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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童年的记忆

“陈斌?”

“嗯,他想和沈玲见面,我正打算联络你的,请问哪一位是沈玲?”

这个时候,张静沈玲二人已经来到了警察局,一进门就遇到了高胜。

“我是!”有些许胆怯,沈玲回答道。

“沈玲,幸会,我是高胜”高胜仍然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请!”

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有些紧张,沈玲怯生生的问张静:“张静姐姐,怎么办?张杰···”

看着沈玲的小女人姿态,张静不由得笑了笑,“呵呵,这是爱···”

“我就知道!”沈玲见张静如此模样,不由苦笑。

接见室外,高胜似乎是为了使沈玲不再那么紧张,“我就在走廊,讲完以后叫我一声。”

几秒后,从探望窗的另一边,沈玲看见陈斌缓缓的走了过来。

“嗨!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许久后,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沈玲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回过神,才发现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连忙道歉:“啊!我在问什么啊!无聊死了··那个·张杰很担心你唉!真是笨蛋!这样会被逮捕!”虽然极力想要表现的自然,却是越描越黑了,轻吁了口气,“不是啦··我的意思是··”

而这时,陈斌却不为何,突然啜泣起来,沈玲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妈妈··妈妈死掉了··”陈斌一边抽泣着,一边说“本来应该··很难过才对··”陈斌抬起了头,泪水明缓缓的从眼角流下,但脸上却是挂着一副灿烂的笑容!“可是在心里某处··我却觉得···死掉还比较好··”陈斌抽咽着,同时又面带微笑,“怎么办,小玲!我好怕我自己··好怕···”

接见室外的走廊上,高胜已经坐地上了,颇有深意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张杰···你也应该遇到同班了吧。”

在那件事情后,虽然又发生了许多意外,虽然打架并没有忘记一切,不过学校还是开课了,似乎一切都又重上了正轨。

教室里,张杰正坐在那里,下定决心似得低声说道:“嗯!还是全部忘掉了好!”

“咦?忘掉什么东西?”与其抬杠的仍旧是沈玲。

“少罗嗦!怪事太多了!我全部都搞不清楚拉!”似乎不想和沈玲争吵,张杰干脆捂起了耳朵。就在这时,陈斌缓缓地走进了教室,同学们不禁纷纷指指点点“陈斌···”“陈斌唉··”

陈斌也回来了···但脸上却已失去了昔日怯生生的笑容,眼睛空洞且没有神采。

当陈斌一走进教师,张杰和沈玲不由的都停止了争吵,微笑着向陈斌望去,但陈斌似乎没有看到二人似的,径自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并坐了下来

张杰以为陈斌还在为之前的事而念念不忘,就想走过去和他说什么,却被班里其他同学捷足先登了。

“不得了啊!陈斌”“打架都好担心你!”“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出来”同学们围着陈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有个人甚至还伸手摸了摸陈斌的脑袋。

“拘留所长的怎么样?”一个瘦瘦的人。“猪排饭好吃嘛?”一个胖胖的人。“警察好过分!陈斌怎么可能会杀人吗!”瞎起哄的人。突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凑近了坐在那里的陈斌,一脸好奇的小声问了句“告诉我们!你真的杀了人了吗?”

实在看不下去的张杰立刻挺身而出,猛地冲过来撞开了人群,这时沈玲也过来了,对着倒地的人就是一顿数落。

喘了口粗气,张杰尴尬的笑了笑“太好了,陈斌,你平安回来了,额··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接着道“就是··上次真的很对不起··”

张杰还想说什么,却不可思议的被陈斌打断了,只见陈斌抬起了头,脸上已经看不见一丝苦恼与害怕,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微笑着看看张杰,“找我有事吗?”

张杰不禁一愣。“砰!”呆在那里的张杰又被人群给强挤了出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看着又被人群给围住的陈斌,不禁陷入了回忆。

小学的某天,一群小孩子围着幼年时的张杰一圈站着。只见其中一个女生两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在和另外一个男生对峙,“干嘛?我讲的话哪里有不对?”与其对峙的男生很生气的回道:“有啊!快点跟张杰道歉!”似乎认为自己仍旧是对的,女生指着张杰的衣服大声说道“张杰的衣服有待难怪,我只是这样说而已!”

而此时,被女生指着的张杰正低着头,双手不断的在衣服上搓着。

“哪里怪?那是他姐姐帮他缝的!”

周围的其他小孩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热衷,在那里讨论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妈妈?”“张杰家爸爸妈妈都死掉了,他和姐姐住在亲戚家。”

恍然大悟的那个女生听到这里,眼神顿时一暖,看着仍低头站在那里的张杰说:“啊!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怪。”“对啊!大家要对张杰好一点!”那个男生继续说着。

“啊!”终于,忍受不了周围人的冷言冷语,张杰爆发了,只见他一把冲了过来,猛地将那个男生推到。教室里都混乱了,就听见那个男生的哭喊声“快去叫老师!哇!”

几分钟后,其他小孩子都去上体育课了,但张杰却一个人留在了教室里,莫大的教室里只有张杰一个人,说不出的寂寞。张杰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哭泣着。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我··我也不想去上体育课!”只见同样是幼年时的陈斌挠着后脑勺,微笑的站在教室门边上。张杰微微的抬起头,看着门边上的陈斌。

“那个··张杰·嗯·所以··打架不好哦!”断断续续的,陈斌终于说完了话。

“砰!”没有预期中的和解,张杰猛地将一本书扔向了陈斌,但没有命中,书和墙撞在一起,发出的巨响在教室里回荡着。“走开!快点走开!”不想被他人同情的张杰对着陈斌大声斥责着。无处撒气的张杰一把将穿在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觉得还不够,又踢翻了自己的桌子,桌子倒地与地面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呼!呼!”因为突然的剧烈动作,张杰大口的喘着气。

陈斌仍是站在门边上,小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从头到尾看着张杰的一举一动,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蹲下身,捡起了被张杰扔在地上的衣服,“我··我啊·一出生··就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陈斌拿起张杰的衣服,“所以··所以··”似乎仍有一丝怯意,但慢慢的全都消失了,只见这时陈斌的眼神充满了坚定,“我要保护妈妈!”

站起来,将张杰的衣服递回给了他,接着面带微笑的看着张杰,“张杰,你也要好好保护你的姐姐哦。因为姐姐也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保护姐姐。”

这就是张杰和陈斌儿时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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