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死亡不远了。
他们几个人是刚刚从防线上撤出来的,准确说,他们被打散了,一切都糟糕透了,原本今天应该是个快乐的日子,但没想到却突然的遭到异型军的袭击,当然敌人刚开始进攻的时候,大家也都不担心。“最简单不过的防守任务。”少尉原话是这么说来着。
然而没有人告诉少尉,这不是一次简单的防守任务
突兀而来的冲击波一下子把哈兰德和他的弟兄们们击飞到四周中。等他们爬起来赶到和少尉分手的地方,却只发现一片弹痕累累的地面,以及几具烧焦的尸体。
他们还看见另外的东西:烟雾中,有一些两脚直立的家伙的轮廓,看上去要比人类大很多。哈兰德见过这些家伙,它仿佛穿是金属雕像,手里举着像步枪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很是怪异。
那是,异型军陆战部队的一员,人型兵器。
他好像看见了对方步枪发射出的子弹……他想也不想,就嘶吼着下达全速撤退的命令。
哈兰德、沃克、科克伦和芬彻尔转身狂奔起来……慌乱中还盲目地扫射着后面的敌人
人型兵器穷追不舍,发射的子弹漫天飞舞,打的地面和墙壁到处都是弹痕。
科克伦受了重伤,但他们总算回到了吉普车,离开这片噩梦般的地狱……至少,他们认为自己能够离开。他们觉得附近一定构筑了坚固的防线,尽管希望渺茫,但倘若他们能够及时地把他带到安全的防线上……或者更幸运地能把他送到后方的战地医院,那科克伦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一时间,哈兰德突然幻想起了干净的床,热乎乎的食物,以及挡在他们和异型军之间那坚固的防线。
芬彻尔开足马力,一鼓作气地冲过好几条街道——当然还绕了好几个圈子,为了避开一些异型军——然后一个刹车停住了。
事实上,如果没有意外,应该看得到防线了,但看到的只有烟尘和死亡。伦敦虽然常常有雾,但这次并不是雾,而是浓烟,防线当然无存,一切化为了焦土。
“长官,我们怎么办?长官?”芬彻尔问他。
烟从哈兰德的嘴里跌了下来,掉到衬衫上——但他的眼睛却无法从战场离开一步。
“什么都没有了。”他嘴唇蠕动了一下。
尽管隔了这么远,哈兰德依然能够听见躲在那里的士兵发出的惨叫。
“上帝,”他抛下望远镜,“我们得离开这儿,马上!芬彻尔!”
“但是——”
“都不在了,”哈兰德低声说,“他们都死了。”
沃克不禁捂着脸呜咽起来。
“不走的话,我们也会死在这里。”哈兰德说,“今天我们够走运的了,别把好运赶走。”
“没错,”芬彻尔转过战车,“没错,我们算是有点儿走运。”
车子开始加速,他们知道,现在只能直接去城防司令部了,哪里会安全一些,应该会安全一些。
一个阴影投在地上,哈兰德抬起头,他看到一个飞行杯,哦,又是那些该死的东西,这玩意正向他们飞过来。“快!”哈兰德朝芬切尔大喊。
芬彻尔狂踩油门,车子在布满碎石和杂物的街道上飞驰而过。
车子的速度很快,但是有一点,轮胎吃不消了。然后,车子爆胎了。失控的车子撞在一幢房子上,几个人昏昏沉沉的爬出车子,这时飞行杯已经在他们的脑袋顶上,只要那混蛋愿意,哈兰德他们随时都得去见上帝。
但显然,上帝很忙,不打算见他们。一颗湛蓝色的光球从他们脑袋上面飞过,精准的击中了那个飞行杯。下一秒,飞行杯被炸成了碎片。哈兰德茫然的转头,他看到一个人站在他们身后,这个人穿着黑色的紧身服,同时还有暗金色的护甲,紧身服和护甲上都有流水般的红光流过。
而他的身后,有更多穿戴着护甲的士兵,嗯,是人类没错,但是不属于联合军的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因为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从没见过。轻便的护甲,头盔,还有那看起来威力很大的枪械。以及,那些士兵中间夹杂着的步行机器,看起来威武极了,尤其是两侧那像是放大了的加特林机枪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嗨伙计”那个穿着暗金色护甲的人点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对他说:“我叫达伦斯,我和我的人来支援你们的,告诉我,你们遇到麻烦了吗?我们距离敌人还有多远?”
“老实说,我等不及了和他们开战了。”