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这是他醒来的第一个反应。
“啊,好奇妙的所在。。。”他望着四周光华四溢的崖壁,眨巴着大眼。
这是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如果有人认真观察,只会发现他很平庸,俊朗得也只是一般俊朗。他,没有记忆。
一个时辰后,他觉得该做些什么了,悠悠地爬起来,慢慢地适应着。他只知道往外走,应该是走,而不是用爬的。
这是一个环形的山谷,周围只有一片片的峭壁连接着头上的高山,很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却是存在了。四周没有出口,头顶仅有一丝光线,谷地的壁上却闪着柔和的紫光,紫中带点湛蓝。是没有出口,他却觉得他能走出去。。。
就在他碰到崖壁的瞬间,脚突兀地穿了过去,在碰触崖壁的瞬间,他也明白了许多事,比如,他是一种名为“人类”的生物。他闭上眼,体悟着种种,只见一缕缕的柔和光线将他周身缠绕,如丝稠般,如轻烟般。下一秒,这些光线猛的一紧,竟是进了他的身体,不再出来。
这时,他已是在一片森林中,哪还见得有什么崖壁和流光。待他睁眼,细细一看,眼前波光粼粼,是个蓝色小湖,微风吹过,自有草木波浪应和。他在湖的南边,有一巨树高似通天,绕湖而生,颇为诡异。他再回望一眼,只得幽深,满眼是树。他却不管这些,执拗找起了先前的地方。
任他在树上敲敲打打,潜入湖底挖泥推土,半点头绪也没有。半天过去,他渐渐乏了,只能记住这个地方,再做打算。眼前只有一条路,其它三面都被巨树围住,他便往南行去,进入了森林。他边行边回头,原因无它,只觉得巨树小湖那边,有着他的东西。
渐行渐远,这是他所不知道的,路上除了花草树木,再无活物。
李问,出于常识,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懂得了这般,似乎出了那个崖壁,他就瞬间懂得了这些常识。什么是常识,太阳东升西落,一天12时辰,一两黄金可换一万两白银,一两白银可换十吊共一万个铜钱。。。李问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有点无趣。
李问现在有点郁闷,他已经走了很久,现在在森林里一个能看见巨树的地方,他发现自己离巨树又远了好多,这是他所不希望的。约摸两个时辰前,他实在饿得不行,没找着动物,鉴别了些无毒的水果,将就着吃了,又拿了两个在怀中,随即往回走。谁道这森林有的地方遮天蔽日,树木也不是人工栽种,长的位置杂乱无章,走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偏离方位。
日月交替,此时月明,李问在林中睡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远处依稀还有点巨树的影子。
阳光洒下,李问转醒,纵身从树上跃下,树高几十丈,李问知道这一跳常人难以企及,不过他已经懒得去管了,趁这太阳偏东,根据刚才估计的线路急行而去。行进了有2个多月,虽有太阳为参照,也不知走哪去了,一路上除却自己,没见过有会动的东西。这两个多月下来,李问慢慢想通了,自己应该是失忆了。。。至于怎么失忆,应该是只身一人进密林深处冒险结果真遇险了。。。自己的身世来历等等,李问也想的够多了,奈何都是空想,如今出不得这密林,他也不觉憋的慌,反正有各种可口的水果饿不死,且这身体经得起风餐露宿壮得很。
一般两个多月的时间,照李问这般一天几十万里的赶,哪都去得,惟独走不出这森林。也许今天有神怜悯,给了他个希望。没错,这晚他刚要入睡时,听见远远地人声传来,这声虽微渺之极,他还是注意到了。
李问谨慎地屏息,不知对方是好人还是恶棍,专注于听觉先。
听起来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声音沙哑,一个声音粗犷有时略带点负面语气。再细细一听,竟是两人在密图人命。
沙哑男道:“铭晓宏,你可是真舍得将那宝物给我,那灵光玉可比一柄神兵好多了。嘿嘿嘿。。。”
粗犷男略有微辞:“请组织出手的代价,不舍得也得给啊,哼!你们都布置好了再说!”
