉一叹甚是可惜。
“这蛮邦又与唐国又何不同,同为万物之灵长只是你过去执著罢了。”见博尔赤等人因为秦风的话满是不愤便欲让其退下。
“大人,这秦风甚是危险。”博尔赤见其如此急忙劝到。
“你退下吧,秦少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是吧?秦少侠?”却是对着秦风笑道。
“大人!”博尔赤可是见过秦风杀人的样子,心中大急便欲再劝。
“退下”却见蔑尔契一声大喝。
“是”博尔赤心中百般不愿却也转身离去。
那博尔赤刚离开茅屋,秦风一个剑步靠近蔑尔契,右手牢牢的捏住其喉咙,左手一点封住其血道。如此场面顿时将那端茶而出的紫衣少女大惊失色,手中一慌将那茶壶摔得粉碎。口中娇呼:“不要伤了先生…”
蔑尔契被擒却是不惊脸上一片淡然口中却道:“小蛮,你先回去,秦少侠不会伤我。”
“你如何知道我不会伤你?”手中一锁确是牢牢的恰住其喉咙。
呼吸虽是困难,那蔑尔契却是语气不变:“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比那些自做聪明的人要好得多。你若杀了我,再这蛮族深处更本逃不出去,何不留得我的性命,我们各取所需,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
“我为什么要信你?”手中又是一紧,将那蔑而契捏得脸面发紫。
“因为我了解你…”蔑尔契强形憋出一句话。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精神晃忽。
“你继续说”秦风手上一送将那蔑尔契仍在地上,自己却做在了那主位上。
“咳…咳…”小蛮忙过来扶起蔑尔契,看到秦风竟做在了蔑尔契的位置上,双手一叉腰:“你这人怎么这样?先生对你一番好意,你却这样对先生。”
“小蛮退下,不得无礼,你再去泡壶茶了…”
“先生,可是他…”脚下一跺“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气急败坏的泡茶去了。
“让秦少侠见笑了…”一整被弄乱的衣衫,恢复了那处变不惊的模样说道:“你我之间本无仇怨,这次请你前来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也不等秦风回话继续说到道:“找你做交易是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都不甘心平庸,也都敢赌。人生处于世哪有百分百的事,只有敢赌,在那渺小的气运间抓住气运,才能拜托这碌碌无为的人生。一年之间你遇袭我就开始留意你,如今在这边疆在次遇见你,见表现如此精彩我更加觉得,要和你做此交易。你本可以呆在大营无事,却非要上战场所虑无非两样,一是你想见识下叶云的手段,若是留在兵营,那叶云迟迟不动手,于其让其惦记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二是你知道你身边几位兄弟的不平凡,但是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这次你故意身入险境就是为了考验他们,若是没有歹意则将其手为己用。这次行动本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那黄生你早已发现其存在,只要你遇险其必出手救你,事实也证明你的猜想是对的,那叶云本是想杀你就是被黄生*退,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没想到我蛮族还与阴阳家合作罢了…不过也正是如此使得你的计划更加完美…你的那些兄弟怎么也会想到你以身犯险只是为了试探他们。”蔑尔契侃侃而谈,神色间甚是自信。
“这只能证明我有你需要的东西,可你又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和你合作。”被道破了自己的计划秦风并不惊慌,转而问道。
“我这自然有你需要的东西,我知道当年你遇袭的原因,还知道他们不断找你麻烦的原因。”蔑尔契一笑知道自己打动了秦风。
“不够,这些东西我自己以后也会弄明白。”只是多花些时间罢了,秦风摇头拒绝到。
“呵呵…这些当然不够,只是附带而以。”说完一顿眼中盯着秦风说道:“我可以使你变强,变得强大到足以保护住你想要保护的东西,甚至毁灭挡在你面前的一切…。”蔑尔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为什么信身为蛮族的你?”随是心动秦风语气一转问到。
“我说了,我们都是聪明人,你自己也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也相信我所说的,你这么问无非想获得更多的筹码而已,你没必要怀疑这一切。”
“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虽然简单可是我始终不放心。”
“你是怕我所图非小,怕被我利用?”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该答应你,你在利用我,你说我该还是不该答应你?”秦风却是闭上眼不看那蔑尔契。
“弱者与强者的不同就在于弱者总是想而再做,强者却是做而再想,若是你不敢赌,只是我看错人罢了…”蔑尔契往那旁边的椅子一做说道。
“也对,你要的是什么?”
“不多,这天下而已…”
“你所谋果然不小”
“这天下本就属于天下人,我要拿得只是我那份罢了,与秦兄相比我的路却是要好走的多…”
“这天下属于谁我并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自己的那份执著罢了…”
“想不到秦兄竟是性情中人,若是不弃。喝杯闲茶如何?”蔑尔契一拍手,却是小蛮拿着茶具上来,见到二人如此和睦,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怪异之感。刚才二人还要分出个生死如今竟可以如此和睦,她那幼小的心中甚是不解。小蛮将茶端上,立在蔑尔契身后。
“既然合作,你又为何要试探于我。”秦风望着眼前的茶水,将其缓慢的倒于地上。只见茶水入地发出阵阵清烟。明显茶中含有巨毒,若是秦风喝了难逃一死。
“此等手段,哪逃得过秦兄的法眼”蔑尔契一笑毫无尴尬。若是你秦风如此轻易就能被人杀死,我又何必找你合作。
“如今你肯说了吧…”秦风也不追究,没有实力谁会在意谁生谁死。
“呵呵…秦兄想得太简单了,我可以把秘密无条件的告诉你,可你又如何让我信你…虽然不怀疑你的实力…”
“你要如何?”秦风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很简单…我告诉你杀气的秘密,并告诉你你可以知道的一切,你也拿出你的诚意”蔑尔契品了一口茶说道。
“投名状?”秦风眉头微触。
“很公平,不是吗?”
“谁的?”
茶杯触桌,蔑尔契一抬头:“秦家二公子,秦云。”
杀意涌现一闪而逝,秦风双手一紧,眼中甚是冰冷“你说笑了,莫要再试探我”
“哈哈…秦兄激动了,要你杀的可不是他,是西北大营主帅之子,李自凡!!”
“是他…”
“秦兄不问我为何要你杀他吗?”
“有必要吗?”
“杀人不需要理由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
“他不是都要死的吗?”
很久以前我一直为自己杀人不断的寻找理由,不断的安慰自己,让自己的心理好过一点,让自己以为杀人是理所当然的,后来才发现无论如何好的理由,杀人始终是杀人,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于其找借口欺骗自己,不如面对现实,杀人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有需要你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