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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见棠裳

“凛儿啊,这是何叔刚刚早上打猎回来的力爪猪和红眼兔,自家铁定吃不完就送给你一些。”

温凛见有人敲门,从蒲团上站起,打开遮掩的门,一见是何大叔,忙笑脸相迎。

“何大叔你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一个月来每日都送往我这吃的。我和妞儿都没有帮什么忙,这让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而且,前几天送来的都还没有吃完呢!还是拿回去吧。”温凛见状,忙于推脱。

“都说了别见外了,拿着吧。谁说你们没帮什么忙的,自从你们来了狩猎村山外的野兽比之过去是多了不知道多少,而且特别好捕。不说了,家里婆娘还等大叔回去呢。”大叔把手中的野肉递给了温凛,旋即客气几句便回去了。

温凛推关起门,走到厨房内,无奈的冲蛇妞歪笑,旋即把肉放到炉灶旁。

蛇妞正烧着菜,冷不防被温凛从身后抱起。楞了一秒后,羞红着脸继续切菜。嘴上柔声说道:“唉~凛。我看我们今天就回去吧。这一个月,你的武阶最高也只能复原到武王阶位了。”

温凛轻闻蛇妞发香,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旋即说道:“好吧,反正我也实在讨厌那纯粹摧残意志的【逆经而行】了。嘿嘿…现在我可是感受到自己无穷无尽的力量呢!保护你肯定没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能去哪呢?崌岄?星宿?”

蛇妞也是扬起开心笑意,又见温凛神气模样不由想说他几句:“才武王阶位呢!就想保护我了。去我师傅那吧,你想回崌岄吗?她们不会容忍我的。”

温凛笑了笑,并没有在意。“那你师傅能容忍我吗?我可是拐骗了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徒儿。”

蛇妞忍俊不禁的娇嗔作咳,白了温凛一眼,旋即再道:“只要你愿意,师傅她人肯定答应的。要不你拜师傅为师吧。或者,你是想回崌岄找你的棠裳师姐?”

温凛也并没有感觉自己拜两个门派掌门为师又有何不可,笑颜的捏住蛇妞的鼻子,说道:“都听你的吧,不过要是我拜你师傅为师了岂不成了你的师弟了。这关系可就乱了套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回崌岄一趟的,我还有很多话和我师姐说呢。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干嘛?”

话后,温凛回想,崌岄还是有很多事情值得牵挂的。一想到棠裳,心里总会是暖暖的感觉。对了,还有那名叫陌於兰芷的姑娘,不知道此刻她又在为难着谁?谁又苦着眉头不敢反馈?想到这温凛不来由的发笑。

温凛旋即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能把自己还有好多的话和棠裳说说出来呢。歪着头看着蛇妞,却是一脸专注的烧着菜,奇怪道:“你难道不吃醋吗?”

蛇妞也是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温凛:“我为什么要吃醋?这是你和她的事。”

正当温凛撇了撇嘴,想说你不在乎我的时候。蛇妞抓住自己切菜的左手皱着眉毛道:“唉呀!手…”

温凛一见,忙抓住蛇妞的手,着急的说道:“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让我看看。”

温凛正要吸吮蛇妞的手指,蛇妞却是收回了双手插在腰间,挺着胸道:“骗你的啦,谁叫你让我说话惹我生气的。”只是那柔弱的外貌,实在无法让人感觉那是生气,而是像一个怨女一脸惆怅。

温凛惬意的扶下蛇妞的双手,这吃醋是好事,不吃醋才有鬼哩,语气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自己的手吧,我会心疼的。”

看着温凛的表情,蛇妞实在生不起气。推了推温凛往门外走去,嘴上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喂红云吃的吧,是不是又忘记了?”

温凛一听,尴尬的傻笑些许。要不是蛇妞的提醒,红云似乎又被遗忘了。

(从上面的事情来看,确实有些难懂!)

自从那日杀死阿修罗后,温凛俩人打算先会村庄养好蛇妞的脚伤。也乘机拟补会武阶看看是否会起到作用,随后便在何大叔家里住下。只不过在第二天便被何大叔发现了红云,在连上前几天凤凰降世灭灾难,而且故事不断被神话。顿时,温凛在狩猎村也就出名了,得到了供神一样的招待。

又因为第一次为温凛【逆筋施术】的时候武阶到了武夫级别,让温凛十分不满意。思前想后,又是一次【破武咒决】,再【逆筋施术】。这次到了武王级别。(因为温凛的武魂已经开了三十六个花瓣,所以在定义上温凛还是拥有一副武圣容器。)

在这痛苦与快乐并肩的【破武咒决】之术后,温凛获得了力量。并且也满意武王的武阶,而且温凛已经不想在体验那种灵魂脱离肉体的感觉。

又因为这绝技需要周期,温凛便在狩猎村盖了一栋房子。当然与蛇妞的关系逐而溢于言表。

反正温凛说了,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开饭!开饭啦!”