沙哑男:“如若准备不周,我怎会留下暗号。本座出手,嘿嘿嘿。。。只待你晚上给信啦,嘎嘎嘎。。。”
粗犷男:“如此甚好,我也得回去了,一众睡下后我们里应外合。你们注意别露了马脚!”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树干的震颤声,随后就是沙哑男的骂声“知道本座善良,竟对我这种态度。。。”
过了有一会儿,想必人都已离去,李问几个闪身腾挪,无声无息出现在数里外一个营地附近。营地,数个帐篷错落地围着通明篝火。李问略一思索,觅一枝叶繁茂的树顶藏身,以他一身莫测功夫,隐匿不在话下。李问心想:接下来等着好戏上场,判断正反派,扶正去恶,最后跟着好人走就是了。。。
夜深,篝火渐暗,明灭恍惚。守夜的有哈欠连连,也有目露精光。忽而一阵怒喝声,最靠近李问的帐篷顶端爆裂开来,四人捉对杀出,橙气绿芒瞬间充斥了整个营地,有时橙色拳光轰在树上,震下一堆不明物体,有时绿色箭辉直击地面,不时有物炸响。双方落地即见高下。一方二人倒地,一男一女,男的是一大汉,女的身形消瘦。此时大汉口吐鲜血,双手有碧绿光芒闪烁,女的持弓左手也有绿色光华环绕,但双手颤抖不止,脸色苍白。另二人竟长得一模一样,其中一人噗的一声化为几缕黄烟,只余一人大笑道:“师傅门下终究是要以我为首啊!哈哈哈。。。”
大汉面带哀色,怒道:“晓宏!就算你能偷袭我父女,这里还众多我族人,你就不怕他们说事传到师傅耳中!到时你待怎的!”
原来场上那人便是林中密谋的铭晓宏,他狂妄的笑道:“哈哈,师兄多虑了!”紧接着大喊一声:“善尊者!”听到这一大喊,场中各人无不色变,先前打斗和口角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此时,帐篷里人已尽出。只一会,那沙哑男带一众黑衣便将营地团团围住。想来那沙哑男便是善尊者了。
善尊者怪笑道:“你们家主和小姐已然不行,你们这帮刚刚入流的小家伙赶紧跑吧,跑一个是一个,嘿嘿嘿。。。”
铭晓宏眼神急转,刚要说点什么,就有营中一老者躬身出来道:“久闻善尊者善名,我等只为救小姐薄命,宝物可以奉上,求您给条明路。。。”还未说完,铭晓宏便期身而上,全身有橙色光华闪动,双掌翻飞间,掌面上橙色越来越凝聚。。。
又是一次偷袭,这人在善尊者面前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不料铭晓宏似乎并不忌讳在善尊者面前擅自动手,似乎他们是平等的。。。一声痛呼,那人喷了口血倒飞而出,铭晓宏一击得手回身便退。
营地中人多数还在错愕,有几个在这些短短时间里恢复了过来,赶忙过去看家主和小姐伤势,另有人过去看出头老者。顿时营地骂声四起。
李问听得明白,原来那铭晓宏与贡家现任家主贡勉师承一脉,但却是纠纷不断,原先贡勉只以为自己受师宠独厚,铭晓宏心胸狭窄而生嫉恨,便不与其计较,少与之来往,不想其竟恶毒如斯,欲将贡家家主及一干精英全留在此地。
李问心道:既已明是非,那就仗义而为吧。
也不拖沓,飞身而下,直奔修为最高的善尊者而去。在李问看来,善尊者既是帮凶,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拿下再说。他却不晓得,能担得起尊者一称的,无不有击山裂谷之能。
正当铭晓宏正欲再次暴起时,善尊者忽觉眼前一花,暗道不好,正要施展一身威能,头上就传来一股巨力,于是身子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