蛇妞摆好了饭菜,盛了一碗给温凛,在递给温凛一双筷子。

温凛坐在凳子上,心满意足的夹给蛇妞一块香醇兔肉,温馨的吃着饭。

“接下来,你有打算吗?”蛇妞夹了一口饭,看着温凛好奇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有个目标,就是到达武神。不过按我现在十九岁的年龄来说,这个目标十分遥远。不过,我不会不去追求的。”温凛也是好奇的看了眼蛇妞,不过随后抬起头看着天花说道。话完,又是夹给了蛇妞一块肥肉。

蛇妞沉默点了点头,旋即把温凛夹来的肉送回到菜碗里:“我不爱吃肥肉的。”

温凛咧着嘴坏笑说道:“我就是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年温凛十九岁,蛇妞十八岁。

饭后,吃着水果两人言热几句,便也开始准备离开这里要带走的物品。

整理了下家里的物品。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这次离去只要告诉何大叔就够了。至少自己两人才是冒昧来到本村居住的,到时候全村的人来送别,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来到何大叔家,何大叔却是非要通知全村的人,要不然什么知情不报,以后另外村民问罪起来,没人见人。

乡下的村民总是热情好客,却又有一种使命感。对神圣的东西,总会更加爱护与神往,但绝对没有亵渎之意,因为不敢。就好像神说,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我就开始怀疑自己有想过多少坏的念头,最终发白才发现始终没有!

温凛想想也没什么坏处,却是没有想到,每一户村民都送来食物。推脱许久,又是在一群教徒般的目光下乘着红云挥手飞去。

温凛抱着怀里的一大堆吃的,愁眉苦脸说道:“妞,你说这些水果要坏掉多少?”

蛇妞拿过一个红果递到红云喙上,柔声说道:“那要看你花多少功夫在这些水果上。”

温凛笑道:“看来还是妞了解我。我们先去崌岄吧,天色已经渐晚了。不建议的话。去我的房间住宿一晚?”

蛇妞也是相视一笑:“都听你的。不过倒到时候见到你的师姐,她肯定不愿意你和我在一起的。”

温凛坏笑的偷偷拿出面纱,在蛇妞惊讶的表情下亲自为蛇妞带上。“你实在太美了,这样就只有我能霸占你的美了。唉…怪只怪在,你实在太美了,现在看去还是一样充满吸引力。”

蛇妞叹了口气:“我这辈子就注定死在你的怀里。”

温凛一听,目光不在去欣赏自认为杰作的蛇妞脸上,把水果放到包袱内,坐到蛇妞背后挽起。假装正色说道“那是当然了。要不然,我的怀抱不就空了吗?”

两人随后便是无话,蛇妞靠枕在温凛肩前,朝着崌岄门派行去。

天色渐渐晚去,这一路程也费了许久功夫。红云飞停在了当初温凛自己房间前的院子内,温凛便潇洒地跳到了地面上。

旋即边扶下蛇妞边说道:“这么晚了,我想师姐应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师姐她其实是一个十分融洽的人,你俩要是能和睦相处,我就放一百个心了。”

蛇妞撇嘴十分委屈的说道:“我才不要呢!”

温凛无奈笑笑。随后,俩人走向温凛的房间,推了把门,这门里边的门把被反插上了。

敲了敲,不过片刻棠裳竟然是在里面。

这时候的棠裳脸上泛白,浓浓的黑眼圈,心神涣散的如通宵几夜的失眠患者。

温凛似料到了什么,刚要说话却是先被一脸讶异的棠裳挽住双手,语声颤抖的说道:“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情的。温凛,都…都怪我…那天我有去找你的。不过下面都是水,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好后悔,好后悔没有和你一起掉下去!”

棠裳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的让温凛内心一痛,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有棠裳那么牵挂自己。心里自叹了一口气‘是啊!棠裳一直和自己一样。她的世界,不就只有我吗?’

“别自责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别难过了,我不是回来了吗。要知道,除了你,阎王都不肯收留我的。”温凛一时情绪跌起,却是想到了和棠裳一起的日子。看着身前为自己伊人消瘦的棠裳,心里便又是一痛,伸手抹去棠裳脸上的泪水。

棠裳见到了温凛,似也化去了忧伤,这时破涕而笑抚媚的看了一眼温凛,却又是不敢在看温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拉着温凛的衣袖,低下了头,红着脸颊说道:“你还是这样油嘴滑舌。不过这段时间,看不见你,我却是真的很想你了。”

棠裳的话有如透明直诉的表白,温凛尴尬的抓着脑袋笑了笑。旋即两人便被身旁蛇妞的轻咳声打扰了。

棠裳一见旁边原来还有外人,惊羞的‘啊’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却已经一改平时的冷漠,低声柔语问道温凛:“这位是?”

“是?是你?”正当温凛介绍蛇妞时候,蛇妞却是已经取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棠裳不敢相信的看着蛇妞,又是看向温凛。

“没错!是我,我就是星宿派的妖女蛇妞,现在温凛的女朋友!”温凛却也是没有想到,柔弱一面的蛇妞竟然有着坚强任性的一面。蛇妞抱住温凛的手臂,冲棠裳示威的说道。

“温、温凛…她…她说的是真的吗?”棠裳听到这话犹如触电般的身躯一颤,忙扶在门把上险些坐到了地上。本来已经恢复红润的面容,瞬间又是白上了许多。

“是的。而且,以后我也会和她生活在一起。”温凛也不打算做些什么隐瞒,反正这些事情也是迟早的事。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之前的棠裳却是倾心自己。

棠裳听的却是心里憋屈的紧,颤巍巍的收足回到了屋内,紧忙关上了门,人压在门上,凝咽后深吸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跟这妖女一起了,又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走吧,崌岄门派已经容不下你了。再不走,我可叫师傅来了。”

“凛,她都赶我们走了,看来你的师姐也没你说的那么融洽嘛!”温凛却是没有想到棠裳瞬间如此绝情,正当要解释一遍,蛇妞的话便又是起到了推波助澜。

“棠裳,那我们先走了。不过,我温凛从来到这世界上的那一刻,与师姐的情谊将永远存在。愿为师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个月后见!”温凛一听蛇妞的话,便也感觉这时候无论说些什么棠裳也不会听了。两人旋即坐回红云背上离开了崌岄。

门后的棠裳耳闻温凛俩人窸窸窣窣的话声渐渐消失,人没再回来。咬着嘴唇无力的瘫在地上,身子软绵绵地靠着门上,闭上眼睛仰着头,断断续续的竟然唱起那夜温凛所唱的歌‘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却是唱到这句,也就没了力气再唱下去。之前犹如告白的话,拉着温凛衣袖的画面,变成了一根尖尖的刺,狠狠地刺在心头,哭咽的也比刚才更凶了。

一想到之前与温凛待在水下时,自己展现柔弱的一面换来温凛的怀抱,过后的一个月,竟然没有去稍加理睬温凛。棠裳心里便恨透了自己,更恨透命运,却又是更加想极了温凛,或是现在需要一个怀抱,身在的却是孤寂无声的木屋。混乱的思绪,犹如起潮的海浪,意志被扑倒站起再扑倒…

最终哭久了的棠裳,却又是笑了出来,嘴上喃喃私语。“当我以为我能永远拥有你时,只想等你的开口,你离开了。直到你再次回来,我的冲动都已经晚了,晚了吗……”

……………………

“怪我吗?”这时候温凛漫无目的行驶空中,蛇妞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凛,咽声说道。

温凛定目在蛇妞的脸上,看着这张娇艳无比,又是透入着一股让人无法不去爱怜的柔弱面容古井无波的说道:“或许,你没有看上去那么值得怜爱。”

蛇妞一听。环抱着温凛的腰,把脸埋在温凛的怀里,无比酸楚的委屈道:“你可别想撇下我。”

“既然爱了。我只会自私的抓住你,也绝对舍不得自己逃掉。只是,她是我的师姐。我和她的事情,也不会是我和你的事情。你明白吗?而且,我可不想让你和我受苦。现在,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了。”温凛一改以往的语气方式,神圣又伟岸的说道。

蛇妞闭上眼睛,把头埋的越深:“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在不有所表示,你都要跟她走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露宿街头,总比睡在天各一方的床上温暖。”

“想睡就睡吧。手指借我,你来告诉我去星宿的路。我们连夜赶路去你师傅那好了。”温凛把蛇妞抱的更紧,身子微微向后让蛇妞藏在怀里。

“师傅已经不在星宿派了,而且被灭门后,星宿派早就陪洗劫一空了。上次一战,却是我们输了…”

蛇妞乏困的打了个哈欠,话了温凛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再说话,顺着蛇妞指引的路前往。

红云在夜间发着通红的光,如一盏随风飞旅的灯笼在夜空下闪闪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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